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坐在旁边,“他?们俩这阵子一直不对付,说一句话就打?起来了。”

那可不是不对付吗。

算下来这两人私底下还有仇。

再加上她这层关系……

虞绾音心?绪复杂,“戎肆那边如?何??”

秦鸢给虞绾音倒了一盏茶,自己也?倒了一盏,“不知。”

虞绾音顾不上许多,她合拢文书起身,想要出去询问?楚御。

还未等她站起来,队伍前面紧跟着?响起一阵喧嚣打?闹声。

悠扬的哨声扬高,虞绾音所在的马车车夫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立马掉头。

虞绾音身形不稳,又跌坐回去。

秦鸢听出来异常。

放下茶盏转头探出身子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不动声色地说着,“是前面有胡人兵马,侯爷说咱们改道。”

秦鸢凝眉,“胡人?”

“对,人不多,夫人不必担心。”车夫驾车从队伍后面离开。

紧接着?周围将士娴熟地蜂拥上前,将虞绾音所在的车马遮挡得严严实实,掩护他?们快速离开这里。

而队伍正前方戎肆长刀挥过,正冲到楚御面前。

刀锋凛冽刮过眼角眉梢,正正碰撞在楚御手中的铁骨扇上!

震出一阵金属颤音!

楚御身后伍洲、朝越迅速拔剑而出!

宿方见此一并迎上!

尖利萧瑟声响回荡在山间。

楚御身后千万兵马驻守不动,为首的将士凝眉,“咱们要上吗?”

一旁副将沉声,“不可。”

“侯爷有令,个人纷争,不动兵马。”

这只是他?们需要私下解决的恩怨,不能够上升到战事。

几乎同样,戎肆身后的兵马也?纹丝不动。

其?中一位将领急得团团转,但个人纷争不动兵马这是军令,也?是行军路上的规矩。

违军令者斩立决。

“就这么看着?,若是主公当真?出事可该如?何??”

“主公所言,双方头领任何?一方战败,余下兵马归属对方,跟随对方将领应敌北蚩。”

这是戎肆和楚御第一天相争就定下的共识。

其?中一个将领不满,“我知道对面那是什么人吗,我就跟他?们走?!”

“无妨,不愿意跟他?们走,那咱们跟女君走总错不了。”

队伍内不得不安静下来。

戎肆和楚御之间刀光剑影打?在一起的都是有各自恩怨的人。

外人插手会让这件事变得复杂。

戎肆挡开伍洲刀剑,刀柄钝端重重撞在伍洲胸口。

强大的冲击力,让伍洲身形不稳,踉跄几步被身后将士接住!

戎肆冲破包围,径直朝着?队伍后方赶去。

因着?军中规矩,不能随意插手私人恩怨,楚御其?余兵马看见戎肆来势汹汹地赶来,也?只能纷纷拔剑防备,但并不能上去应对。

戎肆掀过一个一个车马帘幕。

都没有虞绾音的影子,后面楚御看着?虞绾音的车马早早地离开。

一瞬不瞬地盯着?戎肆的动作。

戎肆一路从头找到尾,都没有看到虞绾音的踪迹。

心?头烈焰越烧越凶。

那久久无法压抑的病灶开始疯长,在四?肢百骸侵蚀灼烧。

戎肆最怕的就是一回到房中,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屋舍。

再没有虞绾音一点?痕迹。

就像是他?先前出兵战胜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