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岩夏,在李越转神的那一刻就黑了脸,眯着眼睛磨牙。

妈的,骚婊子,还敢躲,过了今天才跟你算账。

买药材只是个由头,为了贞操李越能撑住,他厚着脸皮,硬是在岩夏灼灼的注视下晃到了月上树梢才动身往回走。

一回客栈,推开门就直奔床铺,打的就是一个不留接触时间的主意。

他掐着声音,又弱又模糊的很有说服力,“走了一天了,好累啊,尊上,我先睡了哦。”

虽然知道李越多半是装的,但……岩夏碰了碰耳尖,他说语气词哎,哦,好会撒娇一双性。

没听到岩夏的声音,李越就默认他同意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假装睡着。

这晚龙族好像也累了,没多久呼吸就变弱平稳了起来,李越透过眼缝窥到地上确实横着一道沉睡的人影,才放下心开始真正入睡。

夜深人静。

黑暗中,龙族淡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岩夏爬起来,对着床上躺着的双性挑眉一笑。

……

次日,李越又在明晃晃的阳光照拂下醒了过来。

他盯着窗外高悬的太阳,大脑还有些迷糊,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睁大,从床上一跃而起。

“丹宗的招生考!”

身上传来较之前一日更盛的酸疼,照例是那些私密不好见人的地方,李越嘶了一声,恼怒的一道灵力把这架床劈成了两半。

这什么破床,硬的要死,睡一觉起来人差点散架了,还差点误了参加招生考的时辰!

劈了了事。

反正此后不必再睡了。

李越怕错过招生考,本就混乱的大脑更不经事,匆忙吞下一颗丹药恢复身体状态,就要去丹宗参加考核。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蓬莱道又禁止御剑,李越急的苍白的两颊浮上晕红,慌不择路的开始向岩夏求助,“尊者,您帮我一次吧,之前的跨越虚空,您能不能带我再用一次?”

岩夏无有不应。

小双性自昨夜入睡起便入了圈套,意识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白雾,失去了深沉思考的能力。由至强者缔造的环境真实且无处不在,他被岩夏搂在怀中,在他的牵引下一步步往前走。

丹宗山下人山人海,无数药修登上山脚处现形的千阶白玉梯,像瀑布倒流而上。

好歹是赶上了。

李越面露惊喜,挣开岩夏的手臂,挤进修士流中攀登这考验根骨的白玉梯。

人好多,这些药修怎么人手一根药杵……药修有这么壮吗?

李越踩上第一阶白玉梯,脑子里晃过这一句疑惑,和早已盘算好的规划。

待成功进了丹宗,定要找个实力强横的师尊,好摆脱那个蛮不讲理的龙族!

但李越不知道,出现在这里,他就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这些打算了。

山下的人流还在涌动,某已经上了白玉梯的剑修用剑碰了碰同行剑修,“哎,刚刚是不是有阵风窜过去?”

“好像是。”

【作家想說的話:】

之后的肉物化和道具占很大比例,就,脑洞很大,还有不止一点的变态,提前预警一下,慎重

27 | 27,化为石像/堵精孔/一柄又一柄剑柄入穴作剑架/路人(上)

“不是想入宗拜师吗,撑过这三关试炼,我就认你做本宗弟子。”

不知为何,明明前一秒他还在登阶,下一秒眼前场景却陡然变幻,现身于空旷庄严的大殿中。

李越茫然的抬起头,大殿尽头,长阶顶端,案几后有两道模糊人影。

一道端坐着,手中把玩着细长的玉简;一道懒散的立在侧边,黑红色的异族服饰格外吸睛。他们都在看他,视线变成了细密丝线紧紧缠绕,他无处可逃。

那两人莫名熟悉,其中一人说完话,声音也很熟悉。但李越被幻境侵蚀了许久的大脑理不出答案,他没听懂男人的话,神情迷惘,“什么?”

黑红服饰的男人好像笑了一声。

坐着的修士没有解释,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继续冷冷道:“白玉梯自剑宗立宗起便存在,这么多年一直光秃秃的,看也太过单调,第一关你就当一座石像,为我的千阶白玉梯添些姿彩吧。”

李越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他话音一落,自己就从端重的大殿中消失了,临了听见断断续续的一句“不是爱跑吗,变成石头立着,总不能跑了。”

……

据说,千阶白玉梯的法身有无数个,每十年出现一次,降临在大小宗门的门前,替各宗门明晰欲拜入宗门的散修的根骨,旨在筛选优异苗子兴隆修真界,是当世唯一一件至圣仙器。

它极其神秘,唯有进入过的修士才能描述一二,路人在外旁观,只能看见一条携着白色光晕的长练贯穿山脚与穿透云层的山巅。

山巅之上,就是剑宗立宗之地。

积攒了十年的新兴修士何其多,密密麻麻的剑修涌上白玉梯,其间夹杂着极少数的乐修体修灵修,粗观足有数十万之众。

根骨越好者需攀登的阶梯越少,传说百年前剑圣登白玉梯时独余三阶,从进入到出现在宗门口,仅用了两息。

随着时间推移,不同批次逐渐拉开了差距,天赋优异的修士已经遥遥领先,看不见身后追赶者的身影了。

季时筠正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