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明?听得嘴角直抽抽,不过如今他?已经学会?不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只张嘴,“成,我等着你的大舰艇。”
陈向兵一挺小胸脯,“一定的。”
不过第二天,他?就把造船什么的忘到脑后了,因?为这天,陈海明?把西?屋二层床的所有零部件都打好?,开始组装了。
床架,床体,木梯,一个个零部件组装起来后,陈向兵哇哦一声。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顺着那几阶木梯跑上去,在上面的木头上蹦跳两?下,神色兴奋,“爸妈,还是二层的啊。”
二层的小床,他?都没听过,更没见过。
田园点头,“对啊,等你们以后想过来住的时候,可以两?个人住一个床,也可以一人住一个,多好?啊。”
陈向兵环视一周,如今的西?屋和以前?大不一样,进门?这一侧是他?们的二层床和一个小衣柜,另一侧,最北面是书架,和书架挨着的是书桌,南边是个大大的矮游戏桌,再?靠南是个小小的木架,和游戏室的一样,有三层,可以放一些小东西?。
更不用说,地上铺着蒲草编出的大席子?,上面还放着田园用旧衣服做出的地垫,坐在上面靠着游戏桌玩,简直不要太舒服。
陈向兵想着,如果这床铺上软和舒服的被褥,晚上他?们玩够了,就可以直接到床上来睡觉,第二天醒来就能继续玩,多好?啊。
他?眼珠一转,先看田向军,“哥,我觉得,咱们已经长大了很多。”
即使再?沉静,到底是孩子?心,田向军看着弟弟,到底是没忍住,也顺着木梯爬到二层,两?人对视一眼,无言的默契滋生,他?点头,“嗯,我们都能造真正的船。”
意见达成一致,陈向兵顿时看田园,“妈,你看,我和我哥长大啦,不能再?和小宝宝一样粘着妈妈睡觉,而且我和我哥现在变得更勇敢,妈妈你说过,做人就要勇于尝试,我觉得我们应该试试分床睡。”
田园和陈海明?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底的笑意。
田园摸摸下巴,“可是妈妈舍不得你们啊。”
陈向兵蹬蹬蹬跑下来,拉着田园的手,小大人一样,“我们又?不走远,咱们还在一个家里啊。”
田园苦恼,“可是如果你和哥哥睡这边,等爸爸出任务,妈妈就自己一个人,我会?孤单的。”
这倒是啊,陈向兵仰着小脑袋想想,“那妈,到时候你可以到这边来,或者我和哥去陪你。”
这么一说,他?觉得这个法子?好?得不得了,既有他?们自己睡的时候,也有和妈妈一起睡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完美,“就这么定啦。”
他?扯着田园的手,“妈,给我们做被褥吧,我要让虎子?他?们来看我和我哥的二层小床!”
他?急着显摆。
田园笑,“好?,成成成,给你们做,回头等做好?,你们可以叫着虎子?他?们来一起睡觉,反正床够大。”
陈向兵听得眼睛发亮,更是迫不及待。
当初让孩子?们抗拒的分床事件,就这么轻松解决。
不提田园家陈向兵心心念念赶紧做被褥,舟市东来厂,厂长钱良才的心比陈向兵小朋友迫切一万倍。
两?个月时间,麻辣烤鱿鱼丝屁都没做出来,他?急啊,急的嘴上起大燎泡。
最关键的,舟市的春天太短,好?像眨眼之间,天就开始暖起来。
这天,工人一脸为难的进来,“厂长,咱们的计划任务紧,对冷库需求量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那上千斤的烤鱿鱼丝,得挪出来才行。”
钱良才听得一个眼晕,挪出来,这天越来越热,挪出来怎么办,那是擎等着烂!
第48章 真假配方 他猛地勾住她腰身,扶着她下……
“把付德平给?我叫来!”钱良才拍桌。
烤鱿鱼丝的生产间里, 付德平看?着工人?端过来的烤鱿鱼丝,捂着嘴角摆手,“不成,我是?再不能吃了?, 这又是?辣椒又是?花椒, 我这满嘴的口疮, 疼得厉害。”
工人?也是?叫苦不迭,“主?任, 我觉着这麻辣的烤鱿鱼丝, 咱们实在是?做不来, 这大厨也给?尝了?,咱自己?也试了?,弄出来的味不对不说, 辣椒放得少没辣味, 辣椒放得多?死辣, 根本就做不出来人?家那又有辣味又不那么?辣的味道?,这可?咋整。”
咋整啊,付德平也愁,现在他是?进不得退不得,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 想着仿人?家这烤鱿鱼丝呢,怎么?又想着这麻辣味的好做, 还给?厂长打包票呢,现在看?, 那是?真真的不好做啊。
这副主?任的位置,还不知道?咋样呢。
特别是?听到厂长找他的时候,他心里一阵叫苦, 完了?完了?,厂长指定?是?要找他算账。
果不其然。
“付德平!刚过年的时候,你拍着胸脯,给?我说什么?一个月能做出来,现在呢,几?月了?,两个多?月过去,你做出来的新口味呢!”
付德平哎呦两声,“厂长,不是?我不干活啊,我是?没日没夜的泡在生产间里,家里老婆孩子恨不能一个月都没见过面,这麻辣味的,它不好做,真是?不好做啊,厂长你再给?我点时间。”
钱良才一拍桌子,“我给?你时间,我怎么?给?,这时间就是?钱!前前后后,你浪费工厂多?少留存多?少物料,从年前到现在,你带着十几?号的人?,一点效益没生产,还净花钱,你说吧,这账怎么?算。”
付德平听得眼前一黑,“厂长,您可?消消气啊,这烤鱿鱼丝要做,也是?您点头的不是?,要不然我可?调动不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
钱良才双目一瞪,“你的意思,我得对这件事负责?!”
意思是?这个意思,可?付德平也不敢说啊,他点头哈腰的,“厂长,这事都怪我,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想着给?咱厂增加收入,提升效益,哪儿还有这些事儿啊,我是?好心办坏事啊!”
他话里话外给?自己?开脱,钱良才一个字听不进去,他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你再说什么?,我给?你说,这天越来越热,咱们生产任务紧,这冷库一个个的都要用起来,那库存的烤鱿鱼丝,顶多?再放一个月,之后指定?要拿出来。”
付德平这回是?真紧张了?,“那不行啊,厂长,再一个月那天就热了?,那要是?拿出来,这烤鱿鱼丝可?全得烂,那可?是?上千块啊。”
一个工人?两三?年的工资。
钱良才看?他,“你知道?就行,这烤鱿鱼丝要是?砸在手里,你知道?后果,我这厂长得受处分,你这主?任,能直接给?你撸成白板。”
付德平欲哭无泪,“那可?咋整啊,厂长。”
钱良才拍桌,“你问我,我问谁,付德平,我给?你个最后期限。”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这一个月,你无论如何得给?我想出办法来,要么?,把新口味的烤鱿鱼丝做出来,要么?,想办法把那些库存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