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礼貌地跟季女士打了个招呼,季女士笑得特别和蔼,还夸他一句:“大帅哥呀。”

苏逸大概没遇过这种画风的家长,下意识看一眼周泉阳,又看回季女士,不怎么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别站路中间了好吧。”周泉阳莫名有些焦灼,示意他妈继续往前走,敷衍地对苏逸摇摇手说拜拜。

走出一段距离季女士才用手肘戳了戳他,“干嘛,你和那个小同学关系不好?”

“哪儿啊。”周泉阳立马否认,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妈那边的便利店有关东煮,想吃吗?”

季女士笑着看他一眼,摇摇头。

苏逸闷头往宿舍楼走,刚上到二楼,就被一个寸头男生自来熟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稍微顿了两秒才想起来是隔壁班的马晓晨,宋雨晴的生日会上见过。

“哎学霸,你也刚送家长出门口吗?我也是!刚被我妈念了一路头都大了,都怪我们老班,贼爱打小报告,连我上课吃泡面都突突突往外说,真烦!”马晓晨一连串说完,看了看苏逸,“不过学霸肯定没有这个烦恼,唉,咱们换个脑子用用行不?”

苏逸都不用费心答话,对方根本没留空隙,连珠炮似的一路炮轰到他宿舍门口,又拿出不知道哪来的依依不舍跟他再见。

宿舍里没人回来,多数人依然在操场打球或者跟男朋友女朋友抓紧机会在小树林闲逛,等到晚自习下课的时间食堂还供应夜宵,忙点的估计差不多十一点才会回到宿舍。

苏逸打开柜子找换洗衣服,打算先冲个澡,他刚从医院回来,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手上翻到上次借给周泉阳的白T恤,对方第二天就还了回来,用一个纸袋子装着,洗涤剂的甜橙香味都腌过袋子透出来,闻着并不腻。

他后来也尝试换洗涤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买得不对,总洗不出这种味道,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莫名其妙,还是换回原来的。

他都不用费力揣测周泉阳的生活,身上哪哪都是香甜幼稚的气味,还有幼稚的脾气和想法,就是一个在糖罐里泡大的幸福小孩罢了。

他拎着那件短袖顿了顿,还是换拿另一件。

器材室里。

原本沉郁的潮湿灰尘味道掺了点别的,像平静的水底卷起点涟漪,四周混浊起来。外面是稀稀落落的人声,大部分被紧闭的门窗隔绝,里面也响着窸窸窣窣的暧昧声音,铁架嘎吱声、急促的呼吸,偶尔还有肉体摩擦拍打的轻咂,光听就让人面红耳赤。

周泉阳这回趴伏在放沙包的架子上,一不小心被撞狠点额角就会磕到上一层的铁边,手里不自觉地揪紧沙包,指尖陷进沙袋里,还洇出几点汗印来。

他俩现在基本上在没人的地方就能打上一炮,多数时候是周泉阳兴起扯上苏逸,这是头一次苏逸主动。他刚从体育器材室经过,就被一只手扯了进来。

而且这家伙是一点温柔小意贴心前戏都不会啊,把他一转摁到架子上,屁股一凉,腿间就塞进来一根滚烫的丑屌。

我靠。周泉阳第一回在这种事里感到一丝屈辱。怎么着他用苏逸之前都会帮人家撸撸吸吸以示尊敬吧!苏逸倒好,把他当飞机杯,拿来就插!

挺好,这是找他泄欲来了。

虽然他也找对方泄欲,没有反过来就不行的道理,但还是莫名感到有些不爽。

他挣动一下,可惜肩膀被对方按着,褪到大腿的裤头松紧带也被人狠狠一勒然后扎紧,他连腿都撇不开,只能撅着屁股夹着腿根给人家磨鸡巴。腿间的肉花也夹得肉粉嘟嘟的,还紧张得一缩一缩。

没有润滑剂,苏逸的阴茎在他腿间磨得生疼,没抽差几下就觉得大腿根火辣辣的,偶尔还扯到阴毛,痛得他一激灵。肉逼舔到鸡巴之后倒是流了点淫液,但还远远不够。

苏逸大概也感到干涩,稍微抽出来用湿漉漉的肉头沿着他的阴户前后摩擦碾压,粉逼的湿度马上升高,即使还没插入阴唇也蠕动着夹鸡巴,发出细微的水声。有几下撞得狠了,阴蒂都被撞得要缩起来,周泉阳只觉得下体酥脆爽麻的还带点痛,阴毛被揪下来几根,令他意味不明地轻嘶一声,后腰绷紧。

等到穴口被压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点什么,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把东西掏出来,刚要递给身后的人,就被猝不及防地狠狠一顶,额头撞到架子上,闷响一声。

“我草!”周泉阳只来得及抓住架子,手里的避孕套啪嗒掉到地上,肉逼被挤开一个大豁口,艰难地吞下那根爆青筋的红薯,勉力压着声音说,“戴套啊混蛋!”

不过为时已晚,插都插了,什么鸡巴水都全流进去了,再拿出来戴套也只是亡羊补牢。

周泉阳开始生气回去又要洗半个小时的逼才能洗干净,苏逸跟他却不在一个频道,扶着他的腰顿了顿,瞥一眼地上那个鲜红的小袋子,慢慢地把阴茎抽出来,还闷着声音说:“我没病。”

周泉阳啧一声,阴道痉挛着收缩挽留后撤的肉棒,刚被胀满的紧窄通道馋极地嘬紧香肠,恨不得能把它再吸进来。

他的女阴本来就比较小,此时还死命收缩,裹得苏逸下体都生出点疼来,停下来吸一口气。

“谁跟你说病不病了。”周泉阳扭了扭屁股,把肉棒再吞进去一点,嫌吞得不够多甚至直接背过手去按人家的屁股,阴茎又尽根没入湿热的巢穴。

“嗯啊”周泉阳舒爽地喟叹一声,自己挪动屁股在人家鸟窝里碾来碾去,肉逼像蚌肉吸住珍珠一样吸着鸡巴,又小声说一句:“清理起来麻烦死了,等下拔出来射。”

虽然这么说,但他对于男人射精时候的意志力不抱有太大希望,一会放学不会又要借苏逸宿舍的浴室吧?

苏逸早就被他吸得性器肿胀气血翻涌,揉着他弹力十足的臀尖就大力操干起来,肉花被操得猩红外翻,淫水飞溅。每抽插一次他就忍不住往前挺一下胯,承受不住似的躲一下,每次都被苏逸扯回来,阴道里的每一寸都要毫无保留地为鸡巴打开。

铁架随着他们的动作也抑制不住地抖,仿佛飘飘飖飖落了局部阵雨,网球沙袋全都陷入性爱的潮湿,振动、移位、坍塌。

周泉阳很快被干得浑身瘫软小腹抽筋,大鸡巴狠力往他阴道里钻,每一根勃发硬挺的青筋都刮得他流水,紧绷的胸肌也被一双手揉搓着,指尖还骚刮奶头,整片前胸格外突出地发烫。

“哼啊……”他哑着声音喷了一回,下身一抖一抖地痉挛,温热的淫汁淋到龟头上,又随着出入的动作漏出来。

苏逸也不想拖太久,再干下去会让对方不怎么舒服,趁着他高潮的紧劲猛冲几下,最后抽出来对着艳红的逼口射了,浓稠奶白的精液糊在穴口,那里还翕张着,仿佛要把精液吃进去。

苏逸垂眸看着这副景象,目光晦涩难懂,过一会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裤扣一扣又恢复冷淡面瘫的样子。他犹豫一下,还是再抽出一张帮周泉阳擦起逼来,这可难收拾多了,滑溜溜的水永远都擦不完。

周泉阳在耳鸣里恍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胯间的动静,这动作像给拉裤子的小孩擦屁股似的,莫名比做爱还让人脸红,肉鲍还随着指尖隔一层纸的轻柔力度又蠕动起来。他赶紧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解开绑住大腿的裤头绳,重新穿好裤子,一转头就看见苏逸叠好那张擦过他逼的纸巾,四周看了看没有地方扔,最后云淡风轻地放进自己的裤兜里。

看起来有点……变态。周泉阳在心里评价。

苏逸不知道他的腹诽,只问他:“要去宿舍洗澡吗?”

“不用,够时间。”周泉阳嗓子都岔劈了,看他一眼,苏逸站背光,脸上盖一层淡淡的阴影,睫毛格外长。

一个男人睫毛长这么长干嘛。他又想。

他和苏逸一如既往做贼一般前后离开,周泉阳先走,经过球场的时候某场刚散,一个穿篮球背心满身是汗的哥们径直跑过来跟他打招呼,周泉阳先点了点头,甚至还跟他同路聊了一会,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谁。

宋雨晴生日会上的马晓晨啊。

从某种程度上这哥们可是他和苏逸之间孽缘的罪魁祸首,周泉阳想到这里脸色就凉了点,似笑非笑地看他。

马晓晨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有点发凉,硬着头皮打哈哈:“哥你住家里啊?住得是不是特近。”

“不近不远,两站路吧。”周泉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