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闷骚的。
贺一容敲了敲浴室的门,故意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里面的水声果然停了。
半天才传来他不自然的声音:“哦,有些事。”
贺一容哪里肯放过他,轻轻推开门缝,热气熏腾她一脸。
隔着白雾望过去:“是吗?可江晨说拐进来的时候在路边就看到你的车停在那了呢。”
他果然变了脸色,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砸在地上。
贺一容总是容易蹬鼻子上脸的,见聂祯不理他,更是起劲。
“你是不是在车里吹半天冷风了呀?”
下一秒水溅了她一身,她惊叫着要躲开,被聂祯连拽带抱地拉了进去。
温热的水从她胸口浇下去,瞬间湿了全身。
她又气又笑,刚要恼,聂祯调了水速,又细又急的水流准确地击打在她胸前。
她张大了嘴似是不可置信。
怎么还能这样?
聂祯抿着嘴,明显不自在的神色。
“叫你话多。”
贺一容待宰的羔羊一般站在那。
头发湿哒哒地落在肩头,衣服已经黏在身上,水流浸透了布料,又重又黏。
聂祯拿着花洒,逐渐往下。
存了心要治治她,可她嘴撇下来,两腮鼓起,隔着白蒙蒙的热气看他,眼睛里都带了水似的,聂祯还哪有刚刚的狠心。
又怕水流太急打得她痛,伸手把人拽过来,贺一容赌着气抵抗着,又弄不动他,脚步不稳滑了一下,栽在聂祯怀里。
聂祯看也不看,手伸到身后去旋着开关,水流变缓,细雨一样温柔。
声音也低哑起来:“嗯?学了什么驭夫之术?”
“还没告诉我呢,学了什么?”
水流温热,都洒在软嫩的地方。
“学了,男人要用好话哄着……嗯……”
再难说下去,她攀着聂祯的肩,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聂祯的眼睛,他咬她的耳朵,话变得又湿又热。
“哄着,然后呢?”
贺一容手下用力,他心领神会。
“不够重是吗?”
她仰着头求饶:“聂祯……聂祯……”
听得他吞咽一声,也不知道咽下去什么。
总之这一晚上有她受的了。
隔天江晨又约贺一容出去玩,贺一容刚挂了电话就见聂祯垂了眉毛,欲言又止地看过来。??
他只是稍微表露出点情绪,贺一容就几乎要举手投降。
隔着桌子拉住他一根手指,软着嗓子撒娇:“就吃个饭,我昨天说起来好久没吃辣了,她说有一家好吃的湘菜馆子,带我去尝尝。”
聂祯有些吃味,怎么没和他提想吃辣。
又暗恼让季青林开在伦敦华人街的那家中餐馆,全是南方的偏甜口味。难怪她吃腻了。
贺一容见聂祯低着头也不理她,眼睛一转,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似的:“今天一定不会让你在冷风里等着。”
聂祯扔了手里的东西作势要过来打她,贺一容笑嘻嘻地歪头躲过去。
“我告诉你,昨天遇见嫂子了,她没怪我,说不定我回家去我爸也不怪我。”
聂祯瞬间气势蔫了。
低低道:“没事,我今天也忙。”
贺一容想恐怕聂祯根本不会忙到很晚,只是给他自已找台阶下。
临出门前又回头抱住他:“我早点结束,你也早点回来。”
果然聂祯眼睛一亮,抱着她的胳膊都紧了些,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贺一容伏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终究是没说破他。
聂祯第三次接到赵天泽的电话。
这次他接了,见面地点约在季青林的公司,对此赵天泽并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