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孩子香香软软的床榻。
秦鸢暗自思忖,从前那个匪贼过得什么好?日子。
秦鸢想着想着就睡沉了。
到了时辰,虞绾音爬起来,看她还睡着,多少?没忍心把人叫起来。
毕竟秦鸢一夜未眠,现在能多休息一会儿也好?。
要?说赶马车,虞绾音想,应该跟驭马也差不了多少?。
她轻手轻脚地挪到前面坐好?,拆下来拴马的缰绳,鞭子试探性地轻轻抽在了马背上。
前面马匹受惯了秦鸢的重手劲,冷不丁被这?么轻的抽了一下,还有?些?不适应。
它简单挪动了几步,等虞绾音下一鞭子抽过来,动作才大了一些?。
后面的路多是平路,也不存在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虞绾音动作轻,那马走得也很慢。
不过她们这?会儿反正也不着急。
虞绾音还是第一次坐在这?里?看外?面的光景。
周围多是冬日里?的田地,还没到开始耕种的时候,草地新芽冒尖遍布在雪地之中。
空气中是积雪浸润泥土的清新气息。
凉风拂面很是舒服。
秦鸢在这?摇摇晃晃又?轻轻缓缓地赶路节奏中睡得更沉了几分。
直到忽然之间,“哐当”一下,秦鸢蓦的从睡梦中惊醒!
她几步上前掀开帘子,“女君”话刚喊出来。
就看见虞绾音坐在马车边,不太好?意思地看向她,俨然一副做错事了的样子,“咱们马车,好?像被我引到水坑里?了。”
秦鸢大松了一口气,“你没掉进去就行。”
她干脆利落地起身下车,检查了一番车轴,没事。
无非就是这?一块雪水都化了,路面泥泞不太好?走,一个不小心滑到水坑里?。
走镖路上常见。
秦鸢在车轮后面垫了个石块,换下来虞绾音的位置,让她回去休息,“怎么没叫我起来?”
秦鸢说着,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背上。
那匹马刚习惯虞绾音的轻劲,冷不丁被重抽,打了个哆嗦,一下子蹬起腿来跑了出去。
不过眨眼间,就离开了泥坑。
马车只一下颠簸就脱离了困境。
虞绾音掀开帘子,看着他们的车马离开了水坑,还是很不好?意思,“我看你睡着,就想不叫你了。”
秦鸢闻言,无声低笑。
她的确是个有?些?招人的小女娘。
软绵绵的心思听来,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揉弄一番。
说起来,秦鸢怎么这?么不相?信虞绾音说的,她走了,那个匪王能善罢甘休。
不过,再?怎么不善罢甘休,他们也已?经到了燕州地界。
这?里?的领头是姓楚的。
戎肆现在作为一方领主,不能随意出入他国领地。
要?是找来,得先?跟姓楚的打一架。
她们赶在天黑之前,顺利到了禄阳。
在禄阳休息了一晚上。
她们照旧,第二日上街采买,准备好?下一段路程所需要?的东西,休息一晚上第三日启程。
要?是遇到战事,就多停几日看看风向。
禄阳的确因为归降快,没怎么经历过战火。
城中与寻常时日没太多区别,只不过偶尔会传来些?战火之地的消息。
虞绾音上街,换了一身她往日里?不常穿的黑衣,带着黑色帷帽出门。
但凡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素爱白,不爱穿黑。
也减少?了有?可能被认出来的风险。
虞绾音和秦鸢简单地买了点吃食和用度,远远地看见一群人围在布告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她们凑过去,先?看到的是一张重新绘制的舆图。
这?张舆图,比起虞绾音在上一座城池里?看到的又?生出了许多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