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待墨白过来时,便见她正低头认真地盯着一块布绣着,他啧了一声,“若是奚容也像你这般绣一个给我便好了。”

淮浅头也未抬道:“她是九重天的将军,是守卫四方净泽的人,哪里有时间,又如何能像我一般在这儿绣花。”

墨白没好气道:“现今三界安宁,哪里还有战乱,她也就顶着这个职责在上面晃荡,不想见我罢了!”他说到这儿便又道:“你说说她那军队里就她一个女人,她每日对着男子也不知在做什么!”

淮浅听着他话里头的醋意,莞尔笑道:“你这是醋了?”

墨白一愣,“怎么可能!”

“你啊,就知足吧,人家现在愿意与你在一起,已是很好了,但你既与她在一起自是应当知晓她的难处了,你又何必在这儿说给我听。”淮浅无奈。

墨白轻哼一声不理她,淮浅见此晃了晃手里的布,“若是你当真想要她给你绣一个,我与她说说便好了。”

她又想起她在九重天就那般走了,不知后来如何了,她朝墨白问道:“我走后,上面是如何的?”

墨白睨了她一眼,“你到这时才想起问我?”

淮浅不自然的抚了抚绣布,“我这不是担心宋止,忘了问了么。”

“奚容与洵华说了金雁的事,只说是有些急事,忘了通知他,现在宴会应当还在举行吧。”

淮浅点头,又想到瞳儿的事,不免有些伤心,“我这瞳儿便这般嫁人了,我当真有些不舍。”

墨白瞪眼,“你可是将小狐狸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人家伏洱日日想着娶她回家,都不知与我说过几遍了,说是给你找个上君看看。”

淮浅一愣,“还有这等事?”

“自然,只不过我都没跟你说罢了。”

“那我还是不舍得瞳儿。”

“……”

在这说话间,淮浅便将绣包绣了一半,之后她便拉着他到了宋止那儿,刚到便见他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他见她来,将帕子收起,但淮浅还是看到那帕子上的……血。

淮浅心内一痛,收回视线,面上带着笑对他道:“宋止,你看我今日绣了绣包给你,虽说我还没绣好。”

宋止看着她手中的素白绣包,上面正绣着歪歪扭扭的针线,他倏的笑道:“今日终于不是绣帕了。”

淮浅眼一眯,“怎么?听你语气似是很嫌弃我的绣帕啊……”

墨白替他答,“你那绣帕上面绣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自然嫌弃了。”

淮浅被他说的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说的确是事实,她绣的东西当真是不能看的。

“我这不是头一次绣么,若是我多绣几次,拿出来亮瞎你的眼!”淮浅争辩道。

“你这都绣了多少次了,你……”墨白在一旁说着,正要说继续说下去时,顿时被淮浅凶狠的眼神嘘了声,他晃了晃手中的扇,“哎呀,这天气挺好,我去外面看看。”

言罢,便见他转身朝门外走去,淮浅见他这回倒是有点眼力见,轻哼一声走到宋止床边,直直盯着他看。

原本正低着头看书的人,被她这般□□裸的眼神盯着看,迫不得已抬头看去,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要轻薄我?”

淮浅大方的点头,“嗯,我是要轻薄你。”

话音一落,她掀开被子,整个人躺了上去,因为宋止半坐在床铺的中央,身侧还是有空位给她躺着。

而宋止却是愣愣地看着她,见她舒服的躺在他身旁,被子遮住了她的嘴鼻,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此时正盯着他。

淮浅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方才绣好一半的绣包拿出来给他看,“你看这里有你的名字。”

宋止侧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绣包,那上边的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止字,他拿着书的手一颤,收回视线笑道:“你别的没绣好,这止字倒是绣得精致。”

“唔,这是我之前便绣好了,这块布正好拿来绣这绣包了”说完又细想了一遍他方才说的话,扭头看去怒道,“什么叫别的没绣好,你这话是说我给你绣帕很丑?”

他沉吟,“唔……我何时说漂亮了?”

淮浅气极却又拿他无法,打他?他这身子又受不住,且她也舍不得,骂他?就他这性子就算骂他一天,他应当也不会在意。

她索性被子一拉,将自己蒙在被子,不看他,眼不见为净!

宋止看着身旁人的反应,眉眼悄悄一弯,嘴角弧度更甚。

许久,见她还未出来,轻声说了一句,“你不闷么?”

“不闷!”

她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而淮浅等了半响都为听见他的声音,她拉开被子呼吸着新鲜空气,见身旁人低头看着书,似是不管她了,她无奈地看着他道:“我给你绣帕子,是想在给你冠个与我私相授受的罪名,好让你与我成亲。”

“沈淮浅,白日做梦不好。”

“……”

是啊,她在白日做梦,可是她怕没有时间了……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五年时间便一晃而过,在这五年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京城,祥华酒楼内酒客纷纷说道,“你们可知永和公主?这永和公主与顾大人可是京城的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这位兄台为何这般说?”

“一看你就知你不是京城人,这永和公主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五年前嫁给了将军府的嫡子也就是现在将军府的老爷顾炎风,当时也算是一段佳话,两人成婚至今恩爱有佳,这顾大人府内也就只有公主一人,并无姨娘,在成婚一年后,公主便生下了一位小公子,这么算来了,这位小公子的生辰也快要到了。”

另一位酒客道:“说到这宴会我去年有幸能参加一回,目睹了一番公主的美貌啊……但我也看到了一个美人那可当真像是仙女下凡了一般。”

“哦,当真?是哪家的妻室?”

那人摸着下巴,细想摇头道:“我看她像是公主的好友与公主甚是亲密,但见她未扎妇人髻,好像还未成婚,我听着他们说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名唤淮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