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你爹还是你爹。

邴琰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邴尚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你想练手的事,回去我们好好商讨一下。”

邴琰刚想答应,又立刻摇头:“不,大人,我想……”

邴尚书:“你别想了,刚才和你棋逢对手那个,被她的长辈带走了。”

邴琰:“……哦。”

邴尚书拎走家里的小孩有点费劲,但老皇帝对外孙女可就是实打实的血脉压制了尽管他们没血缘关系。老皇帝直接拎起来就走,八岁的小女孩特别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发现自己被逮到后,那叫一个乖巧懂事,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老皇帝看她这样子,反而一阵胃疼。

像!太像了!像极了襄阳那一副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外甥女像姨?但她们也不是亲姨甥啊!

不过,总之,两个代打被拎走,家暴组合懵圈了。

没有外置大脑,他们都不知道后面要怎么继续下去,自己应该对对方出什么招。

一时之间,衙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

十几个呼吸后,京兆尹确定两个小祖宗走了,便慢悠悠开口:“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对家暴夫妇齐齐咕咚咽了口口水,突然异口同声说:“不告了!我们不告了!这是我们家事,就不劳烦大官儿了!”

京兆尹“哦?”了一声,问:“但是你们不是说对方骗婚吗?”

这对家暴夫妇再次异口同声:“没有没有,我们发现这可能是一场误会。”

“哦!这样啊。”京兆尹意味深长地说:“那你们往后可不能这样了,夫妻之间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动不动闹到对簿公堂像什么样子。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跑去和离。夫妻之间,有点小打小闹很正常。”

这二人连忙道:“好好好,都听大官儿的!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

【祝福他们锁死,千万不要再流入市场!】

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京兆尹懵了一下:许烟杪,你人还没走呢?!

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脑袋从人群里探头,十月是初冬了,有些冷,他还穿了一件新棉袄,混在百姓之中毫无违和感。

【不过我印象里,这种告状告到一半准备撤诉,好像还有惩罚来着?是什么呢?】

没等许烟杪苦思冥想出来,京兆尹就一拍惊堂木,提供助力:“但升堂非儿戏,不可能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如今身上也有伤,那就先领十棍,剩下二十棍,伤好了再来衙门补齐。”

【芜湖!干得好!】

这对夫妇可就不觉得好了。

对他们来说,还不如现在一口气打完呢!不然头破血流外加棍伤养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养好,立刻又来棍刑,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大官儿!我们能不能付钱免打……”

律法上确实有这么一条,但是吧……京兆尹微笑:“不行。你们犯的事比较严重。”

【啊?真的吗?】

京兆尹:假的。不过京兆尹确实可以拒绝他们付钱免打。

就像律法规定,百姓捐钱可以捐个候补县令,但如果当地官员不收你的钱,那你也没辙。

京兆尹挥挥手:“男的扒了裤子,女的不用扒裤子。”

“打!”

“砰砰砰”

“啊!”

衙门里,随着棍棍到肉的声音,传出了一男一女呼痛的惨叫声。

“嘶”连沆乐了:“京兆尹也太恶趣了吧,居然还分开打,那他们伤好之后真的又被打了二十棍吗!”

“打了打了!”许烟杪激动地和小伙伴分享这半个月里的新瓜:“屁股被打了十棍,又肿又疼,还出血了!刚好没多久,又被拎过去把剩下的二十棍打完。你是没看到,被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连沆震惊:“难道你看到了?”

许烟杪:“没有,我对虐打没有兴趣。”

虽然他支持家暴者就该判死刑,但是他不会去看他们怎么被折磨,怎么死的。

连沆点了点头,双眼发亮地继续开始下一个八卦:“所以,邴尚书的儿子,以及房陵长公主的女儿,他们相互间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许烟杪想了想:“我感觉一开始应该是不知道,后面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他没有去翻过这方面的八卦。

连沆搓搓手,充满期待:“我之前听说邴尚书家那小孩儿报名参加了神童试,近来可能没时间许郎,我敢打赌,等神童试结束,邴尚书那儿子抽出空来,他一定会想办法和小郡主再比一次的,他看着就是很期待和小郡主分出高下的样子。”

许烟杪:“诶?不用等神童试结束啊,他们现在就能比。”

连沆哭笑不得:“许郎,今天是神童试的日子,总不能邴尚书他儿子为了和小郡主比斗,直接抛弃神童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