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哂笑，抬起头看向那个高却瘦的女人，最后一次确定：“你是精神系异能者？”

她没转头看他，点了点头有点儿漫不经心的说：“对啊。”

晏阳初：“我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类型的异能者。”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古兆肯定当即就怼过去说你没听说过又不代表就不存在。

但说这话的人变成了晏阳初，出于对他的颜值和他所展现出来的智商的双重信任，她难得好声好气的解释说：“我这个异能比较稀少吧，在我的时代，就我所知的，只有我一个精神系异能者，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异能者出现。”

晏阳初淡淡的点了点头，远处已经有声音传来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他在心里却默默的回答了她的两个问题。

过了五百年了，也没有第二个精神系异能者。

而且，也不敢对她口中的“我的时代”提出什么质疑了。

搞不好这有可能真的是一个存在于历史课本的而且还有自己人物小传的祖先级别的人物。

但是……

晏阳初扭头看向这个女人，虽说长相不算绝美，气势也称得上凌厉，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个女性啊。

为什么是“他”？

难道五百年前的古代人真的像全息影视里那样，女扮男装后就瞎到男女不分了？

咦？全息影视又是什么？

晏阳初真实的迷惑了，好看的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困惑。

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又坐电梯下了五层，他们被这两个被心灵控制了的喽啰带到了一个极像实验室的楼层。这里不像刚刚他们被锁的地方一样没有人声，反而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穿着银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和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作战人员。

两个一路上没有人的时候都像木偶一样安静沉默的人这时候又活了起来，一边冲来来往往的人打招呼一边待着他们往深处走。

走到走廊尽头一个房间外，其中一个人伸手在门上按了一个什么按钮，片刻之后紧闭的门缩进两边的墙壁里，一个瘦弱的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出现在门内，看了看他们，说：“又带人来测精神等级？”

这个人的地位应该不低，因为被古兆心灵控制了的这两个人对他的态度极其尊敬，刚刚满口荤段子的男人这时候也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的戴维斯先生，boss让我们测完精神等级之后带他们两个去见他。”

戴维斯点了点头：“自己会用吧。”

“会会会，不劳烦您！”

戴维斯侧了侧身让他们进去，自己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古兆察觉他看了自己一眼，轻轻笑了一声。

换了任何一个心里有鬼的人这时候指不定都要被这一眼看的疑神疑鬼了，但古兆一点都不心虚，淡淡的转头看了过去。

门从墙壁里面伸出来合上的那一瞬间，古兆从门缝里看到了对方略显诧异的脸。

门被关上之后，带着他们进来的两个人一个走到操作台前调出虚拟屏幕把这间屋子的监控关了，另一个立刻把他们两个手上的东西打开了。

古兆活动了一下手腕，扫视了一下这个又大又空旷的房间，感叹道：“现在已经能精准的测试精神力等级了吗？”

晏阳初正按照他突然浮现出的有关眼前这个仪器的记忆操作仪器，闻言手上顿了一下，问她：“你们那个时代是怎么确定自己的精神等级的？”

古兆回忆了一下，笑着说：“一般都靠自己感觉，精神力敏感的人还能感知到他人的精神力等级。”

晏阳初：“没有一个客观的评判标准吗？比如你要加入一个队伍，你自己说自己是几阶别人就信了？”

古兆恍然，他问的是有没有一个可以客观化而且被他人都认可的标准。

不过他打的比方，是真的差点儿让她笑出来。

“比如你要加入一个队伍”。在末世，古兆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个活招牌，她手下更是各种能人都有。假使有一天她心血来潮要加入其他队伍玩玩，别说确定精神等级了，她只要说出“古兆”这个名字，她就是带十个八个毫无精神力的拖油瓶加入，别人也是一千一万个欢迎。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也明朗了一些：“那就靠晶核了，一般人不能跨等级吸收晶核，如果你说你是五阶，那就让你吸收五阶的晶核，能吸收的了就证明你没说谎。不过那时候一般没人敢虚报实力，甚至有人把自己的等级往低了报，除非你想冲锋陷阵当炮灰。”

晏阳初点了点头，控制着操作面板打开面前一个茧型的仪器，露出里面可以供一个成年人躺下的空间，对古兆说：“不是说测试精神力嘛，来试试。”

古兆的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摸着这个仪器的外壳：“躺进去就能测试出精神力了？”

晏阳初想了想自己大脑里浮现出来的操作流程，点了点头：“应该没错。”

古兆就躺了进去。

茧型的仪器合上，晏阳初操作着测试开始，就看见操作屏幕旁边代表着十四阶精神力等级的金字塔状图案一格一格的飞快亮了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亮到了代表着五阶的第五格，而且稳步的飞速上升着。

最后不紧不慢的上升到了第十四格。

精神力十四阶。

而具他所知，精神力等级最高也只有十四阶。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人，她是实打实的满级了。

他居然不怎么惊讶。

他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这个人突破了目前所谓的“精神力天花板”，自己再创造出个“第十五阶”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一段文字

目前已知的精神力等级划分，在人类精神力觉醒初期，精神力等级天花板是十二阶，英雄古兆突破了十二阶天花板之后精神力最高等级调整为十三阶，两年之后古兆再次突破，精神力等级天花板调整为十四阶，一直沿用至今。科学家研究表示，十四阶极有可能是人类精神力等级最终的天花板，近五百年来除古兆之外有五位达到了十四阶的精神力者，但没有一个人突破这一天花板……

晏阳初：“……”难道他失忆之前还是古兆的粉丝吗？不然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关于她的奇奇怪怪的文字描述？

他发了会儿呆，然后打开测试仪让古兆出来的指着等级旁边的一行小字让她看。

古兆探过脑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