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随着她潮湿的发丝往下坠,落在他涨鼓鼓胸肌, 沿着颀长削瘦的人鱼线没入一片墨色中。
和过往的每场「比赛」一样,她输得彻彻底底。
完美的默契度,让他能精准接收到她隐秘渴求的信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叫哥哥做什么?嗯?”他紧抿着唇,克制着自己,“哥哥不是?才九块九吗?”
“……”
“告诉你个秘密,哥哥其实挺贵的,正?常情况下是?二十?三?块,现在这种情况下,得加钱,二十?五块才卖。”
“……”
他说得风轻云淡,一本正?经,就像一个无良商人,坐地?起?价。
“宝贝现在想要我怎么做?嗯?”他发狠一送,“是?包邮?还是?打折?”
温梨瞳孔涣散地?侧过脸,哭音听起?来?让人心碎,“包……”包退吗?
“这样啊,那就是?不打折了?。”靳远聿眉心愉悦地?舒开,伸手钳住她泛红的泪脸,抬起?,狠狠堵住她嘴。
再不留一丝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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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靳远聿还真的带着温梨去往医院。
听到他们要来?,原本望着兰花发呆的靳之?行眼神倏的有了?一丝起?伏。
盛乔玫看在眼里,急急给明叔打了?个眼色,明叔削着苹果的手微微一顿,果皮掉了?下去。
硬着头皮开口?,“二少爷,你现在需要静养……要不,要不……”
“咳…咳。”
靳之?行狠狠瞪他一眼,突然?剧烈的咳起?来?,久不开口?讲话,他一时间竟发不出声来?。
盛乔玫心疼的上?前,想要去拍他的背,“慢点说……”
靳之?行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躲,好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避开她的触碰,抬抬唇,发出沙哑的两个字,“…出去。”
盛乔玫尴尬地?收回手,竭力忍住脾气,“靳远聿和温梨要来?,我怎么能走?万一他们又欺负你呢?”
“就是?因为您在这,梨梨才一次都?不敢来?看我。”靳之?行蹙着眉心,偏执地?指着门,“出去。”
盛乔玫瞠目,难以置信,“你在期待什么?她已经跟了?靳远聿,再说,她五年前就不要你……”
“闭嘴!您有什么资格管我?”靳之?行抓起?床头的杯子就摔地?上?,眼尾浮起?淡淡的红,“以后我的事不要您管!管好您自己吧!”
明叔吓得瑟瑟发抖,忙去找来?扫把清理一地?狼籍。
“好,真是?我的好儿子!”盛乔玫梗着脖子,忽然?想起?什么,媚笑,“原来?你还是?喜欢她,难怪啊,难怪靳远聿把你打成这样…两兄弟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真是?精彩绝伦!”
话落,听见动静的盛老爷子推门进来?,面色很难看,“这是?医院,我们这样的家庭,是?能在这里讨论这种事的吗?”
盛乔玫这才呼吸平稳地?看了?一眼靳之?行,又看看窗台上?的兰花,“爸,我有事和你谈。”
“嗯。”盛老爷子轻应后走近病床,轻轻把手搭在靳之?行肩上?,笑容近乎溺爱,粤语放得很轻,“放松些,身体最?重要,天塌下来?,有外公给你撑着。”
“嗯。”靳之?行只发出一个鼻音,憋着一口?气。
等他们都?走了?,靳之?行才呼出那口?气,下颌紧紧绷着,唇色很白,额角微微渗出汗来?。
明叔知?道,那是?止痛针失效了?,立刻就要去叫医生。
“别叫……”
靳之行捂着肋骨的位置,声音发涩,“帮我找个……镜子。”
“?”
明叔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立即机智地?跑进洗手间,二话不说把那扇仿古折叠化妆镜给拆了?!
心里暗自庆幸这里是?高级病房,配置快赶得上?总统套房了?,一切得心应手。
靳之?行接过镜子一照,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纸一样惨白,“好他妈丑。”
“不丑!”明叔把电动剃须刀递给他,托着镜笑得虔诚,“二少爷只要稍微收拾一下,马上?又是?天下无敌万人迷!”
“嘶……”靳之行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按开剃须刀问,“真的是?她主动提出要来?看我的?”
“对,是?温梨小姐当着靳总的面说要来?看你的,嘿嘿,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靳之?行勾了?勾唇,看了?眼镜子,翘起?的嘴角又抿成直线,“发型都?没了?,快点给我弄一下。”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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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休息室,盛乔玫被盛老爷子训得体无完肤。
“你自己都?上?梁不正?,还好意思教育孩子?要不是?你当年搅屎棍,非要让港媒那样报道温梨,把她逼上?绝路,哪会酿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我就阿行这么一个孙子,盛家几代人的努力和心血都?压在他一棵独苗上?,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他再出现任何闪失,他喜欢谁,想追谁,你都?不准说个不字,听明白了?吗?”
盛乔玫低着头,一句也?不敢顶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