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虞绾音回得很干脆。

戎肆不甘心,坐在旁边,“你跟楚御的时候,也这么避着他?”

怎么又提楚御。

虞绾音嘟囔着,“谁要看着别?人换啊。”

也就是他没什么羞耻心。

楚御那种端方性子,更不会?盯着她看。

上一回,要不是把他当成了青颂,她也不会?喊他帮忙。

戎肆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在楚御面前也这样。

他平衡了一点。

戎肆折返回去,重新拿起自己的衣裳。

再大的气?性,睡一觉也就没了。

他独自在外换好?了自己的衣装,摸到荷包里的瓷瓶。

打开?吃了一颗。

昨晚折腾得狠了点,今晚得让她休息。

虞绾音发现,戎肆虽然不再装着自己安静又爱看书了。

但倒是懂了些?许节制。

这是个好?事。

虞绾音想可能是他吃腻了,所以慢慢频率就低了一些?。

这样等她走了之后,他也不会?因为戒断太突然,而生出什么执念。

至于楚御。

他还活着就好?。

若是说再让她去找他,虞绾音也觉得没有必要。

一来,她不能给他什么。

二来,她改嫁旁人,这两人之间还有私仇。

她再去找楚御,平白牵扯出一些?掰扯不清的恩怨和麻烦。

也不是她想要的。

戎肆这边……

虞绾音想她快处理好?了。

邻近冬月,燕北突然重创行进?中的北蚩军队。

惹出来一阵声势浩大的战时消息。

朝越听到了风声,养好?伤势就想离开?。

寨子里给他喂了个安神的汤药,还是蒙着他的眼睛,买了辆车把他送到了隔壁两座城的官道上,送行之人撤离后,等朝越睡醒自行离开即可。

该说不说,戎肆因为她,对于他仇人的部下做到这种程度,也是仁至义尽。

虞绾音心里都清楚。

东北部的战乱消息已经逐步席卷到了整个中原。

燕州原本的政权基本垮塌,周围两个州郡国直接俯首称臣,合力对抗北蚩,让他们的行进?更加顺利。

但下面的一些?州郡国依然万分紧张。

要么是不甘心自己独立的政权要拱手相让,要么是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资源也可以打。

郢州现如?今虽然迁都?,但是都?城忙着建立也忙着守城。

跟一块随时都?能被咬一口的肥肉没有区别?。

周围的州郡国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先前匪寨在陇安打的两次胜仗。

加之江陵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

有人因着这两个原因,开?始撺掇戎肆入伙。

他们觉得,戎肆当前的火力,只要他点头,那江陵陇安台溪都?在囊中。

下一步一个半残的郢州也就不在话?下。

也因此,许了他很多高官厚禄。

总归是一片混乱。

外面的局势瞬息万变。

冬月里第一场雪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