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昭不闪不避,黑沉的眼睛冷冷直视回去。他虽话说的难听,却属实有理,岩夏有心掰回一局却无从辩起,面露婞色,骂着坏了好事的各异族,“一天天尽给我找事!妈的,还是活太久了嫌命长,欠收拾。”
细细一条银链在他指间缠绕,后颈余出的链条长度本就少,被他一作弄,李越不得不上半身歪斜向岩夏的方向靠拢。
链条连通双乳银环及胯下,一动,层层纱衣遮盖下的皮肉便跟着挪移,听见两声微弱的金铃撞击响。李越伸手扣住套在喉咙上的链条,指尖伸入缝隙往外勾,使勒入了点肉里的细链腾出些空余来。
“岩夏。”他并未遮掩自己的难受,带着点不悦,“你太突然了……脖子很勒,不舒服,我喘不过气。”
李越不谈拉扯银链带动的几处敏感点如何,他并拢腿,胳膊护着胸口肉团,修真界对双性风气如此,施予在双儿的骚逼骚乳上的折磨是理所应当,他不能抱怨更多,只能说呼吸不顺畅,勒的脖颈难受。
李越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养了许久也不见起色,只屁股胸口堆了些肉,其余的地方照样苍白细瘦。岩夏看了他皱成一团的细长眉梢,果然心虚,没计较他话里的指责。
冰削的两指勾着细链,奴妻束了头发,线条完美的肩颈线条袒露于眼前,苍白的底色映着银链不时闪烁的冷光。衣物是白的,唇色是淡的,全身上下,无一浓墨重彩,真就是冰雕的雪山白莲成了精,处处不脆弱。
李越讨怜时逼的人心化作水,疏离时竟也分毫不差,面色冷淡,岩夏看了只觉内心怪异的很,想好生说话不惊扰了他,又想掰开他的腿握着乳根肏烂这人。尅睐氤阑
嘴巴又薄,颜色还淡,听说唇薄的人情也薄,想啃肿……
停!不能再想了!
岩夏松开手上攥紧的细链,表情有些不自在,眼神往下游离,“知道了,下次我慢点,轻点。”
现在是培养感情、增加了解的阶段,补上之前缺失的结契前的流程,没有哪家修士会对刚认识的双性上下其手。
熬过这段就是云开日出,不能半途而废。
他生疏的换了个坐姿,视线微垂,注意到椅子上的李越并未坐实,薄纱虚虚勾勒他的身形,可见圆屁股大半悬空,只有尾椎一点靠在椅面上。腰肢挺的也很艰难,经常就要晃一下,幅度微弱,宛如一束摇曳的可怜花枝。
稍一想也就明白了,昨日李越昏迷后他怒气上头施加的淫器未除,这几层纱衣下的乳环阴蒂环样样齐全,加之系住肠子的麻绳,两口穴都被肏的熟烂,自然想坐也难。
看着看着,岩夏的手就落了上去,为李越按摩这块酸软的皮肤。
手底下的腰肢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岩夏没做过这等服侍人的事情,双儿的腰又那样细,薄薄一层皮肉裹着条脊骨,一手便可覆完这中间内陷、两侧柔软的窄处,张开的五指不敢落在实处,便提着腕小心的用指腹揉。
云青昭就站在李越身前,低头看时,要比岩夏看的更清楚。他勾过李越的下巴,看他总是笼着愁绪的眉梢和荡起水色的眼睛,低声问道:“很难受?”
李越强撑着后腰酥痒麻痹的奇怪触感,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嗯……会压着那儿。”
套环的阴蒂,肥肿的臀肉,垂在股缝被麻绳系紧的肠肉,尽是他们二人亲手施予的折磨,只需一句暗指便心知肚明了。
云青昭的视线在李越头顶绕了绕,最终还是放弃了。奴妻不是家养的猫儿,内心到底桀骜,着几次闹事看下来,比起双儿,更像个向往大天地的修士。
他看着李越,像是在看一只妄图化鹰的赤狐。
盛在手心的重量一轻,李越像是有些不安,偏过脸垂着眼皮,使他仅能看见他半张姣好的侧脸。
“现在已经好些了,早上起身的时候还要疼些。”
“只有疼吗?”云青昭神色不改,滞空的右手顺势落在脖颈,替李越解了银链那一圈,又将链尾系在他的手臂上。调侃似的问了一句,不等李越回答,他又道:“这些在寻常修士家中也算不上严苛,是你从前未经受过,才会乍然觉得难忍,以后习惯了就好。
岩夏贴上来,锋芒毕露的五官紧挨着李越,顺着云青昭的话补充道:“怕疼就少招惹我俩,谁家奴妻像你似的三天两头就闹一回,规矩学的乱七八糟,还总骗人,换个夫主早把你送仙坊司回炉重造了。我对你够好够宽容了,李越。”
“你是双儿,已经成亲了的双儿,我的妻子。”岩夏的心头像是有火在烧,顺着自己心意,音量不大,一字一句却咬的格外分明。
李越沉默了片刻,在岩夏的逼视下缓慢点头,应是。
61 | 61,云青昭:“下山走走吧,你上剑宗数月,还没有好好逛过。”
今日的早饭依旧是一小碗灵力充盈的清汤,勺子抵上嘴角,李越张嘴吞下后就不肯再吃了,想从云青昭手里接过碗勺自己进食。
“你知道的,我自幼孤身一人,吃饭这些琐事其实更习惯亲力亲为。”他这样说,云青昭也不为难他,白瓷勺子放进碗里,一齐放在了李越伸出的手心上。
至于他口中的孤身一人和亲力亲为……若真是这种地步,当初前殿褪衣裸爬时,又怎会连衣物都不会叠?
话信三分便够了,云青昭不傻,李越的过往宛如沾灰带垢的线团,扯住线头就会带出更多,到时候惩与不惩都会让局面更坏。就这样保持下去吧,总归不过隐瞒些寻常小事,越儿不过是一个双性,只是有些反骨罢了,能犯多大的错需要纠察到底?
坐镇云袤大陆,公正肃清的剑圣尊上,为了夫妻间少生波折,选择对奴妻偶尔言行露出的破绽视而不见。
碗里的东西不多,李越早已辟谷,用膳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是以很快就喝完了一碗清汤。他将空碗放在一旁,等云青昭安排他剩下的时间。
李越实力不显,知情识趣却是有点子在身上的。说服云青昭与岩夏二人使他们愿意培养感情从头开始,不代表他从此就顺心如意了。修真界的双性一生都在经历被调教,一岁小儿启蒙用的书籍都是淫书,他只要以双性的身体存在一天,就不能摆脱承受者的身份,身上系的牢牢的麻绳银链亦是铁证。
出嫁前有家人教养,出嫁后调教的权力转交丈夫,丈夫死了还会改嫁。这样的日子从出生开始,死才是结束。
李越见过不少双性,在他眼里,这些愚昧双性跟脑子做了摆设一样还觉得生活美满幸福,多看一眼都会被气死,最终都拿他们的命铺了修仙路。然事实是他杀再多双性也改不了的,调教受训是每日必做的功课,不因其他而改变,如同前世学生理应进行九年义务教育。
云青昭和岩夏现在是他名义上的主人,他们有权利安排自己奴妻每日要做的「功课」。
岩夏的确很忙,异族交接不似翻阅公文能带进时间流速不同的洞天福地处理,每分每秒都浪费不得,短短半刻钟,送信催促的千机鹤飞入玉阁好几只。
李越眼看着岩夏的表情愈发不耐,送信的仙鹤统统被揉烂成团丢到了刚建好的灵植丛里,最后强捱至他放下碗,才有了点打算离开的苗头。
他起身到一半,想起些什么又坐了回去,转头看向身旁安静的李越,“我走了,你就没点表示,走好都不说一声?”
“……”啊走好走好,一路走好,他妈的直接走去西天得了,死人一个。
李越心情正烦着,抬眼看了岩夏一眼,抿了抿丰润的唇,道:“走好……早些回来。”
懒得装模作样讨好人,又怕话里透出了冷意被察觉到,便压着声音,音量一低,配上本就清泠的声线,再冷漠也能无端透出几分柔情来。
岩夏满意了,道:“回来给你带礼物,有什么喜欢的吗,鲛人珠怎么样?”
龙族天性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岩夏的寝殿里就有金银珠宝堆作了山。除了李越,他最喜欢盘的就是这些会发光的珠宝。
不过李越想的不是这些,他点头给予肯定回答,脸上的笑和收到灵植时一样真心。因为鲛人珠磨成粉可以给他的毒药添上一类附加属性。
岩夏这才满意,站起大步走出小厅,助跑两步,化作巨龙隐入云端。
化龙闹出的动静颇大,龙翅煽动间风浪涌动,玉阁防护阵减一层,走廊屏蔽阵减一层,小厅恒温阵再减一层,层层削弱,最后送至厅内的风力刚好够吹动垂下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