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唇角漾开一抹笑,像是终于看到了这出戏的末尾,“真是难为你了。”

她转头吩咐青颂,“布置一间客房出来,给二姑娘休息。”

“是。”青颂出门带路,将他们安置在客房里便回去复命。

相府客房也是干净规整,一早就收拾好让她们能住进去。

虞荷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

直到秋融从外面探信回来,“探到了,相爷书房就在东边,离这里不远。”

虞荷月起身,“好。”

她并没有直接去东边书房,而是七拐八拐像是迷了路一样。

此时,楚御刚好从书房出来,简单问着朝越,“夫人今日情况如何?”

“听说午后醒来,您的妻妹来了一趟,夫人精神就好多了。”

“妻妹?”

楚御话音刚落,长廊拐角迎面撞上了昏昏沉沉的虞荷月。

虞荷月看见他,显然有些慌,“相爷。”

少女今日与前几日初见时的颜色鲜亮不同,大抵是因为侍疾,她今日穿得很是素净。

但脸颊却浮着与素净不一样的病态红晕。

连行礼时,都身形摇晃,好似站不稳一般。

朝越代替询问,“二姑娘如何会在这里。”

虞荷月眼底似蒙了一层水雾,慌慌张张道歉的模样极易令人生出些爱怜,“我不是故意的,我迷路了。”

第19章 第19章 匪患

楚御扬眉,“迷路?”

虞荷月眼帘低垂,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旁秋融代为解释,“今日听说大姑娘生病,家中便叫我们姑娘带些东西过来看看。”

“这一看半日,我们姑娘侍疾不小心也染上了风寒,在府上暂时休息。”

“我们姑娘不想打扰主家,想着要给大姑娘开的药方一并用一下,不成想出来就忘了路。”

楚御听来无声轻笑,转头跟朝越吩咐,“那你带二姑娘去药房。”

“好。”

虞荷月闻言,悄无声息地抬眼。

与楚御不经意间对上视线之后,又故作不安地挪开。

很是倦浓的一声,“多谢相爷。”

楚御看着他们离开,朝虞绾音的卧房走了过去。

等他到的时候,虞绾音卧房内灯火尽灭,青颂也守在了外面。

青颂大抵没想到楚御还会过来,忙解释道,“夫人服了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楚御随口道,“无妨。”

他上前推开房门。

青颂还想说什么,见楚御已经进去了,便噤声没再说话。

虞绾音这会儿睡得熟。

楚御走到床榻边,自然而然地准备就寝留宿,却看见床榻之上俨然没有了他的位置。

没有位置便也罢了。

连枕头和寝被一并被收走。

楚御愣是在榻边站了良久。

这赶人意味过于明显,她是压根没打算让他侍疾过夜。

楚御气笑了,她妹妹来,俩人不知私底下如何相亲相爱,侍疾后一同得病,他来就连枕头被子也没有,是半分也没打算与他亲密。

片刻后,屋外的青颂不知怎么的,看见相爷自己生了一肚子气就走了。

虞绾音第二天睡醒倒是精神颇好。

医女来看过一时纳罕,“夫人这病好得也蛮快的,还以为要个三五日,是吃过什么别的东西了吗?”

虞绾音仔细思索了一番。

冷不丁想起了昨日小憩时口中突然出现的苦涩味道。

但她也不能确定是否跟那个有关,“也没有。”

医女自圆其说,“兴许是先前调理的有用。”

虞绾音简单询问,“我妹妹如今也在病中,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