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叫声还是嗲的不行,扮着凶样撒娇。
一推开门,先于热气而来的是悠远的香味。
贺一容坐在窗边地毯上,回过头来,手里拿着根火柴,火苗快速烧着短短的木枝。
“喂!”
聂祯吼了一声,浑身气势陡然冷峭。???
贺一容被他吼也吓了一跳,手一松,火苗在烧到她手指之前落地。
地毯瞬间焦了一小团,聂祯直接手掌盖上去灭掉微小的火苗。
“点火做什么?”
他面色极冷,眼神狠戾,生气起来鼻孔都微张,半跪在贺一容面前把她整个人笼住。
贺一容呆呆的:“试一款香。”
“前调是柏树、当归,中调是生姜、广藿香、愈创木,后调我还在调,乍一闻很像你身上的味道了。”
聂祯眼里怒气还没消,她撇撇嘴,委屈尽生。
“我坐在你房间等你,你突然开门我……”
聂祯倾身向前,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吻住她。
鼻尖有地毯被火燎的焦香味,贺一容突然就想到后调该怎么调。
他轻轻吻她一下就放开。
“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还没等贺一容回答,手捧在她的脸颊,又吻上去。
这次直接撬开牙关,用行动告诉她味道,贺一容下意识头仰起,张大了嘴巴。
却迎他更深。
事后的聂祯别扭极了,舌头抵在嘴巴里,鼓起一个圆鼓鼓的小包。
贺一容靠在他肩头,手戳他脸颊上的鼓起:“你早有准备。”
他脸上好容易褪去的红晕又卷土重来,如朝霞一样。
贺一容笑倒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头。
大概事后容易疲倦,她很快就熟睡过去。
聂祯描画她的眼眉,目光贪恋。
“你又诓我。”
少女的成熟好像在一夜之间。
不动声色,悄悄长成。举手投足有了独有的风韵,眼角含情,再也不是直勾勾盯着人看,把情绪都展开在人面前的莽撞。
她嘴里哼着歌,饶有兴致地摆果盘。
水果都是人给她切好了的,她非要在盘子里摆出个花样来。
朱声声正好从外面回来,她刚参加完一个股东会议,贺家不自已做事,投资却多,这些事现在都落在她身上。
进门就看见厨房里晃过贺一容的一双雪白长腿。
她放下包拐进去,悄无声息地走到贺一容身后,挠挠她的腰。
“呀!”
她果然吓了一跳,一声惊呼也叫得像小猫似的。
“切这么多水果做什么?你哥哥们半年都不吃一口的。”
朱声声靠在操作台上,随手拿了片橙子。
贺一容又放了一片进去补上那个缺口。
朱声声觉得好笑,她真是个典型的处女座。
“怎么,有什么好事?”
嫁过来时间不长,可她也知道,贺一容只有心情极好的时候才愿意用心捣鼓一些东西。
早就听贺毅阳说过贺一容手巧,会做蛋糕。
可小半年来她也只吃到过一次。
“没有。”
可她却嘴角噙着笑,欢喜藏都藏不住。
朱声声夸张的“哦”了一声:“我猜猜,是聂祯回来了才这么高兴是吗?”
她吊着眉梢,笑着看贺一容满脸震惊:你怎么说出来了。
又羞又急,落荒而逃。
一直到下午聂祯都没有回复贺一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