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最后一口咬进嘴里,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把自己杯里的坚果碎片倒进他的杯里。
郎文嘉没立即吃下去,他嚼动的速度变得缓缓的,看了看杯底,又看了看李牧星。
李牧星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过于亲密,躲开和他对视,假装很饿,埋头喝鸡汤。
眼角余光看到郎文嘉勾起淡淡的笑意,他说起其他话题:
“小时候,我和隔壁家的小孩吵架,之后想要和他说话,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想继续当朋友,我妈妈就教了我一个辨别的方法。”
“她教我去和他分享饼干,如果他没有拒绝,还把手上的糖果也分给我,那就代表他的气消了。”
说到后面,他的语调带着明显的上扬:
“这个方法到现在还是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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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礼拜要出门,更新会照常,我会先设定好时间,不过加更就先暂停了,让我多攒一点稿!
我算了一下,一周五更的话,下下礼拜就能上本垒,我保证大家到时会吃肉吃到腻。
然后希望有人能跟我一样get到牧星拒绝律师的爽感,有种……我今天虽然翻牌你了,可是我随时都有权利反悔翻牌其他人。
01818·身体乳
李牧星的耳尖红红的,像被什么烧穿,她觉得是鸡汤太辛香了。
“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绝对不是在示好什么的。
郎文嘉收起笑,挺直了背,危坐正襟,似乎要开始严肃的话题:
“李医生,我上次是不是在酒店冒犯到你了?”
李牧星没想到他会扯回酒店的事,心头猛地一跳,差点被鸡汤呛到。
郎文嘉说得小心翼翼:
“我是不是……强吻你了?”
“没有!”李牧星急声否认,声量一下盖过他,“我们真的没有接吻!”
这是事实,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天是有点状况,可是……可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男人直视她几秒又垂下眼,眼神变得复杂,手指不知觉抚摸下巴,像是思考的小动作,可手指似有若无拂过嘴唇边缘,仿佛在寻找曾留存片刻的柔软触感。
他们是没接吻,但是他的嘴唇吻过更淫靡的地方。
李牧星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一口接一口地慌乱喝汤。
“是这样吗?”郎文嘉的声音很轻柔,但有种不依不饶的执着,“希望你别觉得我烦人,李医生,我只是想和你继续当朋友,不想要我们之间有误会。”
她含住汤匙,久久没有放开,怔怔地想这个人怎么能把这种难为情的话说得如此真诚?
心中涌起一股热浪,冲上脑袋,鼻间喷出的气都是热的,李牧星突然想把事情和眼前的男人说清楚,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对不起,我们腿交了,对不起,你舔了我的小穴,对不起,我的淫水还溅了你一脸,对不起,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偷窥你、意淫你。
她才刚下好决心,茶几上其中一架手机响起铃声。
下意识瞥过去一眼,屏幕黑底白字的“小艾”像石头一样砸进脑袋。
她在干嘛?她又在犯蠢了?
郎文嘉没有马上接电话,他皱起眉头盯了一会儿,肩膀微微耸下,拿起手机说了句失陪,走去阳台按下通话。
李牧星满脑子热烘烘,直勾勾隔着玻璃望住他的侧颜。轻薄透亮的皮肤包裹住的漂亮、流畅的轮廓,还有喉间随着吐字微微窜动的喉结,勾得她鬼迷心窍,勾得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扶着沙发爬起来,摇摇晃晃,自以为灵巧隐秘,实则笨拙滑稽,挪动身子,藏在窗帘后偷听。
没关紧的玻璃门,郎文嘉的声音被微凉的夜风洗涤得很冷。
“……我只是请你帮我回家拿护照,没让你动其他东西。”
“那些东西发黄发旧,你都没资格替我判断它们的价值。往重一点来说,你在侵犯我的财物,我只是让你自行离职,没报警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上了。”
“你买新的也没用,那些都是我朋友和家人送的,不是用新的就能替代。”
“……你的心意不能成为理由。”
“就算我原谅你这次的越界,我也不会让你再回来工作室,其他人都跟我说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我相信没有你,我们的工作会进行得更顺利。”
这次通话说得很长,挂掉后,郎文嘉确信不会再收到对方的来电。
一转身,玻璃门后窗帘坨起来的形状让人难以忽视。
“李医生,你怎么蹲在这里?”
李牧星拨开周身的米色窗帘,头发也乱了,丝丝缕缕披散在脸庞两侧,她抬头望向郎文嘉,露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的笑容。
就连眼睛都睁大了,好像有一座明亮的篝火燃起。
可李牧星还是不会说实话的,她站起身,指着阳台那一盆绿植,胡乱找起借口:
“偶只是来看看泥家的盆栽,号绿哦,做么一直不会枯飞。”
她突如其来的大舌头,让郎文嘉啊了一声,他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不稳的脚步,顿时想到什么,看向桌上那碗鸡汤。
那是一碗黄酒鸡汤,而且那家酒楼的做法是酒比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