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嘴巴紧咬着,笑意都从眼睛里溢出来。
她终于“噗嗤”一声,又娇又羞:“聂祯你讲不讲道理。”
聂祯不想讲道理。
贺一容被他搂住,手推着他的胸前,人往后仰的抗拒样子让他只想把人抱紧了。
或许是他太用力,贺一容渐渐放松下来,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声音低低:“我是不是太黏你了。”
只要看到他,就想飞奔到他怀里去,搂抱着坐上一整天,时不时地侧头亲吻。
时时刻刻地想与他亲近。
聂祯摇头:“不,是我黏你。”
他捧住贺一容的脸,再一次吻住她红肿的唇。
聂祯带着贺一容渐渐向后,直走到床边,稳着她的后腰向下压。
贺一容倒下去之前搂住他的脖子,带着他一起倒下去。
聂祯的手放在她的后颈处,边亲边揉,贺一容舒服的哼哼。
聂祯在第二天六点多就起床,在贺一容脸颊上亲了又亲,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聂祯歪在床头,抚着她的鬓角又低头亲了一下,她咕哝一声:“快回去,别被发现了。”
又沉沉睡去。
聂祯轻笑,给她盖好被子,才静悄悄地离开。
洗漱后神清气爽地下楼,在楼梯上还伸了个懒腰。
正在喝粥的爷爷看他一眼,又喝了一口粥,放下碗来。
“小祯啊,你来。”
聂祯不知为何,有些没来由的心虚。
果不其然,老爷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我听老白说,上面和贺家连着的阳台被你打通了啊?”
聂祯低着头“嗯”了一声,并不多做解释。
白老看了聂祯一眼,端过杯茶给聂老漱口。
“小容总喜欢找小祯玩,她几个哥哥各忙各的,没空管她。”
聂老漱完口,手里拐杖在地砖上敲了敲,沉闷的声音一下下敲在聂祯心头,聂老清了清嗓子。
“你自已有分寸。”
话说至此,大家都明白。
聂祯也灌了一口苦茶,反思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
所以才一个两个的都猜到了。
他想,他也一直觉得自已是有分寸的。
只是最近,他快变得没分寸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聂祯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抚着微烫的杯壁,站在那任由热气逡巡到脸上。
贺一容基础打得不错,讲起题来比以前轻松很多。
有一道大题,聂祯只是画了条辅助线,她就立马抢过试卷来。
“我会了!”
聂祯撑着头看她笔下不停,唰唰唰的,笔尖划上纸张的声音很好听。
演算步骤倒数第二步,她竟然写错了数字。
聂祯食指在桌面上叩了两下,不急不躁,这张书桌是古木做成,敲击声浸在木头里,厚实悠远得像静人心神的木鱼声。
贺一容疑惑着看过来,撞入聂祯宠溺纵容的眼神里,她不由得红了脸,竟然主动移开目光。
他懒洋洋地撑着头,明明是提醒她,也有情意揉开了化在眼睛里,满身温柔。
贺一容第一次感觉到,在被明显地爱着。
没有其他外在因素,只是因为她是她。
她一害羞声音就有些嗲:“怎么了啊?”
聂祯看她一眼,也不懂她怎么就突然这副娇羞样子。
“你仔细看一眼数字。”
贺一容快速过了一遍演算过程,“啊”了一声,吐出舌尖。
聂祯偏过头去,胸脯鼓鼓的,长舒了一口气才恢复正常起伏。
他不仅变得没分寸了,也变得不自制了。
贺一容一张试卷很快就完成大半,遇见有难度的题把卷子往聂祯面前一扔,自已上身瘫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