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芸颔首,两人一齐踏进殿内,众人纷纷行礼,“恭迎帝后。”
紫芸与她走到上方的座位上,她先将紫芸安置在座位上,紫芸一惊作势要起身让她坐,她暗自压了压她的手,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
下方的宾客见她坐的位子皆是一惊,这是打来的女子,怎能坐在帝后身旁?且帝后也似是并未怪罪的样子,反倒似是还有些不自然。
淮浅见紫芸的反应,浅笑开口与她低语,“与洵华还可好?”
紫芸身子一顿,点头,“帝君待我很好,他也一直很想念您。”
“恩,他对你好便行,你现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毕竟现今最重要便是你了。”淮浅瞥了眼她的小腹。
紫芸脸一红,点了点头,只听她继续道:“以前照顾他的人是我,现在该是你照顾他了,我不知你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但他的性子我是知道,你这孩子我以前也是见过的,你们俩现在便相互照顾便好,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也是多谢你对他的照顾。”
紫芸扭头看着她,见她低垂着眼睑,似是在说些小事,但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悲伤,她开口正要说,淮浅便抬起头看向殿外,轻声道:“他来了。”
紫芸闻言扭头看去,只见洵华和墨白一齐走来,身后跟着奚容,殿内众人见此连同紫芸正要站起时,淮浅拉住她道:“不用行礼了。”
宾客众人齐声道:“恭迎帝君,墨白上君,奚容上君。”
洵华踏进殿内看到上方坐着的紫芸和淮浅,而在瞥见淮浅脸上的面纱时,眸光一闪,上前走到座位上坐下,墨白和奚容则是坐在下方最接近他的一座。
乐官见吉时已到,指挥着奏乐,司仪站起喊道:“新人到!”
只见一对身穿火红喜服的新人从殿外走来,一步一步地朝前方走来,女子头盖盖头无法看到容貌,男子英俊潇洒,面带浅笑,两人站定在离淮浅三步远的距离。
只听司仪继续道:“一拜天。”
“二拜帝君,帝后。”
“三夫妻对拜。”
两人面朝对方一拜。
“请帝君赐礼。”
只见洵华并未起身,而是淮浅起身走来,众人皆是震惊,只见她踱步到两人面前,伸手将两人各自手腕上的红绳相连绑个了同心结,对着身旁的瞳儿轻声道:“瞳儿开心么?”
瞳儿轻颤着身子,似是在哭泣,点了点头,伏洱朝淮浅颔首,轻声,“多谢神君成全。”
淮浅一笑,“你可要照顾好我的瞳儿啊……”
伏洱重重地点头。
司仪看此有些慌张,但见帝君并未异样,轻咳一声,“礼毕!送入洞房!”
淮浅回到座位上,新人被送进偏殿,稍后便见伏洱走了出来对各宾客行酒。
淮浅见着此,有点感叹,她这瞳儿便这般嫁了,当真是有些……不舍啊。
她正在这儿感叹,倏的一只弓箭“嗖”的一声直破长空,横空袭入殿内,那尖端直逼她的眉间,似是要将她一击毙命,她凝神一扩,只见那弓箭在离她只有一寸远时,似碰到了屏障,冲了一瞬便掉落在了她的脚边。
突发此事,众人皆是一惊,紫芸和洵华离她最近见此幕,连忙起身看她,洵华着急的看着她,她摆手,对着他们摇头,“没事,坐下。”
洵华仔细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事,方才放心坐下,下方的墨白看着她微蹙着眉头,淮浅拾起地上的弓箭,见它尾端绑着一张纸,见此,心中忽的升起一阵不安。
她将纸摊开,其中赫然写着七个大字金雁,宋止,青州县。
她面色一白,心骤缩,下方的墨白见她神色不对,眉头一皱随机站起,来到她身前拿过她手中的纸,而淮浅倏的站起身推开他,一人径自往殿外走去,正要腾云离去时,只见一人带风瞬时挡在她身前,她目光一冷,沉声道:“让开。”
墨白身形未动,淮浅袖中手一紧,“我不想与你动手。”
两人对峙一瞬,墨白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终是叹气,“罢了,你去吧。”
淮浅见他让开,随即腾云离去,空留墨白一人看她离去的身影,良久,他似是感到了有人来到他身旁,朝身后的人道了声,“你去安抚下他们,我对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疯丫头!”
话音一落,便见他也是腾云离去。
奚容盯着他在空中划过的背影,而后深吸了口气便转身回了殿内,空中吹散了她轻声说的一句话。
愿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叹气:“最近总有大事发生,觉得有些不妙。”
淮浅:“这些大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岑利:“这些都是要衬托你们的啊!”
淮浅:“我是那种需要别人衬托的人吗?!”
岑利点头:“……是。”
淮浅:“……”
☆、第三十一章
秋风萧瑟,树林间树木落叶满地,草丛中的绿意全无只剩一片枯黄,树丛间的一处破旧草屋内站着一名女子正盯着半倚坐在床边的男子,而男子面带微笑任由她的视线扫荡。
“你这凡人当真有趣,我都将你捉来几个月了,你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将这当成自己的家一般。”金雁看着前方的男子道。
宋止浅笑不语,金雁见他不回,好似习惯了,只道:“我将你捉来是想看你惊恐的表情,还想说你会叫她过来,却没想到你这般平静。”
宋止浅笑,“你又未害我,我何须害怕?”
金雁一愣,“你怎知我不会害你?我可是在你面前吃食过人。”
“你那时吃的又不是我。”宋止一想,“若是你吃的是我,我应当会害怕的。”
金雁闻言大笑,“当真有趣,放心,我已将消息带给她了,等她来了,我可能就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