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近日都未曾见过澄兄,心中?担心,正想着奴可以照看……”
“滚。”没什?么耐心听他惺惺作态,岁初道,“他的事我亲自照看,还轮不?到你。”
阿辞面上一副受伤的神色,转身时不?死心地往殷晚澄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与殷晚澄别过来的视线相交一瞬。
黑白分明,淡然如水,虽然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可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了。
阿辞暗了暗眸子,极力克制自己的杀意,拢在袖子里的指尖掐到泛白。
赶走了惹人讨厌的家伙,竹青将吃食摆上桌便退了出去,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殷晚澄却先开口了:“新欢。”
也不?知是什?么语气。
岁初立即摇头:“我眼光哪有那么差。”
殷晚澄顿了顿,道:“他不?是好人。”
“你是在吃醋?我也不?是好人。”至少她现在是对殷晚澄有所图的。哪知殷晚澄又在无?视她。
果然还是在闹别扭,岁初舀了勺粥,递到殷晚澄嘴边,后者却眼睛也不?眨:“不?饿。”
今天的殷晚澄怎么这么奇怪,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她认真地打量他,脸色渐冷。
“你醒了?”
他依然冷着脸。
她沉着脸,随后又放下粥,不?由分说又扒了他的衣服,等到看到他后背的鬼花还在,自嘲地摇摇头。
蛊毒未清,他怎么可能恢复呢?先前两次发?作,他痛不?欲生,哪会像现在这样还有力气跟她顶嘴。
定是伤透了他的心,才对她这样冷淡。
一而再二再三地被脱了衣服,殷晚澄脸色并不?好看,干脆从床头找了一件款式繁复的衣服,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
岁初看得?直想笑。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没有办法解他的衣服了吗?到底还是那个傻澄澄。
“过来吃点东西。”她将勺子里的粥吹凉,递到他嘴边,“听话,主人会给你奖励。”
她不?说还好,一听到“奖励”两个字,殷晚澄刚刚恢复的脸色煞时异彩纷呈。
岁初轻叹一口气,到底没了耐心,将勺子里的粥含在嘴里,下一刻强硬扒开床上的被子,捧着他的脸,俯身吻了过去。
殷晚澄呆住,牙关又被她撬开灵活的钻入,将口中?的粥递到他口中?,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被她扼住下颚,他想挣脱,双手刚抵上她的前胸,便被掌中?传来的柔软触感烫的缩回了手,发?愣的间?隙,只能被迫承受她这别出心裁的一吻。
她不?单单是为了给他喂粥,更多的是想借着这由头吻他。
二十多天了,她从来没觉得?这么漫长过。
吻到了,却不?急着松开,而是留恋地又吻了一会,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殷晚澄已半睁着眸,急促喘息。
“你不?听话,我只能这样喂你了。”
她作势又舀了一口粥,手中?的碗和?勺子却被夺走了。
岁初瞧着皱了眉,这次怎么这么难哄,就这么不?愿意让她吻?
直到他将这些东西吃完,他才将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搁,缩到被子里去背对着她,一副不?想跟她说话的架势。
瞧着还没消气。
“我要睡了。”他说。
“要不?要吃云芙糕?”岁初从碟子里拿起一块,“我也有点饿……”
话音未落,床上的人突然坐起,从她嘴边将碗里的云芙糕全部?夺了去,而后手一晃全部?摔到了地上。
“我不?爱吃了。”他皱着眉道,随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道:“都扔了。”
随后重新躺了回去。
岁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轻叹一口气。过了半晌,自顾自上了榻,掀开被子一角,从身后贴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
她明显地感到怀里的身躯僵硬了。
“澄澄。”她踌躇道,“消气了吗?”
她想和?他解释的,可怎么开口呢,澄澄并不?是殷晚澄,他不?认识白萱,也不?知道龙角的事,更不?知道“忘魂”和?青萝芝。
他没回答,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角。”她说,“能不?能给我看看?”
“不?行。”他一口回绝,身体愈发?僵硬。
“乖,听话,让我检查一下。”
哪知他听闻这话,更加抗拒地想要挣脱,双手不?断扒拉着揽在他腰间?的手,竟挣着要从被子里溜走,但他此刻身体虚弱,岁初手臂一伸,又重新将他揽了回来。
岁初往他那边蹭了蹭,俯身欺近,呼吸灼烫,划过殷晚澄的后颈。
殷晚澄心下一紧,袖中?的手掌攥得?更紧,忍不?住将脖颈往前伸避开,身后的呼吸却想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紧紧纠缠住他。
他呼吸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