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视频:挤粉刺。
第三?个视频:小猫放 屁噗噗噗。
蚩双流:“...”
沈润就在旁边,看着他的表情如同做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最后一沉到底,她试探着叫了声:“蚩哥?”
蚩双流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扬起无可挑剔的笑脸:“我?有点累了,晚安。”
摸不着头脑的沈润:“...晚安。”
......
路易斯是在死后的第三?个小时被发现了,太阳伞高层大为震惊,来到魔都的几个高层很快召开了一场秘密会?议曹徇级别暂时不够,几个高层没带他玩。
机密会议室气氛压抑,几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有个六七十的白?人女性?最先按捺不住:“确定是蚩,蚩...001动的手?可是他的能力不是很克制001吗?”
蚩双流这三?个字对于外国人来说相当难发音,她干脆又把称呼换成了001。
“除了他还有谁?路易斯也是活该,他试图背着我?们独占001,结果遭到了他的报复。”一个西?装革履的国内高层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又沉默下去?,许久才轻轻道:“不过...根据资料现实,他和001全程没有正面接触过...”
密闭性?极好的会议室仿佛擦过一阵冷风,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屋里再次沉寂下去?。
“诶,我?说诸位,你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点,如果他真的能随随便便杀人,我?们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他恐怕早就统治全世界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他的能力依旧受到很大的限制,路易斯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触发了他的反击机制。”这次开口的是位混血女士,她敲了敲光洁的桌面,轻嗤一声。
她五官深邃,美艳而泼辣,她轻轻拨弄了一下棕色的卷发:“再说了,我?哥哥的死也不是完全没用的,家族取下了路易斯的芯片进行定位,芯片大概锁定了001的位置。”她露出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容:“如果定位没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和陆阔为他聘请的助理待在一起。”
她的异能似乎跟魅惑有关,一笑之下大家都有些恍惚,原本?恐惧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不自觉地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国内高层保留了一些神志:“莫妮卡,就算你知?道他在哪儿又怎么样?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他!”
莫妮卡看了他一眼,满脸对?蠢货的不耐烦:“他脱离公司控制之后一直待在那个小助理身边,没有热武器防护,没有电击手环,没有异能者制约,没有异能隔绝服,那个小助理却还没有死,反倒是001一直安安分分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陆阔的驯化方案很有可能生效了,通过训练和培育,他能够和人类建立连接,甚至能够被人类控制。”
几个高层呼吸粗重起来,刚才还一脸恐惧,这会?儿又满眼掩盖不住的贪婪。
莫妮卡满意地看着众人的表情,微微笑道:“所以,与其直接跟他硬碰硬,不如从那个小助理身上下手。”
国内高层不得?不出声提醒:“这里是华夏,异能者的第一铁律就是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你难道想引来纠察队?”
莫妮卡对?傻逼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她深吸一口气,不屑地嘲讽:“假如愚蠢是一种艺术,那你无疑达到了创作的巅峰,谁告诉你我?要用异能者对?付普通人了?想要彻底控制一个普通人还不简单吗?”
她取出一沓资料,笑笑:“那位小朋友,债务方面似乎有很严重的危机。”她美丽的猫眼指甲轻弹资料纸:“她在上个公司的时候因?为见义勇为打伤了自己的领导,为了还债,她在某个网贷公司欠下了对?她来说金额巨大的债务,而那个网贷公司我?也深入调查过...”
她神秘笑笑:“隶属于那个很极端,让各国政 府都很头疼的无国界异能者组织。”
她抽出最底下那张复印件,上面印着一只甲壳虫。
国内高层瞳孔一缩:“达尔文进化团!”
这个组织里几乎都是身怀绝技的异能强者,更?可怕的是组织里七成人员曾经都是海盗或者各国通缉犯,个性?凶残,反社会?反人类,听说在非洲还残忍地屠杀过几个小国,而且他们都是无国籍者,经常在某个国家犯下大案就跑,连抓都不知?道去?哪抓,让各国政 府都异常头疼。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莫妮卡轻弹指甲:“这两天动静太大,先别出手,等过上几天,派个和公司没关系的人去?跟那家网贷公司透个气,让他们给小朋友施加点压力,我?相信到时候她会?乖乖来找我?们谈判的。”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她语气悠闲:“让她小小吃点皮肉之苦就好?,别让达尔文的那些疯子把人玩死了。”
......
沈润今儿晚上要上个小夜班,等她忙活完已?经十一点多了,店里只剩她一个人,好?巧不巧,玻璃窗外划过几滴雨水痕迹,那痕迹越来越密集,雨水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一场倾盆大雨不期而至,地面上很快积起一滩滩水洼。
沈润窝在店里等了会?儿,见大雨不但没停,反而有越下越猛的趋势,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愁的直叹气。
这家便利店离她家大概隔了两条街,这距离倒是不远,但她没带伞,店里最便宜的一把伞卖25,为这么点路花钱她又舍不得?,这钱够买一斤后腿肉了。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沈润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脱下外套挡在头上就要往外冲。
她眼睛没看路,一头撞在人身上,差点甩个屁股墩,那人伸手把她扶稳,语气无奈:“慢点。”
沈润一怔:“蚩哥?”她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伞。”蚩双流把伞撑在她头顶,微微笑了笑:“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接你?”
沈润摸了摸鼻子:“忘了。”
倒也不是忘了,她只是下意识地排除了求助的选项。
她小时候不管是被人欺负了还是自己磕了碰了生病发烧了,只要跟家里人说,他爸第一反应是张嘴就骂。
“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走路不看路,怎么偏偏就你摔了?”
“怎么发烧了?你知?道看病得?花多少钱吗?你知?道我?工作有多辛苦吗?”
旁边她哥幸灾乐祸,她妈急的团团转却不知?道在忙啥。
搞得?她好?像不是受伤生病,而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久而久之,她也不爱跟人说了,宁可自己咬牙扛着,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跟人求助会?有自己做错事的负罪感。
蚩双流直直地看着她,明显不信。
沈润尴尬低头:“我?是怕麻烦你...”
“我?很愿意被你麻烦。”
他轻轻打断她的话,手里的伞稳稳罩在她头顶,为她撑出了一小片没被雨淋湿的天空。
“你对?我?来说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