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不是都看过彩排了吗。他一边腹诽一边走过去,钟喻一直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快过来坐下。
“泉阳。”宋雨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跟了上来,可能是因为节目比较靠后,昨晚周泉阳和钟喻熬了那么久她都还没上台,所以还没有换衣服,只做了简单的造型,但整个人看起来已经非常醒目,走这两步就已经吸引了不少周围的目光。
周泉阳回头,心里闪过一瞬间想叹气的冲动他还没捋清楚应该怎么应对她。
“要去后台看看吗?我可以带你进去。”她额发被吹得毛茸茸,看着比平时还要动人,还俏皮地笑笑,“体验一下走关系,怎么样?”
“额……”周泉阳没察觉到自己整个人绷得挺紧,毕竟这种时候在两个选项之间迟疑零点零一毫秒就会让答案昭然若揭。其实去一去也没什么,逛一圈就出来了,但这事谁都能看出来挺暧昧的,他莫名有点不想承担后面有可能会引发的连锁反应。
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犹豫架在火上烤,幸好旁边某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人总算对上一次灵犀,在他七分熟的时候赶紧开口:“阳哥,有事!快过来!”
钟喻走到周泉阳身边搭着他肩膀,嘻笑着跟宋雨晴说:“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们排位赛要开始了。”说完示意身后那一堆攒在一起的人头。
宋雨晴被他的称呼闹了个大红脸,也不再说什么,撩着鬓发走了。
等她走出一段距离周泉阳才用手背拍了拍他胸口,“乱喊什么呢。”
钟喻斜他:“平心而论,你不得感谢我?”
周泉阳在他占到的位置上坐下,不得不承认:“……确实要,谢了。”不过这算什么好位置?他四周看了看,居然是在班级后面的角落。
钟喻得意地用拇指抹一下鼻子,周泉阳嫌他丢人,果断看向别处。
结果看到正在给最前排领导座位放矿泉水的苏逸,后面跟的一个体育部壮汉负责捧箱子,他负责拿出来放。身后的舞台候场灯光水一般在他身上流淌,周泉阳看见前面有不少女生都偷偷拿出手机打开摄像,还不忘拉近镜头把旁边的人切掉。
好冷酷的世界。周泉阳在心里摇头叹气。
不知道是拍照技术过硬还是拍照对象容貌过硬,背光像在水族馆,幽蓝水色蒙上一层纱,被凸起的轮廓顶起,刀尖要刺破水膜似的,在顶点聚集耀眼的一点光。
“……喂!”
他回过神,微皱着眉看向钟喻:“干嘛?”
“叫你好几声了,”钟喻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干嘛老是看着苏逸发呆啊?”
“我有吗?”他下意识要反驳,又注意到对方的字眼,“老是?哪有老是?”
钟喻一脸“我懒得说你”,“不扯这个了,快快快来玩游戏。”
钟喻给他借了台手机让他赶紧加入,一群人缩在一起挡风,袖口都拉到虎口,手指头都冻紫了还十分身残志坚地操控着面板。
这种场合带手机,老师们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怼到校领导脸上玩没人想管。周泉阳总算反应过来,钟喻说的好位置不是看晚会的好位置,是后排打游戏的好位置。
他打得不怎么认真,动两下又看一眼舞台,虽然两边都挺无聊,加起来起码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好不容易等到宋雨晴的节目,聚灯光亮起,一台纯黑钢琴立在中央,女生穿着一套抹胸白色纱裙出来,台下顿时变得热闹,欢呼鼓掌口哨声炸开。
“我靠她们都不冷的吗?”钟喻光看着就打了个寒战。
周泉阳没接话,盯着台上的人,那双雪白手腕一沉,流畅动人的音符就溪水般流泻出来。
钟喻以为他看入神了,刚想翻白眼,就被他抓住手强行按到左胸口。
钟喻马上配合地摸了摸,还把手伸进外套里面,“干嘛?看到女神心跳加速?即将超载?”
但摸到的跳动明明是平稳而规律的。
他转动一下眼珠,笑得很贱:“哟,心如止水啊阳哥?怎么回事啊?”
周泉阳又拍开他的手,拧着眉看台上。
钟喻其实并不奇怪,早就说了,他阳哥就是这样的人,想一出是一出。但这也不算什么致命的缺点,人都喜欢新鲜,吃两天饺子还得换成面条调剂一下口味呢。
“又有新目标了?”钟喻撞撞他肩膀,“你上次做那啥梦的那个?”
没想到他脸色一僵,站起来走人了。
“哎……”钟喻只抓到他衣角,还差点把凳子带倒,狼狈坐稳后他已经消失在一团一团的人群里。恪瀬愔葻
周泉阳有点乱,伴着音响传出来的德彪西《月光》快步回到了教学楼。教室里都没开灯,但却有一处光源,是苏逸在桌面放了个便携小台灯,正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捏着笔写卷子。
窗外还隐约传进来热闹的气氛,他丝毫不受影响,安静地做自己的事。
像意外掉落在轨道之外的星屑。
周泉阳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反应是奚落和嘲弄,而是感觉被蜜蜂屁股上的针蛰了一下,麻麻的。那种几乎能想象到未来的刺痛,却又还没到达痛的痹感。
苏逸发完水就回教室了,学生会的人还打算招呼他到“最佳观赏位”上去他们在校领导后面还留了一排座位。可惜苏逸没什么兴趣,没怎么犹豫就回绝了。
他拿出宋雨晴送的试卷,那张生日卡片露出来一点,他没有抽走,只是往回塞了塞。
这又让他想起些什么,黑色水笔在第一题停留许久,留下一个粗重的墨点。
做题速度低下,但他也没急,做基础题的劳力对他来说就像发呆,刚要翻到背面,眼前的台灯就“啪嗒”一声被摁灭了。
他刚要转头,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堵住唇舌,湿热的舌头霸道地闯进来,鼻腔里充满了对方从外面裹挟来的寒气,逐渐在越来越深的交缠里化冻。
苏逸一顿,捏紧了手里的笔,还是任人吻进来,舌头舔过敏感的上颚,几乎顶到喉头,用力地吮吸着,连呼吸都被掠夺。
周泉阳轻咬他的舌尖,手掌顺着衣服拉链往下,摸到熟悉的地方,毫不客气地抓了两把。苏逸呼吸一滞,捏住他的手腕,可惜一如既往地没能制止他的动作,上面被舌头堵住、下面被玩弄鸡巴,没多久就起了反应。
周泉阳又在他嘴里搅了一圈才拔开嘴,发出“啵”的一声,牵连出几根银丝,然后往下,蹲在前后课桌之间,拉开人家的裤链,熟练地把家伙放出来。
苏逸轻吸一口气,轻捏他后颈,双腿不得不张开让他趴进来、手臂曲起来垫在大腿上,这样能让膝盖轻松点。
周泉阳伸出舌头从根部舔上来,把一整根都舔得湿漉漉之后才尝试将它纳入口腔,带着腥膻味道的硬热龟头顶进口腔里,一路顶到柔软的喉头,外面还有一截吞不进去。他不信邪,放松喉咙让头部往更深出戳,刚进一点就憋得面红耳赤,胃里抽搐引起喉头一阵收缩,被动地裹着龟头疯狂嘬弄。
苏逸爽得眉尾直跳,但对方看起来挺痛苦的样子,捏着他的后脖想拔出来他又不依,固执地握着根部上下吞吐,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喉咙里还被捅出空气流动的声音。
被口的那一方当然是全然的舒爽,阴茎被纳入一个湿滑闷热的地方,还伴随着收缩和挤压,苏逸被吸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热,忍不住从鼻腔发出轻叹,后背都有些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