“他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啊,这么年轻就...”我惊讶地放下手中的点心。

“差不多大?”龙栖渊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嘴角带着笑意,“他不过是比你年长几个世纪罢了。”

我差点被嘴里的点心噎住,连忙喝了口茶:“你是说他是...”

“老鼠精。”龙栖渊淡淡道,“知道就好,别多问。”

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款款走上台。第一件拍品是一瓶据说能永久提升智商的聪明药,起拍价三十万。

安德轩眼睛一亮,但听到价格后立刻蔫了。我看着那些隔着屏风的包厢此起彼伏地举牌,心里直发怵。这些人是不是都用钱当纸巾啊?

一件件稀奇古怪的宝贝轮番上场,价格一个比一个离谱。直到压轴拍品出场,我才看到龙栖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那是一把名为“碧骨”的伏羲式桐木古琴,通体漆黑,隐隐透着诡异的红光。琴身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某个古老的传说。

当琴音响起的那一刻,整个拍卖厅都安静了。我看到龙栖渊眼中浮现异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仿佛在跟着琴声律动。

“起拍价,一千万!”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价值连城的珍宝得变卖多少啊!就算把我卖了估计都不够零头。

龙栖渊却云淡风轻地举牌:“一千五百万。”

“姐,看来你是攀上富贵人家了?”安德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也太...”

我连忙端起茶杯压惊,手都有些发抖。场上的竞价却越来越激烈,数字飞快地往上攀升。

“现在多少了?”我颤声问道。

“四千万!”安德轩倒吸一口凉气,“这琴是黄金做的吗?”

我看着龙栖渊那张从容不迫的脸,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是VIP了。转头问安德轩:“老弟,你说我这姿色能值多少钱?”

“在姐夫眼里价值连城,在我眼里得倒贴一座城。”安德轩一本正经地说。

我强挤出一抹比泪颜还要凄惨的表情:“这当铺是立拍立付的,莫非他用阴间的纸钱来交易?”

“姐,碰上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夫君,你这日子..”安德轩同情地看着我,“要不要考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瞪了回去。我偷偷瞄了眼龙栖渊,发现他正专注地盯着拍卖台,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竞价中。

拍卖师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现在,这把碧骨琴的竞价已经到达四千万,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四千五百万!”白景阳猛地站起身,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狂热,像是在宣示主权。

我能感觉到龙栖渊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手指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我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感受到他皮肤下涌动的血脉。

“龙栖渊,”我轻声唤道,“这琴真的这么重要吗?值得你倾家荡产?”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令人心醉的眸子里有些追忆,但很快就被某种深沉的执念所取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必须要得到它。这不仅仅是一把琴,这关系到......”

话未说完,他又陷入沉默。我看着他紧抿的唇角,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五千万!”龙栖渊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整个拍卖会场回荡。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白景阳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好一个五千万!成交!”

拍卖锤落下的声音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看着龙栖渊快步走向台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把碧骨琴,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阿默在一旁脸色发白,手指在支票本上颤抖得几乎写不出数字。“龙宫这下真要破产了,”他苦笑着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他送去富婆家当上门女婿。”

我忍不住笑出声,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现在他不仅没找到富婆,还找了个穷光蛋,这下可好,龙宫更没救了。”

就在这时,会场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白景阳亲自推上了最后一件压轴拍品,这尊青花瓷器高达一米有余。

花瓶的造型优美典雅,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瓶口露出的那张被红纱遮掩的面容,依稀可见那张脸蛋如同精雕细琢。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的是韩如雪

我和安德轩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心跳声在耳边轰鸣。这张脸,这个轮廓,难道真的是韩如雪?

“诸位,”白景阳的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这是世上仅存的玉瓶仙子,今晚的幸运儿可与花瓶美人共度良宵。”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会场立即沸腾了。

我焦急地转向龙栖渊,他正专注地擦拭着古琴,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还有钱吗?”我急切地问道。

他抬起头,有些歉意的说道:“阿默说我今年的额度已经用完了,接下来几个月可能还要靠你养活......”

我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刚才花五千万买琴时眼都不眨一下,现在却说要靠我养活?

“我很好养的,”他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只喝水就行。”

安德轩在一旁憋着笑,眼角都笑出了褶子:“姐夫真是勤俭持家啊,古琴随便买,生活只用大茶缸。”

竞价已经开始,很快就飙升到了三百万。我急得直跺脚,如果这真的是韩如雪,今晚岂不是要让她落入他人之手?

龙栖渊依旧淡定地喝着茶,目光却变得深邃起来:“你们尽管拍,钱的事我自有办法。”

得到他的承诺,我和安德轩开始轮流举牌。每次价格上涨,我的心都会跟着悬起来。终于,在八百万的价格时,其他竞争者都退出了。

白景阳笑眯眯地走过来收钱,眼神意味深长:“请问哪位去陪伴花瓶美人?”

“能不能一起去?”我天真地问道,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么不合时宜。

白景阳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咳嗽了两声:“这位小姐,我们是正经拍卖行......”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最终决定让安德轩去。他站在那里,一脸茫然:“为什么要我去?”

“去沐浴更衣吧,少爷。”白景阳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