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顾司宴忍住心痛，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

“清欢，你终于回来了。”

见她没有说话，顾司宴邀功似的继续开口。

“你不在的时候，我给咱妈扫扫墓......”

许清欢闻言嗤笑一声，嘲讽开口。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喊妈？”

“真是可笑！”

说着就快步走到墓前，把顾司宴准备好的贡品扔了出去，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顾司宴闻言立马急了，踉跄走到她跟前想抓住她的手。

“清欢，原谅我好不好？”

“那个变态画家已经被我弄瞎了双眼、还有那个欺辱妹妹的阿龙也已经被我打残、还有那个贱人秦露露，我已经废了她的右手，叫数十个乞丐凌 辱拍成视频保存、还有......还有秦露露虽然被拍卖给老男人，虽然有权有势，但是那老男人惯会折磨人的，她活不了多久......”

顾司宴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期待得到许清欢的赞许，丝毫不觉得他现在的行为和曾经的他们有何区别。

话音未落，就被许清欢面无表情打断。

“你妄为律师！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许清欢背过脸眼神冰冷，丝毫不想看顾司宴这虚伪的嘴脸。

周一程一把推开顾司宴的靠近，以一种警示的目光看向他。

随后来的曹阿姨看到顾司宴的瞬间，就没有办法镇定下来。

她冲上前去，狠狠朝顾司宴脸上扇了好几 巴掌，一巴掌比一巴掌响。

顾司宴捂住红肿的脸，虽然有些怒意，但还是没有颤抖开口。

“打吧......打吧，我该打！”

“你们能打我至少证明，我还有存在的意义......”

曹阿姨翻了个白眼，朝他呸了一声。

“真以为自己什么东西，畜生不如的玩意！”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还想攀上我家宝贝？恶不恶心！”

顾司宴这才慌乱抚摸自己脸上的胡须和青肿的眼袋，甚至还有脏兮兮的衣服。

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挥动否认。

“不，不是，我没有，只是清欢不在，我完全没了心思。只要清欢回来，我会立马改变！”

可惜，许清欢听到这没有任何触动，只觉得聒噪至极。

她懒得再听顾司宴的声音，拽着周一程跪拜在妈妈的墓前。

“妈，这是一程哥，也是我要交付一生的人。”

她的这番话，惊的在场所有人长大嘴巴。

周一程和曹阿姨眼底难掩欢喜，顾司宴却是震惊到不可置信。

正在此刻，天空下起了大雨。

曹阿姨带了伞，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只大伞下，显得格外和谐。

而顾司宴因为周围没有避雨的地方，冻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的身子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他身子本就羸弱，又长期酗酒亏空根本，很快他的目光都有些模糊，眼前也渐渐发黑。

可最致命的还是他们一家三口如此和谐地站在他面前，他受不了......受不了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许清欢，就这么成为别人的老婆，成为别人的儿媳......

压抑许久地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没忍住吐了一口血。

但倒在地上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只看到了他们相携远去的背影。

谁都没有回头。

23

再一年清明，许清欢携手周一程回国扫墓。

“妈，我一定对清欢好，你放心。”

周一程跪在墓前，一脸虔诚地发誓。

他认真的模样逗笑许清欢，跟周一程在一起后，她很幸福。

扫墓的大爷还是之前那个，还是如此八卦。

“姑娘，听说了吗？那个经常来这墓前扫墓的顾司宴，得病死了......”

“江城最大的新闻还有那个黄大海暴发户卖小药丸一事，他是头目，现在已经被抓捕入狱，他那个小三还是小四小五的哑巴秦露露，也被当作同伙抓进了监狱。”

“听说这次数量巨大，注定难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