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了然,娴熟地上马。

戎肆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举动心下空荡。

怎么连自己这匹马,她都不需要抱了呢。

虞绾音上来之后,看见戎肆站在下面没有动作,“不走吗?”

“走。”戎肆拖了拖音调,跟着上马。

他驾马离开了营地。

算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带虞绾音捕猎。

狩猎是很凶险的事?情。

带上她就变得有些微妙。

山林间风声呼啸,马蹄踩踏过枯枝败叶发出沙沙声响。

虞绾音环顾四周,“他们今天不捕猎吗?”

“我让他们干别的去?了。”戎肆是担心狩猎人多了,刀箭无眼?会有危险,但是话说出来就变得有些古怪,“今天山里只有我们两个。”

虞绾音听着这话,不吭声了。

那天晚上他也是把自己带到这种深山老?林里,然后……

就在虞绾音胡思乱想之际。

戎肆放慢了速度,朝她示意,“那边……”

他声音很低,就压在她耳侧。

传来些许麻麻酥酥的哑。

虞绾音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

看到了掩藏在枯枝败叶里一只白鼬。

戎肆悄无声息地停在丛林深处,把弓放在虞绾音手里。

从箭篓之中拿出一枚箭羽,握住她的手,开始拉弓瞄准。

虞绾音看着弓箭是偏的,略有不解,转头想问他,“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却因为他们之间距离过近。

她毫无防备地擦过他的唇角。

戎肆的手一抖,箭羽离弦,钉在了白鼬旁的树干上。

惊动了小?白鼬,吓得它一下子?钻进树洞。

虞绾音僵硬地坐在原地。

在戎肆看过来时,她颤着睫毛回过身,“我不是故意的。”

戎肆坐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耳根开始泛红。

他顺手捏了下她的耳朵。

没有说话。

他不捏还好。

一捏,虞绾音耳朵更加白里透红,看着像一个新鲜的果?子?。

一咬一口汁水。

她哪里咬起?来都是一口汁水。

戎肆喉结滚动。

他们不得不再去?找新的猎物。

他慢条斯理地问,“你刚刚想问什么?”

虞绾音动了动唇,脑海中一片空白,回想就是刚刚那一幕,俨然不记得自己想问什么,“忘了。”

秋末,山中出来找食物过冬的动物很多。

没多久,又看到一只野兔躲在草丛里。

戎肆打猎的时候非常安静,眼?里只有猎物,一旦盯上了谁,那只可怜的猎物多半凶多吉少。

他只要进来,才是这个丛林里最危险的存在。

戎肆握着虞绾音的手瞄准,她一并能感?受到那丛林间弱肉强食的征伐肃杀。

虞绾音再看他瞄准,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是想问什么。

为什么他瞄准的位置是偏的。

几乎是同时,戎肆松手。

利箭穿过丛林,声响惊动了那只野兔,它刚要跳起?,紧接着就被利刃贯穿身体扎入泥土中。

戎肆催马过去?,把地上的野兔捡起?来放进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