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用不着,少校睡了。”我按住他的手,“我就去楼下转转,马上就回来,用不了十分钟,你做乜把他吵醒?”

结果我话音刚落,就看见他屏幕上跳出了来电显示。

他按了接听:“喂,少校?”

“让他立马给我滚回来。”话筒里薄翊川冷冽的声音十分清晰,“他要是不听话,就给我绑上来。”

什么人呢把我当陀螺抽?让我滚出去又让滚回去?我磨了磨牙,见那俩保镖开始捋袖子的架势是真的要绑我,只好自己退了回去。

刚到门口,正准备敲门,我就发现房门有条缝,是虚掩的,显然是我刚才没关严实。我推门进去,关上门,借着窗外彩色的光线,见薄翊川在床上静静躺着,我进来了他既没动静也不出声。

不想再跟他互找不痛快,我悄没声地回到了窗前坐下,趴在窗台上打算就这么凑合一晚。可兴许是关了窗,空调冷气被关了房里,我感觉屋子里温度明显比之前要低了不少,我在窗前淋了雨,身上又是潮的,趴着睡了一会就冻醒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房里找了一圈空调遥控器,硬是没找着,我只好跑到洗手间去关上门,在马桶上坐着。正打算再试试用手表搜索耳机蓝牙,手表就震了起来。一调出隐藏界面,果不其然是雇主的信息。

“你这是做什么?你们都结婚了,都共处一室了,还不趁热打铁增进感情,哄他要鸽血红?你一个人瞎晃什么?故意跟我兜圈子?丁成的命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他妈的,薄翊川都让我滚出去了,我这时候凑上去,不是热脸怼枪口吗?这雇主是眼瞎耳聋还是脑子有病?

我正心下吐槽,就看见了他的第二条消息:“这是最后通牒。”

妈的。我只好点点头,从马桶上起身,推开洗手间门,房里静悄悄的,能听见薄翊川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吗?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了眼床头柜他的手机,巧妇难为无米炊,横竖今晚要解开密码锁是不可能了,雇主又催得紧,索性便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他没动静,大抵真是睡着了,要是还醒着,估计要么会出声让我滚,要么直接一脚把我踹下去。房间里温度太低,他又不动,我便忍不住得寸进尺,掀开空调毯一角,慢慢拱了进去。

毯内热烘烘的,我在空调里冻了半天,手臂挨到薄翊川的手臂,一瞬有种被烫到的感觉。他这么个高冷性子,体温却一直偏高,难为他住在南洋,要是在不丹生活,或许更能适应那儿寒冷的高原气候。

在黑暗中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好闻的荷尔蒙气息萦绕鼻尖,我很难不心猿意马,和他睡一块,又像跟火炉捂在一起似的,没一会我就热燥不堪,把毯子掀开了一半。可冷气实在太足,正好对着床吹,我晾了没几分钟,又觉冻得慌,只好又把毯子盖上了,把身子挪得离他远了点,谁料这一动,我就突然听见薄翊川道:“你乱动什么?”

嗓子沙哑,透着烦躁,明显是被我扰断了清梦。

每次听见他这口气,我骨子里那种劣劲就往上窜,想挑衅他。我叹了口气:“谁让大少洗澡时给我看你那儿呢,搞得我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打算来一发呢。没事,大少你睡你的,我动静小点就是。”

说着,我就故意喘了起来,在被子里像条鱼一样震得床架乱晃,耳畔他呼吸一滞,估计是被我无耻行径给震惊了。一想到他现在大概是什么表情我险些要笑出来,回想着那些0的反应,变本加厉:“嗯....啊....大少,不要停,啊,啊......”

他不出声,我就愈发放肆,叫得震天响,撞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外面那俩保镖想听不见是不可能的,他这少校的脸今夜肯定是要丢在马六甲河里再也捞不了,这就是他把我当陀螺抽的代价。不是让我滚出去又滚回来吗,我他妈给你把床滚塌掉,我正乐得要死,就突然感到他猛地一动,我早预料他可能会忍无可忍动手揍我,一翻就准备溜下床,他这半身不遂的也逮不住我,谁知脚还没挨着地,我后颈被烙铁似的手指一把掐住,将我牢牢摁住。黑暗里,耳边袭来他滚烫的呼吸,似一只嗅着了血腥味被激发出凶性的夜行猛兽:“想要我上你?我不介意试试。”

作者有话说

前世矛修:客家话,前世造孽

第39章 观音火

我一愕,万没料到薄翊川竟说得出“上”这个词来,看来是真给我气炸了。但气炸归气炸了,他这会又没被下药,人清醒着,要真对我这一个GAY一个烂崽下得了口他就不是薄翊川了,我轻笑一声:“你试啊,你尽管试,让我感受感受大少和老爷到底谁厉害,替缇亚试试水,大少要是不知道怎么做,我就亲身上阵免费教学,保你从雏鸡变猛龙,将来能让缇亚欲啊什么仙啊什么死,上了床就下不了地.....唔!”

我正污言秽语大放厥词,嘴巴便被他大手一把捂死了。

“你....无耻。”他怒斥,磨牙吮血一般。

我恍惚了一瞬,灵堂那一晚,他也是这种口吻,只是他并不知他所亲眼目睹的场面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只是当年我无法向他解释,往后也再没有向他解释的机会了。我自嘲地哼笑一声,探舌舔他的手心,想恶心得他放手,谁料他非但没放,还把我的嘴巴捂得更死了。

我毫不怀疑薄翊川现在宰了我的心都有,只可惜他还需要我当挡箭牌没法拿我怎么样,想着我愈发玩心大起,往身边一探,顿时触到了他湿热而紧绷的皮肤,他浑身一震,捂住我嘴的手放了开,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张开五指抓了一把,才探出所处之触是他的腹部,八块腹肌壁垒分明,哪怕看不见,光是触感都性张力爆棚薄翊川真他妈是个尤物,生着一颗禁欲的观音痣,偏偏有这样一副忄生爱圣体。

脑中同时浮现今晚窥见的好风光,我不禁一瞬起了立,心想摸都摸了,再摸两下无非就是被他揍得再狠点,便索性又抓了两把,手腕被扣得更紧,腕骨生疼,却不知怎么没被他扯开。

我干咽了一下,大着胆子往下一探,薄翊川闷哼了一声。

指尖触到生龙活虎的玩意,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旋即就想明白了,薄翊川一副冷面阎王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应该挺渴的。

他到底是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在部队里待了十年,军中纪律严格,平时连个片儿都不许看,心里藏着缇亚,没有谈过恋爱,照他性格又不是会去闝倡的人,平时除了用手解决也就没别的办法了,可在军中见不到人也就算了,这回了薄家,天天能见着心上人,却求而不得,只能远远看着,不得靠近,不渴才怪,所以才会三番五次的被我撩起火来,跟我是男是女无关,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处男,憋太久了,对身体接触异常敏感。

难为他,天性专情,克己复礼,活得跟苦行僧似的,不像我,心里憋闷就会四处找人发泄,比他这些年兴许要好过不少。

“大少,你上次自己弄是什么时候啊?”我心生怜意,不忍再戏弄他,放柔了语气。

他呼吸一重,声音嘶哑:“去年。”

那确实够久的。

我笑了笑:“我帮你?反正看不见,你就把我当缇亚,嗯?”

他沉默了几秒:“我把你当缇亚?”

“嗯。”我探下去,收紧五指。

薄翊川又是一声闷哼,扣住我后颈的手终于松了几分,我侧过身,朝他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动作起来。

以往在床上,我从来前戏都是对方伺候,我就负责一爽到底穿裤走人,自然也从没给别人做过手活,而我对待自己,就更是简单粗暴缺乏耐心,可对薄翊川,我生怕弄疼了他,有意放得温柔很慢,没弄几下,手腕又被一把扣住,下一刻,身上一沉,竟是他压了上来。

“我把你当缇亚。”他呼吸紊乱,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我便感到脖子被他一把掐住了,下一瞬,唇上一烫,竟被他重重吻住了。

“唔!”

唇齿被猝不及防强行撬开,他叼住我的舌狠狠吮咬,登时一股电流一路顺脊而下,我打了个哆嗦,却被他跟擒拿似的制住。

和上次他被下药时一样,我很快就给他吻得头昏脑胀,喘不上气,这种全然被压制的感受令我本能地抗拒,抬起手肘把他下巴顶开了。

“怎么了?”他抑着呼吸,咽了下,“不是说装缇亚帮我?”

我喘了几下才从缺氧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看着上方他模糊的身影,倒不是别的,从Gay的角度来看,薄翊川实在太他妈的1了,我愿意委屈自己做替身伺候他,可被这么制在下面像个0,我是真的接受不了。儿时我目睹阿爸雌伏于人受尽苦楚,又因为我的长相,从小到大有太多人想轧我,也有太多人尝试付诸行动,要不是我打架够狠,早就给人玩废了,这么多年,这种恐惧早已成了我的心疾,不给人上是我誓死捍卫的底线,就算对方是薄翊川,这条底线我也放不下。

但管了他起飞不管降落,我实在于心不忍,我笑笑:“我用手给你弄,用嘴也行,你这么压着我做乜?真想上我呀?”

“谁说我想上的是你?”脖子又给一把掐住,他声音沙哑而冷冽,“不是你说要感受感受我和我阿爸谁厉害,替缇亚试试水,免费教学,还说要帮我吗?你又挣扎又出声,我怎么把你当成缇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