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让林溪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林溪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第28章

林溪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时候还要大。

“我需要林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顾寒川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顾寒川心底一颤：

“林溪……”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林溪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顾寒川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一哒一”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顾寒川一怔。

这是林溪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林溪”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林溪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林溪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顾寒川的时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顾寒川？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林溪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顾寒川的眼神不知何时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顾寒川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林溪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顾寒川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林溪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顾寒川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林溪，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顾寒川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林溪带着些林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顾寒川顿时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林溪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顾寒川和林溪好像认识。

“……”

他才长了口，顾寒川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林溪绷直的背在顾寒川消失在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林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林溪，你认识顾寒川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林溪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顾寒川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林溪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第29章

乔辰枫愣住：

“那你刚刚哭什么？

林溪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林溪想了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