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摇了摇头,前者啧了声,“矫情!”
宋止并未理会她,走到树下座椅上,躺下,闭眼。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用刀将切开,踱步到院内的石桌旁,一粒一粒扒开吃着,而二狗不知何时从门外钻了进来,见她在吃东西,朝她跑来,张嘴吐着舌,示意它也要吃。
沈淮浅瞥了它一眼,也不知它是否能吃这个,想想还是扔了几粒给它。她低头看着二狗,自己嘴里吃着石榴,觉着好甜,想着若是年年能吃到便好了,呢喃道,“若是在府里能种石榴酒好了,每年都可吃到啊!”
言罢,她看了眼天,觉着现在的生活甚好,挺舒适的,除了……她瞥了眼树下的宋止,满满都是嫌弃。
夜晚降临,沈淮浅做了一个许久未做的梦,应当说是做了一个百年未做的梦,梦中是儿时的她和儿时的墨白,还有……
“淮浅?你为何要取此名,难听死了!快改快改!”
“我便要取这名,你的墨白名不也是我取的!”
“所以我便说我要换一个啊,可母妃偏不让我换!你说是不是你在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
“我怎会啊!分明是姑母也觉得我取的名好听!”
“屁话!但你为何非要取这名啊?”
“没为什么,我便是觉着好听!”
“淮浅……淮浅,诶!两个字中都有三点水,莫不是你想跟那……一样!”
……
谁?跟谁一样?
谁?
倏的,梦境一转,在母妃的寝宫内,她正趴在母妃的肚子上,耳朵贴着母妃圆鼓鼓的肚子,轻声问,“母妃,这个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母妃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浅儿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她歪着头思考,笑,“妹妹!”
母妃失笑道:“为何?”
“不为何,我便要妹妹!”
“那如果是弟弟该如何?”一道温润的男声从后方传起。
她听着声音,连忙转身朝来人跑去,欣喜道,“父君!”
男子丰朗神俊,满眼温柔,抱起她问,“浅儿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大声的说着:“如果是弟弟的,我会护着他,让他不被任何人伤害!”
“表姐,哪有让女子保护男子的道理,应当让男子保护你才对!”墨白青稚的声音从父君身旁传来。
她从父君怀着下来,正想对墨白说什么,便看到屋外有一人正朝此处走来。
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她却是朝那缓步走来的人,笑的欢喜。
待着那人慢慢走近,她正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忽的感觉到一片湿热在舔自己的脸。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狗脸,无语。
她坐起身,摸了把脸,一片湿润,这让她是真不知是二狗的口水还是……她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淮浅:“下次禁止你进我房间!”
二狗:“呜……”(不是我的错!)
淮浅:“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二狗:“汪!”(你去问你的梦中人去!)
淮浅默:“我梦中人那么多你让我问谁去?”
二狗:“……”
☆、第十一章
沈淮浅起身,梳洗了一番,狠狠的将脸上的湿润洗净。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在院内喂胖鸡的宋止,他正弯着腰,将手中的鸡食喂给胖鸡,因他弯腰的姿势,少许墨发垂落,侧脸在逆光下更显苍白,虽说苍白,却有别样的美。
她眯了眯眼,又记起了昨夜做的梦,那梦她已许久未做了,怎么昨晚反倒又重新梦到了?
正巧这时宋止转头,便看到淮浅原本正低头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忽的她又立即抬起头伸着懒腰,张大嘴打着哈欠,如此粗鄙的行为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定会让人觉得鄙夷,但若是她,却是一副美人图。
他收回视线,淡淡道:“我要出门采药,厨房里有面,若是觉得无聊到街上走走。”
沈淮浅想了想,“哦,你去吧。”
言罢,便看到他背起背篓出门了,走时,朝她说道,“若是不出门,便在家里好好看家。”
沈淮浅投了个白眼给他,什么啊!当她是看家狗啊!
之后,她吃完面,细想觉着哪怪怪的,总觉得她和宋止之间相处模式太奇怪,总让人瘆得慌!
她晃了晃脑袋,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门了。
切,谁愿当看家狗啊!
街上,两道街旁铺设着各色小贩,行人的说话声中夹杂着一些小贩的吆喝声,热闹非凡。
她沿路走着,偶尔停在一处商店内看看,忽的,从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她昨日听到的妇人声“阿俟!我的儿啊!你到哪儿去了!阿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