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会扰到主家。”
戎肆示意周围人退下,带着宿方上前,“你们在外面?守着。”
其他兵将齐齐应声,“是。”
宅院里面?被?收拾得很是干净漂亮,侍女?在前面?领路。
周围分排站着宅院守卫。
“女?公子这一路可是辛苦了,我?们主子日日都盼着呢。”
虞绾音跟上,“阿姊近来可好?”
侍女?笑着领她?们穿过层层院落,走到了中庭,“除了想你,没什?么不好的。”
话音刚落,突然?间一道高昂的女?声扬起,“杳杳!”
虞绾音循声看了过去,径直看到那身形高挑,衣着干练的女?子。
秦鸢辨认了一下,手?肘轻轻碰了碰虞绾音的手?臂,“当是你阿姊,鄯沉隽。”
她?眉目清朗,快步朝着虞绾音走了过去。
“阿……”虞绾音话还没说完,被?快步走过来的女?子迎面?抱住!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虞绾音被?动地被?她?抱住,是无比陌生又熟悉的亲昵之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虞绾音动了动唇,还没等开口。
鄯沉隽就看向了虞绾音身后?那个?男人,“他是谁?”
戎肆挑眉,自报家门,“贤婿,戎肆。”
其实他有点不满这个?人上来就对虞绾音又摸又抱。
但又能怎么样呢,这是家姐。
虞绾音听着他自称那声“贤婿”眼皮跳了跳。
鄯沉隽对戎肆似乎有些敌意,拉过虞绾音,“一会儿再说你贤婿的事,快来,我?阿母在房里等你呢。”
虞绾音记得自己来之前打了许久的腹稿,但如今当真见到她?们,却只能说出,“姨娘她?还好吗?”
“好着呢。”鄯沉隽带着虞绾音往里走。
秦鸢跟着。
一旁侍女?大抵是想要拦,但还是犹豫着停了下来。
她?转头拦住戎肆和宿方,示意他们在花厅休息,“二位就在这等一下吧。”
“毕竟里面?是女?子住所,不便?二位进去。”
到底是虞绾音娘家人,戎肆难得听话,在中庭等候。
侍女?给他们沏茶,呈到了戎肆面?前。
戎肆随口问着,“先前我?听说鄯善与北蚩有些纠葛。”
侍女?沏茶的手?抖了一下,在茶盏之上漾开了一层水纹,戎肆原本不在意的眸光忽然?定住。
侍女?嗓音平和,听不出来什?么异样,“是有些纠葛,但都解决了。”
“嗯。”戎肆粗粗应了一声,“因?为北蚩如今势大,近乎切断了鄯善与中原所有的联系,你们是如何穿过正在征战的北蚩,一路前来的?”
虞绾音被?拉着穿过一道道院门,内宅的护卫更多了。
她?偶尔看见周围值守的护卫。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那些护卫严整冷肃,不像是寻常家卫,“咱们家,如今在鄯善可有官职?”
他们的视线都会在她?身上停留,直到她?走后?,才会离开。
很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
在看猎物。
虞绾音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脚步忽然?顿住。
前面?的人还在说着,“咱们家的情况还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很模棱两可的回答。
鄯沉隽走到一半,没听到脚步声,便?回头看过去,“怎么了杳杳。”
虞绾音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可是她?来往了数年信件的阿姊。
文书?笔墨,性情习惯都一样。
这么多年,怎么会有错。
近几次的信件与往日也并无差别。
笔墨字迹、语气、内容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