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最好不要去试,她于我而言,十个你也敌不来。”殷离笑的无情又残忍,在赢姣崩溃之时起身,续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你和我只会是姊弟,他日国复,你也只会是长公主,皇后么……那是阿婵的。”
赢姣瞬间失了全身的力气,摔坐在了地间,惊愕的看着殷离。
“我便这般不如她么?赵离,你好狠的心,这世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知不知道!”
这场争执诡异的停止在了这儿,赢姣被送走了,锁着景姮的房门被殷离推开,他今日不曾戴面具,赫然显露着那道伤痕惊目,一入来他便看着坐在茵榻上的景姮,碧瞳中立刻溶了一层温度。
“有我在,无人能伤你的。”
他坐了过来,小几上散着他晨间折给她的芍药花,重瓣依旧鲜艳,长指抚过绿枝。
“昔日你父亲为我隐姓埋名,以母姓再取离字,其意不难猜度,前面十年我时刻感于他的救命之恩,可后来,我在感谢他让我遇到了你,确切的说,是你唤醒了我,在“他”触及不到你而每每自卑时,我才越来越强大,而现在我已经彻底是我了。”
“所以,谁都不能阻挡我要你,哪怕你嫁人生子我也无所谓,我要的只有你景姮,若是得不到……”
景姮努力镇静着,殷离的偏执程度远比她想的还要可怕,这样的人随时都是危险的。
他目光幽幽看来,含着一种让人发寒的极端,在她心颤时,笑着说:“怎么会得不到呢,哪怕是阿婵死了,我也要将你一口一口吃了,这样更能好好的在一起。”
景姮面色一白,差些呕了,这个吃完全就是食肉的意思,她手脚冰凉的往后退,看都不敢看他了。
纤柔的身形很快被殷离擒住,他从后面抱着颤瑟的她,嘶哑着声询问:“脸色怎地如此难看?别怕,只要阿婵乖些,现在是不会吃你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细致滑嫩的皓腕,隐隐舔着唇角,饥饿的感觉在汹涌。
“从这里一片一片的割,和着血,又香又嫩,还有这里……”他捧过了景姮的脸,不染脂粉的霜肌被他亲吻着,她眼角已湿,他舔了舔,便用手指轻抚着紧闭的眼睛,低喘着:“这个不吃,要留着,我最喜欢阿婵的眼睛了。”
他并非玩笑,疯狂的渴望已经从心理转到了生理,不能接受她的离开,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
“你……你……”景姮哽着声儿,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殷离将她松开了些,却还是用手臂环住她,取了她腰间的环佩,又解了玉缡,轻缓的一层层扯开,整个过程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单衣落下雪润的香肩时,他的吻也随之而来,密密的直到颈畔,愈发兴奋。
“阿离哥哥”
景姮意识不明的唤了一声,殷离探向她胸前的手便停住了,也就一刹那的空隙,景姮吃力的拿起了旁侧鎏金的八角香鼎,狠狠的砸向了他。
“混蛋!”
一个两个皆欺她于此,兔子急了还咬人,她再弱也无法忍了,那一鼎砸在了殷离的额前,鲜血立时流溢,他冷冷的看着她,景姮已经站了起来,在他晃身之时,捧着鼎砸在了他的肩头。
殷离也是个狠人,连砸了两下也不曾晕过去,反而夺了景姮的凶器,将她又压回了榻间,手劲之重全然不给她半点挣脱的机会。
她几近半裸,他从后面覆上来,粗喘着咬她的脖颈。
“真好,阿婵真好。”
温热的血从他额间淌到了她的胸前,薄薄的抹胸被他撕碎,两团莹软被他揉的胀痛,景姮不依不饶的喊着,右踝被他握住一提,金铃脆响时,双胯贴的紧紧儿。
“今日不妨让阿婵先吃我。”
他不是以前的殷离,不会一味的对她不舍不忍,必要之时,暴力似乎也不错,就如此时,这般擒压着她,说不出的快意,偶尔有的那一丝心痛也消散在了心底。
“啊”景姮尖叫着!
作者菌ps:赵·暗黑系·无可救药·离
尝尝被他入的滋味<双夫(H)(黛妃)|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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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被他入的滋味
殷离再是强悍也抵不住额间血流的迅速,兴奋中他全然不感丝毫痛意,钳制着景姮动作愈发狠了起来,久而不得的欲念冲的头晕,终是眼前一黑倒在了她身上。
空气中皆是血的味道,浓郁的让人作呕,景姮好容易才从他身下挣脱,披了衣裳踉跄起身,颈畔胸前尽是一片鲜红,她四下寻着被殷离扔开的香鼎,顺势又踹了他好几脚。
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一切已经陌生的让她恐惧了。
赢姣又返回了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她又爱又恨的阿弟满头血淋倒在茵榻上,她目光瞬间锐利如刀,上前探过鼻息唤了人来将殷离抬走。
“上一次将你送离已是给你机会,为何,为何要离开广阳?既然不爱他,就不该几次三番的出现,不过打的好,再多打几下他许是才能开窍些。”
看着面前的女子,赢姣是妒的,她这一生钟爱着权力,除此外唯一动心的便是阿弟赵离了,那稀疏道不明的情愫渐浓,却一直等不到他,眼看着他从寡言纯善变的连血都冷了,那一份心思更是难了。
偏偏,景姮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叫他日日夜夜都想。
“我真该杀了你。”
景姮也冷冷的看着她,艰涩道:“我只是想回家。”
却不知她从离开广阳的那一刻就踏入了殷离早就布好的陷阱。
***
赢姣确然想杀景姮,可是却发现杀她并非那么容易,因为不知何时刘濯已经入了兰堰,利氏被屠,刘甯为囚,兰堰看似掌握于殷离之手,实则极不稳,刘濯只带着他的定西三十八骑就占了大半的城。
奈何到这日,被砸晕的殷离也不曾醒来。
“三日已然折损了一百来人,那嗜血的弯刀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个刘濯,便是残了腿也敌不过。”赢姣咬着牙关暗怒,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刘濯再是难敌,她手中还有个底牌。
复国之路艰难,拥趸者虽寡,赢姣与殷离身后还是有一批人马的,所以才需要在天下始乱时据兰堰为起点,可是她不敢保证在援兵来前,刘濯会不会调令更多的人来,所以她选择了交易,趁着殷离尚未醒来,要用景姮换兰堰。
“他竟然答应了,原来这位长公子也是有软肋呀。”
大汉诸王之子传扬最广便是刘濯刘烈,大将军桓泰逆反那年,其子桓术被赢姣诱的五迷三道,连行军都将她置于营帐中,洈水之战时她站在山崖上望着千军万马里那金甲白袍的男人,刀光血影的乱里他最是耀目,看似温润的光华无双,却有无人能匹的谋略,直将大都督桓术步步逼进绝路,他的手段亦是狠的,长剑砍割人颅时的果断是难见的凶残好看。
那时,赢姣便想,这般人物定是个无心的狠人,后来才知,他深爱着自幼定下婚盟的未婚妻……她甚至好奇,这个深爱是有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