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筠澜彻底被堵住想要说出的话。
“你们那么迫不及待的与裴晟合作,不是我逼的吧。”萧笙笑容更深:“所以赵老爷可知道你此刻像什么吗?”
赵筠澜一瞬不瞬的盯着萧笙。
“就像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只能对我这种柔弱女子撒气的可怜虫。”
赵筠澜脸色彻底冷下去,却在这一刻有些不敢直视那主位上女人的眼睛。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听。
很多年前,他因着朝堂的事情去后宫想找大女儿周旋周旋。
奈何大女儿并没有给他任何面子。
甚至说了萧笙刚刚说一模一样的话。
“赵老爷,我就不送了。”萧笙的语气冷下来。
如果不是还不是时候,她真的很想手刃了赵筠澜!
赵筠澜明显感觉到萧笙的眼中闪过杀意,待他再次看向萧笙的时候,只见萧笙眼眸半垂。
“赵老爷,请吧。”
赵筠澜因着想起了赵楠姝,心神开始不宁,走出宅子上了马车后,才想起该问的都还没有问,明明前来这里的时候想的是一定要与云笙周旋问出裴晟在西凉所有的事情。
榆欢重新回到大厅的时候,萧笙仍旧做在主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榆欢实在是好奇。
“不再与姓赵的周旋,现在直接去接触那个漠北人。”萧笙抬眸,语气清冷又诡异。
榆欢微愣:“是。”
翌日。
赵筠澜把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丝毫不差的告诉苍氏以及赵芝菱的时候。
母女二人大受震惊。
尤其是赵芝菱,满脸的不可能。
倒是苍氏从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淡定。
“爹,你说你还去找了云笙?”赵芝菱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一切与云笙有关系:“她肯定不承认是不是?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去结识什么裴晟?现在可怎么办!?”
要是想要顺利的按照计划中进行,这阵子必须得尽快囤起所需要的药材。
“难道你们父女所做的事情是人家逼着你们去做的?”苍氏冷不伶仃的开口。
“娘!”赵芝菱胸腔中满是怒火:“你怎么总是替云笙说话?”
“本来就是。”苍氏轻笑:“此人是云笙在这戚城所遇到的,云笙不是说了吗,那个裴晟是西凉人,她也是听闻此人在戚城便想着与那人做一桩生意,人家也没有确定下来,你们父女就火急火燎的从云笙的手中抢走这桩生意。”
“明明云笙才是该是那个冤大头,你们父女硬要上前去做冤大头,怨谁?”
“夫人说的是。”赵筠澜也理解苍氏为何要这么说,毕竟云笙与幽阁有关系,苍氏想要与幽阁交好的心思可从来没有歇下过。
“爹!”赵芝菱大声:“怎么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好了!”苍氏声音冷下来:“以后这些事情菱儿你别插手,好好的待在你的院子中。”
赵筠澜看向赵芝菱,声音温和:“菱儿,听你娘的,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
赵芝菱胸口起伏的厉害,她压制着心中的怒意站起身对着苍氏福了福身:“娘,女儿告退。”
苍氏轻嗯一声。
待赵芝菱离开后,苍氏的面容也冷下来。
前来南越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谁敢戏耍于她,就算是赵楠姝在世时,也要给她三份薄面。
裴晟!
“还没有找到人?”苍氏问。
赵筠澜沉默。
苍氏冷笑:“看来这个裴晟背后是有人的。”
赵筠澜看了一眼苍氏:“帝京之中的对头也不会把手伸到戚城来。”
苍氏沉默。
这件事本就诡异,但又有些想不通的点。
那就是这个云笙。
云笙的确是这件事之中最关键的点,但这件事又与云笙没有任何的关系。
“难道是,有人利用了云笙的关系,故意让裴晟接触的菱儿?”赵筠澜只能这么想了,若说是背后之人是云笙,怎么都说不过去。
正因为说不过去,且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们也断然不能得罪云笙。
“药材的事情,兄长怎么说?”苍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