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睡袍,腰带没?系,松松垮垮地敞着,比不穿还让人浮想联翩。
黑色的沙发衬得他五官更加白皙俊朗,投入工作时,他深邃的眉眼总是?透着一丝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兴致。
温梨懂他。
他不是?天生工作狂,更多是?因为热爱这个过?程,那种全身心投入后获得高回报的成就感。
听到动静,男人侧过?头来,烟雾缭绕,他眉梢轻挑。
“过?来。”
他示意。
温梨手指卷起,莫名有点腿软。
靳远聿也不催她?,就静静看着她?那张小脸慢慢涨红。
暖气?充足,她?赤脚走在温热的毛毯上,因为浴巾下什么都没?穿,每一步,她?都能感觉到双腿之间的微妙变化。
再看靳远聿,他正襟危坐地讲着工作,姿态慵懒优雅,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微微分开。
若隐若现。
温梨惊愕地睁大眼,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男人却毫无羞耻心,神情懒倦地放下文件和手机,身体往后靠了靠,故意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温梨咽了咽火热的空气?,呼吸都要停了。
他唇角浅浅勾了下,才抬手摘下眼镜。
那慢条斯里的动作,像是?慢镜头回放,将斯文败类不折不扣地演绎到极致。
“帮我倒杯酒。”他指了指沙发对面的酒柜。
“好。”
温梨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地松了一口气?,走近酒柜瞧了瞧,“喝红酒吗?”
“你喜欢红酒?”
“还行。”
和其它高度数的烈酒类比起来,她?当然喜欢红酒多一点。
靳远聿好像想到什么,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道?,“最边上有一瓶白葡萄酒,度数很低,要不要尝尝?”
“好呀。”
温梨眼睛很快找到那瓶白葡萄酒,取下一个高脚杯,回到茶几前,弯腰倒酒。
“你这里有女士的衣服吗?”她?假装若无其事的问,脖子却不由自主又红了,“我习惯穿着睡衣睡觉。”
男人掸了掸烟灰,视线自下往上看她?,落在她?漂亮的眉眼,哼笑一声,“如果我说?有呢?”
温梨握着酒瓶的手微微一顿。
这男人太聪明了,一眼就识穿她?试探的小心思。
他突然倾身过?来,说?话间,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尖,让她?敏感地抖了下。
“如果我真有过?其他女人,你今晚是?不是?就不会跟我回来了?”
“…对。”温梨抿了下唇,没?否认,“哥哥是?觉得我矫情吗?”
“不,相反,我觉得要求高点很合理。”
他认真地看着她?说?,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腰线,慢慢下滑,停在快到尾椎骨处。
“这世界有两套规则。”
温梨接过?他的话,“礼仪道?德只是?表象,利益驱动才是?本质。”
她?顿了顿,也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没?有人真的什么都不要,男人争权夺利,女人也有野心,金钱地位,名分自由…或干净性感的身体,大家?追求不同罢了。”
说?着,她?把酒杯递到他面前。
靳远聿却看都没?看,菲薄的唇贴在她?耳边,磁场很撩拨,“不错,我的猫咪长大了,爪子硬了。”
“是?哥哥从前教的好。”温梨喉咙有些干涩,“我一直以?你为榜样。”
“所以?你才会来靳氏,来到我身边?”他清浅的瞳色带着审视,眼底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对,我崇拜你。”
温梨承认这一点。
怕流露了不该有的其他情绪,她?战略性地仰头喝了一口酒。
酒香浓醇,口感没?有红酒的酸涩,又不像果酒那么甜。
“很好喝。”
她?眉眼弯弯,往他嘴里喂了一口酒,“靳总,我替你尝过?了,没?有毒。”
“……”
靳远聿被她?的调皮逗乐,嘴角弯起浅浅弧度,低头含住她?喝过?的杯沿,噙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