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用送。

走?了?没有多久就到了?。

匪兵送到门口停下来,侧身示意虞绾音进?去。

虞绾音进?门,戎肆并不在主屋。

她磨磨蹭蹭地从主屋进?偏房,然后在主营自带的小院子里看见了?他。

如她所想。

戎肆站在几?个支起的晾衣木架边。

除此之外,他掌心?还捏着一个被洗坏了?的心?衣,眉头紧锁。

大概是在想该如何补救。

戎肆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虞绾音,伸手摸了?摸鼻梁。

他将?那片洗破了?的布料捏在手里,走?上前,给她看,“手劲大了?点?,洗坏了?。”

“我我我知?道。”虞绾音脸皮薄得很,按下他的手,心?想她又不是瞎,他怎么能青天白?日?大喇喇地把破了?的心?衣拿给她看。

好在这?是他自己的地盘,也?没有旁人。

她今早想起这?事来,就严重怀疑,是他帮她洗的衣服。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帮她洗还给洗坏了?。

他是多大的手劲揉这?个啊。

怎么还能给扯破。

四周沉默半晌。

戎肆将?破了?的布料攥在手里,掌心?湿漉漉一片,“一会儿带你下山看看。”

下山是要带她采买的意思。

戎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叫了?一匹马过来。

段婶和阿筝回来碰上,给虞绾音带了?五红汤茶,叮嘱虞绾音路上喝。

转头又告诉戎肆,“主公你慢着点?骑,秋日?里风大,别再把人闪着。”

戎肆接过水囊,塞给虞绾音,“知?道。”

他说完,驾马启程。

虞绾音坐在他身前,怀里捧着五红汤茶暖身。

下过几?场雨,山野间很快就退了?酷暑,变得清凉。

恰好今日?天清气朗,日?头时不时被密云遮盖,也?算是舒服。

戎肆此番驾马并不急躁,脚程也?不算快,在山间慢慢悠悠地跑。

下山山路上,山风拂面很是舒服。

仿佛能吹散她这?几?日?闷在屋子里的病气,连呼吸都清爽许多。

一层一层的清新草木香气迎面而来。

虞绾音发觉,这?很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充斥着着原野间黎明破晓的清爽干净。

和他狂放肆意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虞绾音正?想着,身下马匹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块,颠簸一下。

径直将?虞绾音癫得快要飞出去。

下一瞬,一只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按了?回来。

一提一放带来的悬空感,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戎肆坐在她身后,是无法言喻的包裹感。

虞绾音闷不吭声?地坐着。

他们一路无话。

直到下山,有来往做生意的商人跟戎肆打招呼。

虞绾音打开水囊,闷闷喝了?几?口。

看戎肆跟他们来往交涉。

那些商人许多都认识戎肆。

言谈举止看起来都对他很是尊敬。

不过细想也?是。

戎肆寨子里那么多人,吃穿用度随便哪一样挑出来对于这?些商人来说就是个大主顾。

有人眼尖地看见虞绾音,有意无意地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