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卿应了声,“我也是许久未吃食了,来试试吧。”
“你现在可是在朝我炫耀你能不吃食么?”她双眼一眯。
“我是那样的人么?”
“……是。”
“……”
用完膳后,竹卿与她说了会儿话后便走了,她送她出去,却从未问过她去做什么,也从不问身边的人这里何处,竹卿也吩咐过她们不要说外面的事除非姑娘问起。
而淮浅现今什么都不想知晓。
淮浅走到屋外,看了看有些明媚的天色,找了张摇椅便躺了上去,阖上眼睑晒着太阳。
身旁的人见此却是习惯了,虽然这宅院里的人都很好奇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是何人,但他们也不敢多说多问,只管默默服侍着。
不知过了多久,绿衣见日头渐渐大了,便俯身将她摇醒,朝她唤了声,“姑娘,日头有些大了,这般晒您的眼睛会受不了的。”
淮浅睁开眼半眯着,看了看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等了许久才渐渐有些清晰,看清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
随意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绿衣见她丝毫都无要起来的架势,很是无奈,等了半响她才慢悠悠地起来。
淮浅回到房内,继续坐回软榻上,将那本半开着的书籍拿来继续看着,身后的绿衣见她一直都未翻页,有些奇怪,探头看了眼见她一直盯着书中的某一处失神着。
那一处正画着一个细小的桃花图案。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看官们好,我是岑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淮浅和宋止,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淮浅和宋止的故事,但是我一定会将他们的故事写完,但是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如果真实说明的话,我正处于学业最繁重的时期,我没有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每天更一章给大家,所以只能是两天一章,现在的文章都是我之前码好的存稿,但是现在的存稿快更完了,而我现在只能两个星期回一次家呆两天,我根本没办法按时更文,大家也没办法按时看文,所以我在这里跟大家商量一下能不能让我把文码到一定的章节之后再一次性给大家更多章,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大家就可能要等我码好才行,大家可以吱一声反应一下你们的意见,如果没人回答,我就当默认了哦。
谢谢你们看的这篇文章,也表达我对你们的抱歉.
☆、第五十七章
“你觉得如何,钰儿?”
淮浅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墨白,张了张干涸的嘴似是想回答他,却是什么声音都未发出。
墨白连忙道:“你等等。”言罢,他转身到桌前倒了杯水来,将她扶起喂了些水给她,拍了拍她的背,“现在觉得如何?”
淮浅点了点头,等了半响,才开口虚弱地问道:“我怎么了?”
墨白一噎,瞪大了眼看她,“你!”他出声一顿,看着她苍白的脸和虚弱的气息,将声音放小,“你一人跑到妖界去,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一点都不知?”
淮浅只觉得头颅一阵刺痛,呢喃道:“妖界?”
她只记得母妃和父君死在了自己的怀中,悲痛和仇恨积聚她的脑中,之后的一切她都忘了。
她抬眸看着他问:“我睡了多久?”
“一月。”
淮浅垂眸似是一点都不惊讶,哑声道:“我母妃和父君的尸骨呢?”
墨白心颤,沉声,“已放入灵虚了。”
灵虚是每个仙君仙逝后存放遗身的地方。
淮浅闻言,未语,良久,她掀开被褥,墨白见此连忙道:“你要做甚?”
淮浅抬眸看着他,嘴角扯了一个笑容,“我都躺了这般久了,再躺下去我都快成废人了,我想出去走走。”
墨白盯着她脸上惨白的笑容,心内微微抽疼,他一时拿捏不住她的心思,只好点头,“恩,那我扶你出去。”
因在床上躺了一月之久,她一时都忘了怎么走路了,几经周折后她才走到殿外去,她抬起头望着耀眼的天,不自觉间眯起了眼,收回头时扫见一人的身影在殿前出现,待她想细看时,那人早已消失了。
恍恍惚惚,自她醒来后已过了几日,姑母带着阿弟便来看她,苍清也来了,她一一见过他们,墨白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或是人被她忘记了,但她如何想都想不起来。
一天夜里,淮浅坐在床铺上喝着药汁,忽而天边一道雷霆闪过,重重击往某处,不知为何,她心内一颤,顺着那道雷霆看去。
是诛仙台。
墨白缓步走来,她随口问了句,“方才那道雷霆是什么?”
“……一位仙人触犯了天规,正在受雷霆之刑。”
淮浅闻言点头,收回往向窗外的视线,她却是未注意到墨白说此话时的低沉语调,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她也未曾看到墨白那时隐藏在暗处昏暗不清的神情。
她也不曾去了解过那时忍着灼心之痛正在受刑的人是何人。
……
“白沚,她不记得你了。”
墨白站在他身后默默出声,他身前的男子一席月牙长袍站在天台前,身形消瘦,神色憔悴惨白,淡淡道:“恩,我知晓了。”
墨白见此情景,终是不忍道:“你……”
身旁的神兵出声打断,“神君,时候已到该是走了。”
白沚点头随着神兵走去,走时深深看了他一眼。
“照顾好她。”
其声沙哑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