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1 / 1)

萧玄奕对李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在萧玄奕的眼中,李珺能平步青云还不是靠着高家?既然靠着高家享受到了荣华富贵又冷落高家的女儿。

“五皇子。”李珺上前俯首一礼。

萧玄奕脸色沉沉:“李太医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宫任职?”

李珺却笑眯眯的说着:“还不是因为岳父失踪半月高家乱七八糟?泠霜一介女子只能被人欺负,现在岳父回来了,那些在岳父不在的这段时间欺负泠霜母女的人自然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一番,不然省的那些人不清楚什么是嫡,是庶。”

李珺越说越气愤:“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庶出分出去的旁支还敢觊觎嫡长的东西,真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萧玄奕听着刺耳的话,脸色越发的冷:“这么说来高大人不见本皇子是因为要敲打高家族里的人?”

“并非如此。”李珺收起笑意:“岳父被发现在侧门的时候昏迷着呢,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要是醒过来了,微臣定会派人告知五皇子一声。”

萧玄奕一听,不知为何心里格外的不舒坦,说了一句告辞便带着人离开。

李珺盯着萧玄的背影,说:“五皇子,听闻你舅舅在四处笼络人心,想要皇上把德妃娘娘从冷宫中放出来?”

萧玄奕背脊一僵,转身看向李珺:“你什么意思?”

“微臣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德妃娘娘手段如此狠辣,想要置长公主于死地,王家却因着只手遮天想要朝堂上的朝臣向皇上提议放了德妃娘娘,莫非王家的女儿就是女儿,皇上的女儿就不是女儿?”李珺面色沉沉,话语也带着客气:“微臣说给五皇子听,只是想告诉五皇子一句话,树大招风,王大人还是多多收敛收敛。”

萧玄奕知晓自己舅舅这两日在做什么,他肯定也知道父皇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听李珺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太快了,朝堂那么多的臣子,不可能每个臣子都会被王家给收买。

要是到时候适得其反,就麻烦了。

“多谢李太医的提醒,我会转达给我舅舅。”萧玄奕说完转身就离开。

留在原地的李珺唇角扯出冷意,王家要是不能让王德妃走出冷宫,自然会在朝堂上弹劾萧笙的不是,只要在朝堂之上提起萧笙,自然而然就会有人想到先皇后。

提起先皇后,那些老臣就会想到风家。

李珺也是很想看看皇上再次听到风家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多年的事情。

“这样做长公主当真不会危险吗?”李珺侧头看着走至他身边的林铮,问道。

林铮双手环胸,说:“富贵都是险中求,怕什么。”

第381章 不痛不痒?

次日的卯时初,阴雨绵绵,让这酷热的七月有了几丝的凉意。

帝都城门之处,秦策撑着扇站至秦夷的身边,目光先是在那马车上的棺木停留了一眼,又看向陈夙白撑着扇朝着这边走来。

今日秦夷的目光比以往更加凉薄,看着陈夙白亲来,喊了一声:“师父。”

陈夙白扯着浅笑,说:“君凛啊,这一别可能就是永不相见了,你好自为之。”

秦夷知晓陈夙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对于陈沁微的死,尽管内心有许多的怒意,但在陈沁微没有入土为安时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事情来。

但秦夷也知晓陈夙白绝对不会让陈沁微就这样死去。

“我会在帝都停留一段时间,若是师父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师父尽管开口。”秦夷就好像猜准陈夙白还会再前来帝都一样。

陈夙白只是扯着浅笑盯着秦夷,隔了好片刻才说:“君凛,其实为师一直很不理解,沁微这孩子怎么就没有入了你的眼。”

秦夷也坦然地说道:“师父,首先我很感谢沁微对我的关心,其次我这躯体不值得任何人的喜欢,希望师父也能理解理解我。”

秦夷从来就没有想过娶谁,他这样的人只能连累别人,还不如就这样自在。

陈夙白早就猜测秦夷是因为他的双腿才没有把陈沁微放在眼里,只是那个时候他以为哪个男人能真的拒绝一个常年伴在身边,关心自己的女人?

就算是石头做的,这些年也应该被陈沁微给捂热了吧。

但陈夙白着实没有想到秦夷是个心如磐石之人,就算陈沁微如何的关心,如何的陪伴,都不能进入内心深处,最后还以陈沁微的执念落得这样的下场。

“为师当然能理解你,若是不理解,可能你我师徒二人早已兵戎相见。”陈夙白的语气比刚刚还冷淡几分:“时候不早了,告辞。”

“师父慢走。”秦夷说。

一行队伍中并没有多少人,但那凄凉之意却更外的浓烈,秦夷盯着那口棺木很久很久,直到那行队伍渐渐消失在远处。

秦夷自然是知晓暗中有人盯着陈夙白离开帝都,这一刻他竟生出了几丝好奇之意。

陈夙白与元安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

“公子,为何还要在帝都停留一段时间?”秦策不解的问道。

秦夷收回视线,目光停留在地面那些滴落在青石板上的雨滴上:“有的事情总归会水落石出,我也想看看真相究竟是什么。”

秦策一听就知道秦夷在说什么,他又朝着陈夙白那行队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时,就推着轮椅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

而此时的马车旁边多了一辆马车,秦舒锦撩开窗,笑眯眯的盯着秦夷:“堂叔,真是不好意思啊,跟着你到这里来了。”

秦夷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也没有与秦舒锦说什么,直接秦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秦策脸上倒是有着些许的怒意,这次回到帝都来,倒是被二房盯的紧。

“秦策,走吧。”秦夷说道。

马车缓缓掉头,进入了帝都城中。

秦舒锦的马车中坐着的沈钺面容带笑,低声说:“你这么盯着这位堂叔,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盯着点怎么行?我那堂叔身边还有一个宁家人,要是因着王家与长公主之间的争斗让堂叔以及宁家人倒戈,那长公主胜算还有多少?”秦舒锦说着又开始嘲讽:“我那堂叔就喜欢端着,他太端了,这帝都之中通常说秦家大房的公子是个不入烟尘之人,模样生的好,又时常一副清高样,只是可惜了双腿废了。”

秦舒锦越说,就越来劲:“每每我堂叔对二房很不满意的时候,搞得好像他那双腿是我们二房弄的一样,虽不知他与梨花谷的陈沁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陈沁微落得现在的下场,想来梨花谷的谷主肯定会责怪到堂叔的身上,当然了,我肯定不会让堂叔掺和其中,我们秦家本就很不容易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为众首之矢。”

秦家在这场局中虽只是隔岸观火,若元安帝非要扯入秦家杀鸡儆猴,秦家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