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妹妹许了凤求凰的儿郎,必然是心悦了妹妹。妹妹的品貌家世,什么样的好?儿郎都配得。”林江郡主?瞧着万内相的红红火火,在天子跟前的圣恩得宠。
依着林江郡主?瞧来,只有人巴结浑江妹妹的。
哪有不长眼的敢嫌弃?
二人又闲聊一会儿。林江郡主?陪着万珍珠一道吃吃茶。
这会儿林江郡主?的目光在周围瞧一眼,尔后,压低一些声?音,说道:“我有一事,想?求妹妹。”
“姐姐有事,但说无妨。”万珍珠知道林江郡主?不是爱随意开口的人,这一开口,当有为难处。
林江郡主?讲道:“母妃寻我,让我来探一探妹妹的口风。可否求了妹妹,跟万内相说一二好?话。”
“汝阳王府辜负圣恩,自?当受罚。奈何宗室亲王,倒底……”林江郡主?连连叹息。
有些话,林江郡主?想?讲。
可有些事情,一旦办了,林江郡主?又怕坏了跟浑江妹妹的交情。
谁让当初汝阳王世子刘展跟浑江郡主?万珍珠有那么一段旧事在。
那些旧事,偏生林江郡主?还是见证人。
当年那一箭,林江郡主?到现在还记得。
这会儿的林江郡主?期期艾艾,到底还是把替汝阳王府求情的话讲出来。
“姐姐知我,我一浅薄之人。哪懂朝堂宗室之间的大事。”万珍珠态度从来明明白白。她肯定?站亲爹这一边。
别人送礼,万珍珠收了,再?知会亲爹一声?。
至于后续如何?从来是亲爹拿主?意。
关于汝阳王府出事,万珍珠不知道汝阳王府是不是底子真干净?
依着万珍珠想?来,一定?不干净。
莫看这世道的贵人,人人都是讲什么贵人的高高在上,清雅高贵。
那全是装的,或者说全是富贵养出来的奢侈。
真让这些所谓贵人去?过一过黎庶百姓的日子,谁都高贵不起来。
更何况,贵人们的好?日子哪来的?
有些话,清楚的真清楚。不清楚的,不是蠢,就是坏。
反正?在万珍珠心里,她自?己就是清楚的“坏”吧。可能,也有一点“蠢”。
“不过我与姐姐感?情好?,这事情我会跟爹爹提一回。成不成,我不敢保证。”万珍珠态度坦然。
当然要跟亲爹讲一讲,都让人求上门。万珍珠岂能装聋作哑。
至于替汝阳王府求情?那不可能。
刘展当年拿万珍珠当棋子,万珍珠恶心着。
旧日一箭,如今的万珍珠再?回想?,她觉得当时的自?己可能过激。
搁如今,万珍珠觉得她当时射出的那一箭,确实是当时“疯”了。
或者前世今世,时光嘛,总在身上搁了影子。
表面?不存在的痕迹,那在骨子里。有人刺激了,万珍珠彼时未曾复仇,瞧着仇人还过得很?好?。
那真遭不住。
如今?万珍珠觉得自?己坦坦荡荡了。因为杨婉芯也罢,朱三姑娘也罢,那二人都不在了。
亲爹替自?己已经复仇了,既然仇人都没了,万珍珠当然放下?过去?。
可给自?己想?挖坑的刘展?这人,自?己不再?招惹他,他就不应该再?搁自?己跟前露脸。
这不,一露脸,万珍珠又是琢磨起来一些事情。
有想?法,待过几日。
亲爹一回府,万珍珠就寻了亲爹,跟亲爹问一回话。
“爹爹。”万珍珠挺殷勤,待亲爹一落坐,赶紧递上茶。
“您润润喉。”万珍珠笑?道。
“如何,可有事求咱,瞧你殷勤的。”万忠良问了亲闺女。
“女儿孝敬爹爹,哪来什么殷勤一说。”万珍珠娇嗔着回话道。
“好?好?,全当闺女的孝心,咱受用。”万忠良高兴一回,饮一饮茶。
饮过茶,万忠良摆摆手,道:“坐,咱们父女说说话。”
“好?啊。”万珍珠一口应下?。
只这会儿屋内,父女二人相处。至于侍候的仆从,万珍珠早早使了眼色打发离开。
“爹爹,女儿愚笨,有一事想?寻问您呢。”万珍珠跟小狗腿一样,语气殷勤的问了亲爹。
这时候万珍珠一想?,亲爹说殷勤啥的,那还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