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出事儿。”庆德长?公主不隐瞒,她?讲了三皇子抱去泰和宫抚育一事。

“如今陛下抱养三皇子,本宫担忧,中宫不稳。”庆德长?公主愁上心头。

“陛下的后宫不缺嫔妃,今朝诞下三皇子,明年还可能诞下四皇子、五皇子。”魏国公看得开,他还劝一番话。

听着驸马的发言,庆德长?公主眉毛一挑。她?生?气了。

“你?是皇后娘娘的亲老子,你?站哪一边的?”庆德长?公子都说粗口话。

“……”魏国公赶紧的收一收心思,不敢胡咧咧。

“我当然站皇后娘娘这?一边的。”魏国公表明立场。

“公主最懂我,我就一粗人。”魏国公不会文采风流,这?国公爵位嘛,也是恩荫的。

承恩公府,这?爵位又不是世袭罔替的。倒是承国公世子将来?要承袭的侯爵之位,那?才是祖宗挣来?的世爵。

“我哪有什么花花心思,那?些弯弯绕绕的,我闹不懂,也糊涂着。我全听公主您的安排。”魏国公一幅任摆弄的样子。

庆德长?公主一听驸马这?话,她?捂嘴一笑,乐一回后,也是心情轻松一些。

“有宗室的支持,有承恩公府在,只要皇后娘娘稳得住,中宫的地位就不会被动摇。可是本宫担忧之处就在于皇后娘娘的耳根子太软了,唉。”庆德长?公主心忧的很。

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在庆德长?公主的心里,知女莫若母,莫瞧着魏皇后风风光光,做事大开大合,不讲究什么策略了。

实则是魏皇后生?在福窝窝里长?大的,早被骄纵坏了。偏生?耳子还软,软在暗处,让庆德长?公主想法子扳正?,也没能扳回来?。

“驸马,你?不知道,有一件事情本宫还瞒着皇后娘娘。可不敢告知啊。”庆德长?公主在驸马面?前吐露心声。

“要紧吗?”魏国公的神色严肃起来?。

书房内屋,只余夫妻二人相处。侍候的丫鬟小厮早让庆德长?公主打发掉。

此时此刻,瞧着驸马这?般模样,庆德长?公主点点头,回道:“挺要紧。”

“这?一回三皇子会被陛下亲自抱养,就是陛下跟前的万太监提得的建议。”庆德长?公主讲道。

“万忠良。”魏国公念着这?一个名字。

“这?家奴的心肠坏了。”在庆德长?公主的心里,再风光的太监也不过是天家的家奴。

这?家奴一旦敢替主人拿主意,可不止是心肠坏了。还是逾越了天家的规矩。

庆德长?公主当然暗恨,恨的牙痒痒。可惜,还不敢张扬出去,就怕打草惊蛇。

仔细想想,堂堂皇家长?公主还要给?一个太监家奴体面?。落在庆德长?公主的心底,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万忠良不是一般人物?,殿下仔细一些,谨慎一些,万没错处。”魏国公赞同这?一件事情不要告诉了魏皇后这?一个亲闺女。

“皇后娘娘性急如烈火,万一知道这?一个消息后,不管不顾的任性妄为。这?一旦跟万忠良起上冲突。我最怕的是惹来?陛下的偏坦,若是让昭阳宫吃了闷亏。唉。”魏国公此时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的又叹息一声。

仲夏结束,秋日宜人。

永州,朱府。

齐王世子一行人告辞离开了,万珍珠在这?等好时节也跟亲娘牛二囡商量妥帖,母女二人准备前往镐京都开启新生?活。

万珍珠向朱府辞行。尔后,朱府的态度自然是多方挽留。

朱府,客院。

万珍珠在待客,朱三姑娘拜访。这?不是头一遭。

在朱府小住,朱三姑娘只要寻着机会就来?万珍珠这?儿拜访。

开始的时候,万珍珠新鲜几回。等后来?,万珍珠真不想见客。被人打扰了,也会让人神烦的。

奈何每一回朱三姑娘拜访,这?一位朱府姑娘都不是空手来?。

瞧在礼物?的份上,万珍珠忍了。

“母亲病情未曾痊愈,永州地界缺了名医。倒是镐京都的太医院里多有良医广传美名。”朱凤曦给?万珍珠亲自递了一盏茶。

她?此刻笑意盈盈的继续讲话道:“于是父亲母亲有过商量。这?不,这?一回我将陪母亲一起前往镐京都求医。”

“……”万珍珠听着这?等消息时,她?被惊住了。

万珍珠没记错的话,前世的朱府,入秋后就要迎娶新妇。

这?一辈子也没有听说要改了朱大公子和朱二公子的成婚日期。

这?,朱府迎娶二位新妇,高?堂主母不在堂。

此消息让万珍珠听见,她?只想说了,她?大受震撼。

“前往镐京都路途遥远,杨夫人会不会太辛苦了?”万珍珠寻问道。

“能求得名医,再早日康复,这?一点辛苦,母亲是点头同意的。”朱凤曦抿一下唇,尔后,又是平静的回道。

万珍珠瞧着朱三姑娘的态度,又思考片刻,才讲话道:“如此说来?,倒是巧了。我们都要前往镐京都。”

“是啊,挺巧的呢。”朱凤曦点头赞同。

在心底,万珍珠在琢磨了,朱三姑娘真的只是为了杨夫人求医问诊吗?

这?一个答案一冒出来?,万珍珠不怎么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