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讲,哪个讲你会控制火滴方向老?
我讲,既然你没恢复匠术,如果不是我在潜意识里控制火的方向,为么子那鬼火不朝我们这边烧过来,而是径直朝屋子那边烧过去?
张哈子又仔细听了一阵,确定那绿色火焰彻底熄灭后,这才叹息一声,对我讲,早就给你讲过老,人丑就要多读书,你偏不听,现在晓得自己知识面匮乏老迈?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篾刀,讲,你讲我现在砍你一刀子,然后把你丢到画里,警察是不是也拿我没办法?
张哈子讲,你讲你个大学生,啷个动不动就要拿刀子砍人?大家都是文明人,能不能学哈我,稳重一点儿,绅士一点儿?
我吹了吹篾刀,讲,你再多一句废话,我就让你见识一哈,么子喊过稳重!
张哈子一听我语气不对,便急忙开口解释讲,你晓得风是啷个形成滴不?
我讲,两个地方冷热温度不一样,热的地方空气稀薄,冷的地方空气较多,多的空气就会往稀薄空气那边蹿,这个蹿的过程,就是风。
张哈子伸手指了指前面一片漆黑的地方,讲,刚刚也是同样滴道理。当火把大半个芦苇荡都烧起来滴时候,那一片滴空气温度就被烧高老。这个时候我们再烧一把小火,这火肯定就会往那边蹿。
原来如此,难怪张哈子要我们往前跑,原来是想要留出足够多的世间,来让大火把那一片的空气给加热。
难怪张哈子要等大火烧掉一半芦苇荡的时候,才开始让我放火。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就算我这边火势再大,也肯定没法把这边的空气温度烧的比那边高。
可是,我刚刚完全没有感觉到风啊,为什么我放出去的鬼火还是会往那边跑?
张哈子一棍子抽过来,讲,鬼火鬼火,就算是有风,也是鬼风,你感受得到才有鬼老!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种风不是从外面往里吹的,而是有一股力量,从大火的方向往里吸,会把周围的火焰都吸进去,所以才会出现感觉不到风的情况。
如果你真有机会观察山火的话,你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在没有外部风的情况下,山火的火焰朝向,永远是朝向被烧过的地方的。就是因为被烧过的地方空气温度高,气压低,所以会出现吸力。
这个原理其实很早在上地理课的时候就学过,但我从来没想过,居然在遇到山火的时候,还能这么用。而且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像张哈子这么大胆的去使用这种方法。毕竟稍微掌握不好度,就有可能先把自己给烧死了。
为此,我还特地问过张哈子,是不是以后遇到山火了,也能这么自救?
张哈子讲,山上有啷个多滴芭茅草迈?没得滴话就往死里跑,不然就等到被烧死。
果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难怪张哈子之前会说,弄这么大一片芦苇荡,原本是想着一定能把我们烧死,但到头来,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了鬼火的威胁之后,我们心情都好了不少,我看着身后阳光明媚的天,再看看眼前那漆黑黑的深渊,不由得开口问张哈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哈子想了想,然后开口问我,讲,你刚刚讲前面是漆黑一片?
我点头,讲,比你滴心还黑的那种黑。
张哈子眉头皱了皱,然后冷不丁的就是一竹棍抽过来,痛的我龇牙咧嘴。
我不示弱的提着篾刀就要上,但张哈子却直接把竹棍递给我,然后一本正经的讲,你抽我,有好大劲就用好大劲。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这种好事我怎么可能放过?于是我接过竹棍,就准备抽过去。但刚要动手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制止了我,而是招来吴听寒,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后,便走到悬崖边上,对我讲,可以老。
于是我扬起竹棍,打算狠狠抽下去,但下手的时候,还是收了几分力,只听见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张哈子的身上。
我原以为他听到声音后会躲,但没想到那么精的一个人,这一次竟然不躲不避,就那样站着让我抽了一棍子。
我问张哈子,你这又是发么子癫?
但他没回我,而是反问我,你后背痛迈?
我摇头,讲,是我抽你,我痛么子?
他伸手指了指我身后,我转身看去,便看见吴听寒手里拿着判官笔,看那姿势,好像正从我背上拔出来一样。
我讲,你们在玩么子把戏?
张哈子从我手里接过竹棍,讲,我晓得啷个出去老。
第151章 会直接死
我和王明化同时转头看向张哈子,眼里都写满了疑惑,这里是悬崖,怎么从画里跑出去?出了画就得被摔死!
张哈子直接了当的回了我四个字:白日做梦!
我看着张哈子,没好气的讲,那就是出不去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讲,哪个讲出不去,我都讲老,想要出去,就要白日做梦。
我问王明化,讲,这是不是就是出不去滴意思?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可能是想到张哈子看不见他点头,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讲,是滴。
张哈子直接破口大骂,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是你屋脑壳!你们两个猪脑壳,啷个就没听明白撒,要出去,靠做梦,懂老迈?
我和王明化对视了一眼,更糊涂了。
吴听寒也忍不住白了张哈子一眼,然后对我们讲,张哈子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被困在梦境里,想要出去的话,就只能靠做梦的方式出去。
这话虽然我听明白了,但更大的疑惑也随之而来了我们不是被困在画里了吗?怎么又变成被困在梦境里面了?还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吴听寒摇摇头没解释,而是看着张哈子,意思是让他告诉我。
张哈子讲,我们从一开始就没到画里头,是被那鬼火烧土滴假象给骗老。
我讲,你怎么知道那是假象?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一股热浪袭来,烫得我的脸和脖子不由得隐隐一痛。我担心会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于是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镇魂铃,并没有什么异常。
而这时张哈子讲,因为刚刚你抽我滴时候,你自己不晓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