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儿?愣愣看完全程,别开眼望着那道松子鱼。
陈明翰以为她是够不着,便主动给她夹了一块。
谁料她撇着嘴,眼圈泛红,“好酸,不想吃。”
陈明翰冷燥地?皱起眉。
他又何尝不酸。
今晚之前,他还幻想着温梨喜欢的人不会是靳远聿,而是别的同学同事之类。
毕竟她和?靳远聿之间?隔着五年的空白?,五年前是兄妹,五年后是上?下属,短短几个月时?间?,靳远聿又一直在和?江盈演戏,温梨对?他哪来的感情呢?
退一万步说,为什么偏偏会是靳远聿?
靳远聿在好友圈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几乎所有与他交好的公子哥,回家都会听到父母欣慰的赞赏:
“靳远聿君子端庄,博学多才,你能和?他成为朋友也算真正长本事了,以后咱们?家的人脉资源根本都不用?愁。”
陈明翰心里默默苦笑。
当初自己被父母逼着弃医从商时?,他几乎与全世界反目成仇,自暴自弃,每日烂醉如泥,谈的女朋友也吹了。
是靳远聿的出现,把他从泥沟里拉起来,告诉他“就算身处地?狱,也要当最恶的鬼。就算死,也不要狗一样死在异国他乡。”
为什么是靳远聿?
凭什么是靳远聿?
可能就凭他身陷黑暗,仍是自带光芒,让人心神向往。
别说他想要谁,想追谁,他就是把玉兔抱回家,嫦娥也没?办法……
另一边,黄总和?冯总默契地?对?视一眼。
四十几岁的老男人历尽千帆,机关算尽。一次应酬,也是为下一次合作提前铺好路。
为了搭上?靳氏这艘巨轮,黄总决定剑走偏锋。
他看向身侧,“老冯,靳总今天如此盛情款待,要不你唱一首,给大?家助助兴?”
“早听闻冯总有金嗓子,来两?首吧!”陈明翰酸溜溜、蔫坏蔫坏的起哄,“第?一首唱出村里五保户对?女知青的思念和?爱而不得?,第?二首唱出退休老干部对?小秘书的依依不舍!”
黄总:“哈哈……可以。”
温梨:O.o
陈颖儿?:o.O
面对?起哄,靳远聿懒倦的没?接话,只挑眉睨了陈明翰一眼,“冯总是前辈,哪有给晚辈唱歌的道理?”
“没?问题,就当我是在荔园卖唱了。”冯总嘴上?虽然调侃,眼神却悄咪咪地?观察着靳远聿。
只要能讨靳远聿开心,他这张老脸往哪搁都行。
只是男人之间?直接讨好,未免显得?太过迂腐,他转眸看向温梨,笑吟吟,“温秘书,你说好不好?”
黄总也伸长脖子,眼神戏谑,“小祖宗,你家靳总等你发?话呢。”
温梨:“……”
陈颖儿瞧着他们那低声下气的谄媚样,微微蹙眉。
温梨不就是个秘书吗?
这两?个老男人是不是瞎?怎么不问问本小姐想不想听?
再看靳远聿,更是离谱。
一贯独裁的男人此刻痞声淡笑,不但不生气,还真的低眸等着温梨发?话,温柔的眉眼似笑非笑,漾着无限纵容。
“你来决定吧。”
对上他浓稠的眼眸,温梨心口震颤。
为什么他眼尾弯得?那么散漫愉悦?
好像下一秒就要公开承认,她是他的女人。
“我、我都可以的。”
女孩红着脸说话的样子实在太软太乖。
让人想将她按在怀里狠狠蹂躏。
下一秒,她捏紧的指节在桌下被一只大?手握住。
男人的手干燥温暖,被他握住的感觉一瞬间?打开了身体的记忆。仿佛整个人被他托举、被他捧在掌心里吮吻。
温梨感觉浑身都烫了起来,她迅速地?抽出手,靳远聿却比她反应更快,一瞬间?抓了回去,摁在腿间?。
握得?好紧好紧。
她觉得?指尖像是有火要烧起来。
“好!那我就献丑了!”冯总清清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