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比我骚,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啊!”
“喂,出来混,最重要是出来,给你半秒钟…”
“什?么?今天限飞?别吹了…你毛都?没长齐,哪来的翅膀?”
……
陈明翰揉着脑袋醉言醉语的,语气还有?点骄矜,连一旁独自打台球的靳远聿都?被他气笑。
“小心别打到前女友那?儿去?。”靳远聿笑得?讽刺,语气有?点冷,“还处|男呢,也就梨梨那?傻瓜才会信。”
哐!
他一记重击。
白球撞击摆成三角形的球堆。
陈明翰心虚的缩在角落,“我二十八岁了,就谈过一次恋爱…可以忽略的。”
“这和你谈过多少次没关系。”靳远聿俯身,“这是欺骗。”
他侧脸线条清晰流畅,领口微敞,搭在球杆的手青筋若隐若现,透露着猎人一般的野性和张力。
“套路,算计,在真?诚面前都?不值一提,你配不上她?。”他冷冷道。
哐一声!
又进了一个球!
整个球桌仿佛都?被他驾驭操控。
陈明翰阴阳怪气扔下手机,软软鼓掌,“你真?诚,你高尚,你十八岁忍到二十八,你是古希腊掌管乌龟的神!”
“……”
“哥,我陪你打吧。”
石砖小路上,一抹挺拔身影走来。
靳之行一身白色运动装搭配黑色跑步鞋,发丝微微闪着汗珠,看样子像是夜跑经过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靳远聿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视线,擦着球杆。
靳之行散慢地扯了扯唇“我刚刚看见?康叔的车了,所以来碰碰运气。”
说着,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烂醉的人,蹙起眉,“这人身上这么臭,哥你怎么受得?了的?我帮你把他丢进垃圾桶吧!”
“别开这种玩笑,他是我朋友。”
“是吗?亲弟弟都?可以丢垃圾桶,朋友不行?”
兄弟俩针锋相对的声线都偏冷,讲粤语时音色又有?几分相似。
醉中的陈明翰没分出来,他感官被酒精麻痹,连身旁多了一个人也毫无察觉。
他翻了个身,蔫蔫的,像地里晒久的白菜,“靳远聿…是坏人,嗝…大禽兽。”
靳远聿:“……”
靳之行噗嗤一笑,一脸浪荡桀骜,“哥,你不会是把他给睡了吧?”
“我没你那?么滥交。”他低着头,冷厉的目光不偏不移地落在弟弟虎口处的墨色纹身上。
两个错落的猫咪脚印,小小的,乖张中透着点Q萌。
猫咪……
靳远聿一动没动,思绪飘远。
接收到他危险的视线,靳之行眸光一颤,不动声色地将手插进裤兜中。
片刻后。
“不是要陪我打球?”靳远聿冷漠地勾了勾唇,慢条斯理挽起衣袖,松散道,“怕了?”
“怎么会?小时候又不是没被哥哥用球杆敲过。”
靳之行轻肆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望着这位清风明月般的大哥,永远清清冷冷。嘴角扬着,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
仿佛在他眼里,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特?别值得?的。
他就像个冰冷的赚钱机器,注定成为家族发展史上色彩浓重的一笔,也注定是个孤独的牺牲品。
“要打就痛快点。”靳远聿望了眼夜空,只见?乌云遮月,他幽幽道,“再等下去?你爹的遗嘱都?要生效了。”
靳之行:“……”
靳远聿低头咬出一根烟,又摸出打火机一晃。
蓝色火舌吻上烟尾。
他微挑眉含糊道,“看我干吗?看球。”
“啧,哥你点个烟也那?么迷人,难怪陈家小妹追你追到维港去?。”
靳远聿浅淡一笑,“追我的人多着呢,你要拿本子记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