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趣邹将君:“将君,再这么打下去你这座山庄都快输给她了。”

魏一问:“他这座山庄?”

安阳说:“久华也是他们家族旗下的产业,你不知道吗?”

魏一还真不知道,思忖着难怪进门时那些服务员一脸恭敬。她看了看邹将君,后者一脸无谓。

魏一斗地主的信心正进行着空前的膨胀时,苏释回来了。他一看便知有人存心相让,不然就丫头那“从小出到大,从连出到单”的千万一律,万变不离其宗的出牌模式,早被杀得片甲不留。魏一兴致正高昂,正主回来了也死皮赖脸的不肯让位。苏释脾气好,就让她玩了,自己反而在旁边观战。

邹将君沉了脸看着魏一对其他男人撒娇耍赖,暗忖,那小白痴几时这样娇媚的跟自己说过话,她对自己说话都是带着哭腔和愤怒,不是骂自己小人就是骂自己流氓(他也不反省下别人为什么骂他流氓),想到这些,邹将君怒发冲冠。大家再次眼睁睁看着从他里打出来的扑克被揉捏得变形,都很无奈。

但自从苏释站旁边后,魏一再没赢过。她哭丧着小脸小声辩解:“真的,刚才你没来我真的一直赢的!真的!”

苏释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柔和的笑:“嗯,我知道。”

“啪”的一声邹将君黑着脸,将手里的牌一丢,“不玩了。按摩去。”

大家都累了,泡了温泉再做个精油按摩,舒筋活血,解压放松。舒服得很。

于是纷纷响应。

苏释说不去,留下来陪着魏一。

邹将君哪肯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清了清嗓子,说道:“苏释一起去吧,魏一也去。待会儿找个下手轻点的便是。”

于是一众人都去了。

他们选了间特大的豪华按摩房,只在每个床位旁边加了隔断。方便大家交流。

走进来八个按摩师,四男四女。刚好与邹将君一行人搭配。男的给女的按,女的给男的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对应的客人面前,开始做准备工序。

魏一坐在床边,偷偷打量着眼前长得颇精壮粗犷的按摩技师,倒吸一口冷气。缩了脚不知所措,心里猛烈打鼓。

恰在这时,邹将君和苏释几乎是同时开口:“给她换个女的。”

于是换了个中等身材的大婶来,虽面无表情,也好过刚才的精壮猛男。

按摩师早就练就了一臂天生神力,大婶也不例外。粗糙的手在魏一光滑的背部滑上滑下,忽轻忽重。魏一总归还是个小姑娘,皮嫩骨酥,以前从没被这样服务过,哪经得起大婶的“铁掌”,直觉得背部火燎般疼痛,好似那地下党的酷刑,只觉浑身像要被她压散架了,有气出没气进。刚开始还咬紧牙关强忍着,只在大婶每捏一下,从肺腑压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娇喘,到最后痛得轻呼起来,怀疑自己快要在大婶的蹂躏下丧身,暗忖着今儿个要不要将遗书写了去。

其余七人本在有句没句的聊天,就听最里面的隔断里传来带着压抑的嗟叹:“啊……轻……轻点……啊……痛……不要了……不要了……”

不明真相者,闻之,定觉暧昧不清。

当下场面有些尴尬,也没人说话了,女人们暗自鄙夷,认定了魏一是故意勾引,碍于苏释也不敢直说。男人干咳阵阵。

这一静下,魏一的声音更显清晰。

邹将君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呻吟,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发挥想象,热血沸腾。又想到在场还有其他男士,很不乐意他们跟自己一起热血沸腾,却找不到理由阻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苏释轻咳一声,坐了起来,对大婶说:“她生着病,不适做精油,你先出去吧。”

大婶和魏一都得了解脱,皆大欢喜。

大婶欢天喜地的谢恩走了。魏一瘫在床上好半天都不想动。只觉得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被苏释救回来了。

她终于安静了,在场的男士也松了口气。却是半晌没人说话,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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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4 6

13

13、离邹将君远一点 ...

晚上住在久华酒店里,苏释以魏一身体虚弱为由,让魏谪仙和她住一间房,托了谪仙多照顾她。魏谪仙本是想和邹将君住,自是不乐意,魏一早习惯了单独睡,更是不乐意。于是苏释的安排,皆大哀怨。

苏释擅自做了这些安排让邹将君很是不爽,后来却不知为何想通了,竟笑嘻嘻的对魏谪仙说:“也好,你们姐妹俩睡一屋。免得晚上遭色狼骚扰!”措辞含糊,也不知是指谁被谁骚扰。

魏家两姐妹各怀心事,均是俏脸一红。姐姐嗔怪,妹妹低头不语。

郊外山高林深,夜间时更显得很清静。魏家人睡觉习惯了要关灯,这个习惯兴许是两姐妹唯一的共同之处。

房间里朦胧一片,明月的清辉从窗帘透进,依稀见得两张床里,姿态各异的躺着两位佳人。

魏一不忘礼貌,跟姐姐道了晚安。后者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魏一认床,陌生的环境和窗外不知名的兽鸣让她很没安全感。她怕打扰了魏谪仙,连身都不敢翻,一动不动的躺着。

琢磨着魏谪仙早睡着了,良久,她的声音却传来,在夜间清冷的空气中越发显得冰冷:“人要有自知之明,离邹将君远一点。他不是你的。”

“……唔。”魏一也不做任何辩解,她对这个姐姐向来是敬怕的。

魏谪仙叹了口气,语气放轻了些:“我喜欢了他十年,我们一定会结婚。一一,或许他的举动让你产生误解了,但你要明白,他只是在和苏释斗气。他们打小就那样,谁先看上哪样东西,对方就会想尽办法争夺。他只是不想让苏释好过。”

魏一心里冷飕飕的,暗忖我不是东西。嘴上还是含糊的“嗯”了声,算是应了。魏谪仙心满意足,便没再说话。

但她的话却反复出现在魏一脑海里,她说邹将君只是不想让苏释好过,她回想邹将君对自己的行径,那不是恋人该有的痴缠,那是霸道,掠夺和强势,似乎的确如是。

心下悲凉,却无关爱情。无论邹将君对自己的异常是出于什么,她知道苏释对自己好是发自肺腑的,这样便足够。想到苏释的温柔,魏一的脸上溢出幸福。

打点滴时睡得多了,此刻越发精神抖擞。

吃一寸长一智。第二天回城时,苏释便寸步不离的守在魏一身边,没再让邹将君钻了空子。一群人向停车场走去的当下,魏谪仙依偎在邹将君怀里,很是亲密,而邹将君大步流星的往车上走,竟没多看魏一一眼。

纬见邹将君开的辉腾,很是好笑道:“又开了您这辆车啊!被久华的员工看见了还以为他们邹董快破产了,坐骑居然是‘桑塔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