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明面上被铲除?

从一个公开行动的教徒组织,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秘密教派?

等等。

镜隐会?成员崇拜的神祇是?幻神和梦神,未来这两位都是?黑暗神的盟友即使现在不是?,也不应该是?敌人。

除非,现在的镜隐会?,其崇拜对象并?不是?这两个神祇。

苏澄适时露出了茫然之?色,“……什么?”

赫维茨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大概也瞧出这反应并?非作伪,“你不知道他们?”

苏澄微微摇头,“我了解的很少,他们有很多办法伪装成别人,对吧?所以要出动您这样的高手,因为这些人的踪迹很难寻找?”

她觉得?无?论如何,这一点恐怕是?不会?变的。

“没错,”赫维茨微微颔首,“有人伪装成了秘教成员,杀死了一个教廷的高阶圣职者”

苏澄不禁皱眉。

无?论这是?恶意的挑衅,还是?故意在恶化两个教派的关系,看起来倒是?都符合那群人的做事?风格。

她至今不知道那个扮演艾奎拉亲王的人的最终目的。

但那人想要将亲近教廷的卡西欧佩亚亲王拉下?马,到底是?本着演员敬业精神延续两姐妹间的私人恩怨,还是?有更多的想法,这都不好?说。

苏澄:“那个人逃到这边的村镇了?”

“是?这个方?向,”赫维茨缓缓点头,“而且,这个镇子是她的故乡,或者说被夺取身份的人,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并?没有再多说。

他们既然有正事要做,苏澄也不好?过多打扰,就?在他们后面进了镇子,在酒馆里吃了味道诡异的烤肉和蘑菇汤。

她一边在内心发誓再也不会在这里吃任何东西,一边走?下?酒馆台阶,恰好?看到银发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路口。

他旁边跟着两个黑甲骑士,还有一个穿着碎花裙子、居民装扮的青年人。

那个本地人挺着肚子,看起来至少怀孕六七个月了,一手撑在腰后,一手挽着装了水果的篮子。

她似乎在试图将篮子塞给赫维茨。

后者似乎惯于处理这种事?,冷静而矜持地点点头,直接就?顺手收下?了,也并?没有过多推拒。

然后他扭头瞧了瞧后面的下?属。

一个骑士立刻掏出钱币,将几枚闪闪发亮的金币银币塞过去。

苏澄很快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怎么好?意思?!”

那人红着脸摆摆手。

“我不能收,诸位大人把姐姐的抚恤金带回来,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否则我们家都没有钱修补房子……”

然而几位骑士很快就?走?了,她也没机会?将钱币再推回去。

苏澄离开了城镇,在水边看那几匹飞马休憩,两个侍从守在这里,时不时对她投以警惕的注视。

没多久赫维茨也回来了,看到她在这里也不意外。

“阁下?”

银发男人抬手抚摸着一匹飞马的鬃毛,然后梳理沾着水汽的羽翼,“很高兴你在这里,省去了我找你。”

苏澄沉默片刻,“你肯定?有办法找到我,我不是?很想和你在这里打一架。”

“明智的选择,”赫维茨沉声道,“看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嗯,”苏澄点点头,“你不会?和随便一个路过的空间法师说那么多,另外,我不想和你打架,不是?因为我怕你,你未必打得?过我,我只是?有些问题。”

银发男人微微扬眉,“您的实力确实毋庸置疑,我能感觉到。”

他那双流光溢彩的碧眸里,闪烁着某种源于自信的骄傲,“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的战斗毫无?悬念。”

苏澄无?奈地看着他,“……现在我们要论证这一点吗?”

“不,除非你坚持这么做,”他优雅地整理着马背上精致的鞍具,“我想请您随我前往高庭的圣殿。”

那是?永夜秘教的最高殿堂,据说也是?黑暗神最常现身之?处,祂会?那里为最虔诚的信徒们赐福。

苏澄没有说话。

“我想您有过被人喊着‘伪神信徒’而追杀的经历,或者任何类似不愉快的过往”

赫维茨停顿了一下?,“事?实上,秘教里有许多古神的赐福者,倘若你表现足够出色,黑暗神冕下?可能还会?亲自教你如何使用?那种力量。”

苏澄震惊地看着他。

她猜到对方?有某种方?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伪神”的气息,无?论是?那扇门,还是?更早的那位舞者先生。

但是?这话听起来就?有点诡异了。

苏澄:“有许多个赐福者?”

赫维茨微微颔首,“我本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