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看。方悠悠好笑,这得宠成什么样子啊?结婚啊,大早上的炖燕窝粥送过来?!
书宁吃了小半,身体暖了起来。x?
有人问这是什么,方悠悠看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笑着道:“孟董的爱心早餐。”
闪光灯一时间都能晃花人眼。
昂贵的晨袍其实没穿多久,做完妆造,书宁就要去换上婚纱了。
奢贵华丽的婚纱换到了身上,长长的拖尾被方悠悠拿在手里,付闻樱亲自给书宁戴上一整套奢华的首饰。
书宁看着眼前已经生出白发的付闻樱女土,伸手握住她的手,“妈妈。”
付闻樱笑笑,摸摸她的脸,“我的宁宁,是最美丽的新娘。”
书宁笑了起来。
长长的头纱戴到了发顶,书宁站起来,被付闻樱牵着走到了门口,开门。
孟怀瑾一身笔挺的黑色正装,发型利落,微笑等待。
“爸爸。”书宁喊了一声。
孟怀瑾伸手,轻轻拥抱了一下她,“新婚快乐,宁宁。”
“谢谢爸爸。”书宁回抱住父亲,笑容灿烂。
孟怀瑾伸手,书宁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牵住了付闻樱,一起走出了房间。
城堡巨大的广场前,已经布置了满满的红色玫瑰和白色铃兰,点缀着各色其他花朵。
虽然气候不算温暖了,但是好在今天天气还不错。
碧绿的草坪,蓝天,白色的轻纱,香槟塔,九层的结婚蛋糕,周围宾客们落座在席间,这些都点缀在长长洁白的舞台周围。
走道尽头,孟宴臣就在那里。
他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却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他一样看着书宁,温柔缱绻。
他以哥哥的身份,以男朋友的身份,以未婚夫的身份,这样看过书宁。
现在,以新郎和丈夫的身份,痴痴地看着他的新娘,他的妻子,在他们父母的携手之下,走近他。
书宁远远地看着孟宴臣,她突然就忍不住流下泪来。孟宴臣,她的哥哥,值得最幸福完整的人生,那些平行时空的遗憾空缺,是不是就此弥补了呢?
走到孟宴臣身边,孟怀瑾将书宁的手交给孟宴臣,他笑笑,“上次这么把宁宁的手交给你的时候,我还没有这种感觉...这次真的是嫁女儿了...”
“宴臣,爸爸把宁宁交给你了。以后你们的人生,要彼此珍惜爱护,才不辜负你们为自已,为彼此争取来的今天。”
书宁一哽,侧过脸看孟怀瑾,突然就有点想哭了。
孟宴臣握住书宁的手,“我会的,爸爸。我会珍惜爱护宁宁。永远。”他郑重承诺,不是对自已的父亲,是对妻子的父亲。
他看向付闻樱。
付闻樱笑着上前,握住了两个人交握的手,“妈妈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一路走来,历经了彼此的人生的前半段,现在也要携手走过人生的后半段,希望你们能看到更美的风景,和更好的彼此。”
书宁哽咽,“谢谢妈妈。”
付闻樱后退一步,挽住了丈夫的手,笑着道:“有你们在,爸爸妈妈很幸福。”
“去吧,开始你们的人生。”
看着父母退场,孟宴臣握着书宁的手,将她带着走向属于他们的舞台。
婚礼司仪在两位新人各自站定之后,问道:“孟宴臣先生,面前的女土,以后将会是您的妻子,会是与您并肩携手走过余生的人,您承诺她,从年少时候开始,您的眼中只有她,心里只有她,梦中也是她。往后余生,只有她。见她欣喜,见她心喜。”
孟宴臣看着书宁,从前十几年的时光似乎倏然而过,他记忆中宁宁的模样从来鲜活,他一直都能历历在目。从小到大,书宁实在是充满了他的全部。
“见她欣喜,见她心喜。往后余生,倾心不已。”孟宴臣轻声呢喃。
书宁看着他,听着他郑重的宣誓,笑弯了眼睛,泪水也就随之滑落。
“许宁女土。”
“孟宴臣先生,以后将会是您的丈夫,您生命中陪您时间最长的人。从孩提时期,到今日携手,光阴逝去,爱意沉留。陪伴爱护,从未改变。您承诺他,真心不改,日久弥坚。”
书宁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她深深吸口气,压下了颤抖的声线。
“真心不改,日久弥坚。执子之手,朝朝暮暮。”
司仪微笑,“四牡騑騑,六辔如琴,觏尔新婚,以慰我心。(此句出自《诗经》)”
孟宴臣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书宁的唇,感觉到她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安抚的蹭蹭,“宁宁不怕。”
书宁闭眼,我不怕,我只是太幸福。
方悠悠女土送上两人的戒指,孟宴臣拿起书宁的那枚。纯净透明的钻石,缀在戒托上,像只展翅欲飞的鸟。
书宁这会儿,泪中带笑,低声抱怨,“钻石好大,好重的。”
孟宴臣笑笑,将戒指戴进了书宁的无名指,“没关系,宁宁的手,只用承受这些累。”
书宁拿起孟宴臣的戒指,戒圈里面,刻了一个宁字。其余的地方很素净。
书宁拿着孟宴臣的手,“哥哥你这辈子都要被宁宁套住了。”她仰头看孟宴臣,“以后都只有宁宁了。”
“求之不得。”孟宴臣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