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1 / 1)

“老奴带着大师进去。”刘泉走上前说道。

木焕大师跟着刘泉来到内殿中,罗盘来到内殿旋转的很快,刘泉看着木焕大师脸上的凝重,问道:“大师,怎么了?”

木焕大师走至内殿的某一处,那罗盘的方向则是对准另一边,他问:“这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刘泉朝着木焕大师指着的方向说道:“长阳宫。”

木焕大师轻啧一声,说了句又是长阳宫后,继续在这内殿中转悠。

刘泉觉得这个木焕大师挺能敷衍人的,但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要他有所打断什么,必将会毁了长公主的计划。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样子,木焕才从内殿走出。

此时的元安帝已经穿戴好,眼里也恢复了平静。

王德妃一脸担忧,看着木焕走出来,问:“大师,如何?陛下这样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稍安勿躁。”木焕走至元安帝的面前,语气恭敬:“陛下,贫僧还是昨日那句话,因果而已,贫僧虽不知陛下与所见到的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恩怨,但起因定是陛下没有好好善待皇后娘娘生下的孩子,这后宫不仅仅是德妃娘娘的寝殿有怨气,哪个角落都有怨气横生,陛下若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把皇后娘娘留下来的子嗣好好安顿,想来这后宫之中的怨气就慢慢减少。”

元安帝现在对木焕大师的话深信无比,他现在整夜整夜都陷在恐惧之中。

“来人,摆驾长阳宫!”元安帝脸上带着愠怒。

王德妃也跟着起身:“陛下,臣妾跟您一同去吧。”

说话间,元安帝已经起身直接朝着大门走去,王德妃看了一眼身边的竹辛,竹辛会意立即跟在德妃的身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长阳宫走去。

此时萧笙也就刚刚起身,宫殿里并没有什么打下手的宫女,基本什么事情萧笙都会亲力亲为,她刚好洗漱完就听着外面传来交谈声。

萧笙还没有走出内殿,外面就响起了刘泉的声音:“皇上驾到!”

萧笙神色微变,这个时候元安帝前来她这里?

不仅仅是元安帝,还有王德妃以及手拿罗盘,佛珠的和尚。

“儿臣见过父皇。”萧笙行礼后就直接站起身。

王德妃对于萧笙的忽视,心中虽有气,但她还能忍。

元安帝则是看到素净的萧笙,那一路上的怒意淡去了不少,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说:“华安,你可想要离开这帝都?”

萧笙不解的盯着元安帝:“父皇这是何意?”

第394章 尊重他人命运

萧笙怎会想到元安帝怒气冲冲带着一群人前来就是为了问她是否想离开帝都。

她想到前两日与元安帝的谈话,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离开帝都,虽然不知道元安帝最后没有把话挑明,但今日把话挑明,他不由的看向元安帝身边站着的王德妃以及刘泉身侧站着的和尚。

看来是有效果了。

“公主,你父皇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做噩梦,老是梦到你的母后。”王德妃的语气太过柔和,走至元安帝的身边坐了下来,温温柔柔的盯着萧笙:“皇后娘娘好似缠上了你父皇一般,让你父皇夜夜难眠,于是你父皇就请来了相国寺的木焕大师,大师说因果原因,你父皇这段时间对你不太好,所以才被皇后娘娘给缠上。”

萧笙听着这些荒谬的话,内心笑着,她说:“父皇这段时间日日做噩梦?还是梦到了我的母后?”

王德妃一看就知晓萧笙不相信:“我知晓公主你不相信,我也是不相信的,毕竟我也没有看到你父皇所说的皇后娘娘,但你父皇每夜都被惊醒,每夜都说看到了皇后娘娘。”

萧笙的视线挪动到元安帝的身上:“所以这与我离开帝都有什么关系?”

木焕大师开口了:“长公主,这是皇上与皇后之间的事情,因果关系罢了,您是皇后娘娘留下来的血脉,皇后娘娘自是看不得你在皇宫中受苦,只要你暂时先离开帝都一段时间,皇上的梦魇自然会淡去,还望长公主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暂时离开帝都一段时间。”

萧笙一副明白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那父皇,儿臣可以去什么地方呢?毕竟这西凉这么大。”

“去相国寺给你父皇祈福吧。”王德妃突然插嘴道。

萧笙笑眯眯地盯着王德妃:“本宫觉得德妃娘娘的提议甚好,前往相国寺的话,不仅能与父皇祈福,还能给母后祈福。”说话间她又看向了元安帝:“父皇,您觉得呢?”

元安帝只是深深地盯着萧笙,竟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殿中所有的人都等着元安帝开口,片刻后,元安帝才沉声说道:“你们都先退下,朕与华安单独说几句话。”

王德妃尽管心里有些不悦,但时常谨记王绥的话,也就起身,福身之后走出了殿中。

刘泉朝着木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木焕的视线从萧笙的身上离开。

待殿中只剩下元安帝与萧笙后,元安帝那温和的脸色冷了几分。

萧笙也直接在元安帝右手边的首位上坐了下来。

“父皇有什么直接说了便是,儿臣并没有多少心思与父皇周旋。”

元安帝看着萧笙对他的态度,想着这几次的谈话都是不欢而散,甚至那撕开的口子被越撕越开。

他沉着声音说道:“你手里可是有南越的兵权?”

萧笙抬起头盯着元安帝,突然笑了:“父皇在想什么?南越的兵权怎会在儿臣的手中?”

“你就别忽悠朕了,要是兵权没有在你的手中,南越怎么可能成为西凉的附属国?”元安帝死死地盯着萧笙:“南越那些听命于你的人,你是怎么勾结的?”

“勾结?”萧笙笑了,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父皇就不要用如此难听的话说给儿臣听了,儿臣自来就在西凉,从来没有前往过南越,儿臣哪里有时间与南越手握兵权的人勾结?”

元安帝却冷声:“你是没有那个本事,但林铮有!”

“怎么,父皇管天管地,还想要去管尧山的林家?”萧笙讥讽地盯着元安帝:“别说林铮没有与南越朝廷人有什么勾结,就算是有,父皇当真觉得林铮会为了儿臣去做冒险的事情?”

元安帝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那南越成为西凉附属国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