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可能是同病相怜,因为林江郡主的膝下也只有一个独子。
对于林江郡主而言,独子就?是独苗苗,是她一辈子的指望。
那等当母亲的心?态,还是守了一个儿子的心?态。林江郡主觉得她特能理解了婶婶杨氏。
可万珍珠不爱听了刘展的事情。刘展生死,与万珍珠没干系。
万珍珠反正提了一句,问道:“姐姐,不是说刘展与他的表妹青梅竹马。如何又是闹到一朝贬了泥里,青梅另嫁他人?。”
这话?说的,万珍珠语气平平无奇。可还是带着?一点?八卦的味道。
“这事情啊,说来话?长。”林江郡主见万珍珠好奇。
于是林江郡主仔细说一说。
在顾表妹归家后,那惹了好大的一场风波。
这事情闹着?,还让林江郡主知道一些风声。
本着?事情初时不算大,林江郡主感慨着?发生在镐京都?的风闻。
于是打探一回,待清楚内幕后。
林江郡主又感慨一回,郎有情,妾有意,偏生就?无缘。
等着?刘展早亡后,林江郡主更感慨。
“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婶婶最可怜。至于叔父,叔父膝下尚有庶子。到底是传承有序,断不了香火。唯婶婶,她是受不住失了唯一的嫡子。”
林江郡主仔细说来,万珍珠仔细听一番。
听罢,万珍珠旁的没在意。毕竟刘展跟顾表妹什么鸳鸯命苦。
万珍珠一点?不同情。
这二人?有太多机会,自己抓不住。又或者说二人?一直有什么误会的,不关万珍珠的事情。
万珍珠更在意的还是顾表妹嫁的夫君。那一位司马家的大公?子司马宵。
万珍珠没听错名字,她又跟林江郡主问一问,问了司马宵的家世背景。
再三确认,真没认错。
“可惜。”万珍珠感慨二字。
“是啊,确实可惜。”林江郡主附合一回。
“姐姐可惜什么?”
“那妹妹又可惜什么?”林江郡主笑着?反问一回。
“我啊,我可惜了那一位司马家的大公?子。本是一表人?才,却遇着?匪徒刺杀,如此伤了根基,才会落一身病痛。瞧着?顾家姑娘嫁入这等门楣,往后的日子难了。”
万珍珠实话?实说。
顾表妹心?里有人?,还嫁了一个病秧子。虽然这一个病秧子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人?为造成的。
司马宵,朱三姑娘上?一辈子夫君的大哥。
司马宵上?一辈子的命更歹,早早去逝。司马家的族长之位,在后来就?落在朱三姑娘上?一辈子夫婿身上?。
说起来,对于司马家,万珍珠关注的很少。
毕竟要离开了镐京都?,往后,大家注定是陌生人?。
前世今生,唉,万珍珠琢磨着?。
前世的旧事,前世独女早早没了。那些仇算谁的?
万珍珠都?算不清楚。
因为万珍珠也清楚,她前世的独女手上?可能也不干净。
因为,那会儿的独女已?经被?朱三姑娘这一位宗妇的许诺给迷了眼睛。
若非万珍珠在前世偶尔查到了独女已?经喝下绝子汤。
万珍珠哪能脑子清醒啊。
只能说人?生在世,有时候,有些事情看立场。
屁股坐哪,立场在哪。
“我与妹妹想的不一样?。我还在感慨了堂弟展儿和青梅表妹的有缘无份。”对于林江郡主而言,她也爱过风花雪月。
只少年时光太美好,嫁人?后,一切变了。
“甭管想法是不是一样?。其时,也不重要。”万珍珠实话?实说。
“是啊,如妹妹所言,一切皆已?经发生了。不过成了我等嘴里的谈资。”林江郡主感慨一回。
“只盼着?我这一辈子,莫活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让人?耻笑一生。”林江郡主这般讲道。
“姐姐一直是寻了自在惬意。如何,又在意起旁人?的评价。”万珍珠可欣赏了林江郡主的潇洒。
哪料,林江郡主也要守了框框条条。
免不得让万珍珠嘀咕一回。这吃人?的世道,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