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没有任何一个爱你、在乎你的人,会面对这种质问选择以你情绪为中心的回答,因为那不是真实的答案,而是他特意编织出来的答案。

严斯韫避而不谈他的内心,也许更残酷的是他从未对谢小冰真正敞开过内心,但他种种表现让谢小冰以为他是最了解他的人,是唯一走入他内心的救赎。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谢小冰是严斯韫的救赎,如果真相只是严斯韫想让他们以为而表演出来的样子呢?

谢小冰毛骨悚然:严斯韫,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严斯韫握住谢小冰的手腕:当然。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扯开。

谢小冰追问:现在呢?现在你爱的人是我还是秦毓?

严斯韫将注意力放回机械模型拼接上,答非所问:我不会离开你。

谢小冰仍不安心,他想问既然不会离开,为什么不答应他的复合,又听严斯韫轻声说:我会继续追求你,继续爱而不得。

作话:

看到这里,严斯韫的态度应该挺明显的。

以及,他有病。

幼时的创伤,他妈有精神疾病,以及他对他人情绪相当敏感,这些理由构成严斯韫的疾病,他的情绪是藏得最深的,还有点表演人格,前文其实写到他的时候,有几个地方能看出他态度怪怪的。

他的确喜欢过谢小冰,毕竟的确是陪他走过特别烂的少年时光,但谢小冰处理感情这方面又太差劲,秦毓的轻佻美丽甜言蜜语炽烈如扑火飞蛾,又很容易让人沉沦,严斯韫也恰好处于一个最适合接触爱情的时机,就移情别恋了。

但他的这个过程,曲折别扭,不好写,主要我也没想详细写他和秦毓的过去,但那个过去能看清他别扭变化的感情之路,可我不太想写,毕竟是短篇,所以严斯韫的无情到有情的转折就有点不好写了,但是为了不突兀,后面几章会稍微铺开来讲一下,篇幅不会长。

第15章

谢小冰被气走了。

严斯韫继续拼他复杂的机械模型,表现无动于衷。

秦毓回家发现宋婶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秦伯在打扫房屋,宋昭渊在吧台边处理公务,窗帘、地毯、沙发布都换了新的,还摆了鲜花。

虽然他的窝也温馨可爱,但经过秦伯宋婶之手还是改头换面,变得内敛富含韵味,一看就是宋昭渊喜欢的风格。

秦伯:小禾苗回来了?让我看看长高长胖了没有?哎呀,是高了不少,还是瘦,没你宋婶照顾就是吃不饱饭。

秦毓的质问顿时吞回肚子里,扬起笑容回应秦伯和宋婶的热情。

秦伯提到窗帘地毯和沙发布就说道:窗帘落满灰,地毯、沙发布和屋里的整体风格不太符合,伯伯自作主张替你换了。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等洗干净再回来就是。

秦毓笑笑说:没有,我很喜欢。

宋婶横了眼秦伯:放心了吧?你亲手教出来的学生能不爱你的风格吗?

秦伯嘿嘿笑,欣慰地拍着秦毓的手:没忘本。

秦毓的工作和设计沾点边,不是什么完全靠设计吃饭的活儿,别人都以为他没学过,事实是他本科就和设计有关,从小就感兴趣,审美受宋昭渊影响,而系统性的学习则由秦伯亲自教导。

秦伯是设计大师,具体哪个行业就不说了,能力和他的高级审美品味相得益彰,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和他有相似的设计风格和审美品味。

而宋昭渊任由秦伯管理他的日常吃穿住行,也是因秦伯的风格契合了他的审美。到最后,秦毓也分不清究竟是受宋昭渊影响而潜移默化地喜欢秦伯的风格,还是从秦伯手里出师因而带有宋昭渊的影子,他也懒得多想了。

地毯和沙发布的确和房间里的风格不搭,那是魏骁挑选的,秦毓一开始不能接受,看久也就习惯了。

宋昭渊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去,手撑着吧台说:地毯和沙发布的颜色太鲜亮了,不耐脏,用起来麻烦。

秦毓:还好,两三天内有人上门来清洗。

宋婶端菜出来,闻言说:这不是浪费吗?

秦毓笑:习惯就好了。他同秦伯说:一开始也不能接受,后来就习惯了,发现居然还挺好看。

秦伯不赞同:是吗?担忧他审美降级,审美风格变化。

秦毓:我早该出师了,受影响的审美、习惯以为会是一辈子的烙印,出来接触多了就发现,没什么习惯永恒不变,慢慢也能接受其他。

秦伯思索着,慢慢点头:也对。

宋昭渊听懂秦毓的意有所指,笑意淡了点,只说时间不早,让宋婶和秦伯回主宅那边休息。秦毓说次卧可以住,宋昭渊回他次卧还没收拾。

秦伯:次卧和主卧是你的私人地方,我们不好碰。

宋昭渊淡淡说:你的次卧也不知道住过什么人,总不能没收拾就让两老人住进去吧?要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不太好清理。

秦毓笑得很欢乐:次卧只让人住过几天,已经洗过床单枕套,也都拿去晒过太阳消毒了。我们一般住主卧,主卧倒是来不及换床单被套。

硬挤进秦毓被窝睡主卧的宋昭渊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秦伯:要不让你宋婶换一换?

秦毓:看宋叔介不介意,他住了几天了。

宋昭渊有些洁癖,能在主卧里睡了几天,那说明还是挺干净的。秦伯顿时就安心,起身同宋婶准备离开,拒绝了秦毓的挽留。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主宅那边还等着我们两回去收拾。而且你宋婶睡觉前要泡脚,我也得吃点保养品,药材都放主宅里,下次再来你这儿住一晚。

宋婶拍拍秦毓的手,朝里面看了眼,压低声音说:你现在年纪不小了,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想定定了再去做,别管你宋叔。他啊,聪明一世,唯独在你这儿犯糊涂,从不欠人,都是别人欠他,唯独亏欠你,不肯还、还不尽,你不一定也要他还我知道他每年都来看你,现在想求你回头,你别管他,别跟着犯心软的毛病,他就活该吃苦!

秦毓诧异地看着宋婶,他是喜欢、尊敬宋婶,把她当母亲一样的角色来看待,宋婶也拿他当小辈来看,只是那些好都越不过宋昭渊。

凡与宋昭渊有关,秦毓就得让步。

这点从她当年二话不说随宋昭渊到外地去,留成年没多久的秦毓在首都就能看出。

他没想到宋婶会把他放宋昭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