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脱个衣服,而她失去的可是名?声啊。

殷晚澄动了动嘴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轻轻地拽住了她的袖口。

“就……只看看对吧?”他声音细微,“真的不做什么,对吧?”

岁初唇角微勾。

真是好骗,果然还是如此听?话的澄澄可爱。

“我?方才救了人,我?是好人。”她答非所问,“好人会做那些逼良为娼的事吗?”

她的言辞恳切,眼神真诚得不得了,殷晚澄心神一晃,偏开头,险些被她迷惑了。

“你现在……分明就是在强迫我?……”他抿唇,说不出话了。

坏了,又长?脑子了。

岁初故意装作没听?见,从怀里摸出红梅坠子,循循善诱:“你不是想要这个吗?你脱,我?就还你这个。”

殷晚澄面?色一点点褪白,唯有一双眼眸红透,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他只觉得自己被她逼到了悬崖边,往前往后都是错。

“而且,这里只有我?们,我?看几眼,你再穿上?,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只是看几眼而已。

“好。”殷晚澄点头应了,颤抖的指尖勾住腰间?的带子。

岁初瞧着他:“我?可没有强迫你哦,这是你自愿在我?面?前脱的。”

“不……”

“看来你是不想要坠子了。”他刚说出一个字,岁初便提高了音量威胁道:“想清楚再说。”

“是……我?是自愿的。”

反正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听?到,今夜一过,他们横竖不相交。

他解下腰封上?的带子,衣衫散了开来,他下意识地重新裹紧,岁初握紧地坠子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无声警告。

他再度抿唇,干脆用?带子蒙住了眼睛,自欺欺人,心一横,将外衣连同里衣彻底剥下。

没有任何遮挡了,光洁白皙的胸膛和线条完美的腰腹呈现在她面?前。

他羞赧地闭着眼,却也察觉到岁初赤裸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惹得他呼吸不自觉乱了几分,胸口像化开的白雪不断起伏,似在若有若无地邀请她。

他勾引我?。

怎么办,她太喜欢看他明明不愿、不耐,却没办法拒绝她,拿她毫无办法的样子了。

是和温柔的、清醒的殷晚澄截然不同?的风格。

她又有了个好主意,她想要他主动来找她,往后在她面?前,事事主动。

半晌没听?见她的动静,视线看不见,感官却无限放大,微凉的风将她身上?清甜的香气送入鼻尖,惹得他心口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躁,喉间?变得干渴,他哑着声音道:“已经脱了,可”

“可以了吗”尚未说出口,面?前的人忽然抱住了他劲瘦的腰,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没有了那些碍事的衣物,她的手直接顺着他的背滑上?,感受着他的颤抖。

他几乎是瞬间?蒙住了,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竟带着她一同?倒在了草地里。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唇上?的温度一触即分。

殷晚澄挣扎着推开她,耳垂连同?身上?红的骇人,他恼羞成怒:“你答应我?只看几眼,不做什么的!”

“反正那天?也摸过了,再摸一次也没什么。”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坦然,将他双手按住举在头顶,按在地上?不得反抗。

他从来都斗不过她,一直都是。

殷晚澄头脑发蒙,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那天?你可没亲我?!谁让你亲我?的!”

“那天?没亲,今天?补上?啊。”她蹭了蹭他的脸,“其实你很想被我?亲吧?”

“我?不想!我?没同?意!”

“想亲就亲了,我?管你同?不同?意,早在千年前我?就这样亲了。”

束着他双眸的视线在争执间?滑落,他的双眸像是被水冲刷过,眼前朦胧一片,上?下一阖便落了泪,殊不知这样的他落在旁人眼里,说不出的勾人。

“你下去!”他哽咽道,“我?不要这个姿势,难受。”

就这样跨坐在他身上?,像什么样子。

“我?不。”都到这份上?了,她才不会轻易松开他。

这一次,她换了一种轻柔的吻,亲一下,又舔一下,从上?至下,带着久远的怀念。

沾着露珠的嫣红梅花瓣簌簌而落,落他胸前,或长?或短地停留,又被人轻轻拂去。

露水沾了满身。

殷晚澄神思?渐渐迷失,失神片刻,毫无防备地启唇。

一种陌生、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燥热上?来,喉间?愈发灼热、干渴,喘不上?气,喉咙里的呻吟愈发压抑不住。

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可惜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