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游玩是三天两夜,第三天是在当地周围走走,也可以自行出去。童蓝因为昨晚上的程晋南的搅局半夜没睡,出去吃早餐的时候都哈欠连连。

程晋南则一脸郁闷地跟在她的身边,对于这次失利也有许多颓丧,原本一切发生地挺自然,她却在触碰上有这么大的反应,这该是他好好反思还是检讨一下她?

他在那种情况下坐怀不乱还算是男人吗?像他这样年纪的男生跟女朋友做这种事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如果将自己的经历说出去恐怕要被宿舍里的人笑掉大牙,但同时也在为她的自爱而感到放心,毕竟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

到了下午,旅游团才开始返程,童蓝这一天都没有跟程晋南主动讲过话,她一直在介怀着手被抓过去的事。就连在车上,她也一直看着外面的窗户,不去看他。程晋南自知有错,一直在她耳边求着她跟他讲话,还将她那双手亲了亲,他不知道她对那种东西有洁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嫌弃着摸过他的那只手。

童蓝抽回自己的手,安静地靠在窗户上渐渐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车子似乎在高速上行驶,而她不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身下是平坦舒服的双腿,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眼前上方的那张脸正在闭目养神,带着疲惫的倦意。

童蓝微微起身坐好,浅睡的程晋南立刻被她的动作带醒。

“困吗?还有一小时就到了,再睡会吧。”

她看也不看他:“不用了,你睡会吧,我听点音乐。”

他轻声问:“你还在怪我吗?”

“没有。”她的声音细若蚊子。

说没有是给自己一个面子,不想他觉得她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可是是态度摆在眼前,她确实不是个主动派,对这方面的事情很介意、

她听见他嘀咕:“你不喜欢我也不会逼你。”

程晋南却在事后跟她苦诉:“童蓝,你不会明白的,这是正常男生都会有的感觉,你睡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安安分分地什么事都不干呢?”

她说:“那你就不能忍耐吗?”

他惊呼:“能忍耐那就是柳下惠了。”

“那你最后不是忍住了吗?”她不想去体会他到底有多痛苦,直接放言:“总之,我会把这种事保留给未来的另一半。”

他嬉笑着:“那我要等多久?”

她吼着:“程晋南,你别得寸进尺,那不一定会是你。”

“不是我难道你还想留给别人,休想!”

他们之间的斗嘴经常没完没了,他在童蓝这儿的自我感觉总是信心饱满,觉得她的未来非他莫属,而童蓝却总是一盆冷水地打击着他,她见不惯他这种有些大男子主义又霸道的性格。

情侣间的小暧昧或许就是这样产生的,当感情逐渐升温,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剧烈骤冷。

那天童蓝一下车就回家了,因为之前妈妈打了电话让她回去吃饭,顺便还问了她当时在哪里,她撒谎说在公交车上。她多庆幸这个电话打得正是时候,否则谎言就会被揭穿了。上了大学后,虽然还是在H市也离家不远,但是没事的时候她更是经常呆在学校睡懒觉,只是平常周慧芳或者童国平一个电话才能将她招回家。童蓝和程晋南约好错开回家的日子,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天她走到自己门口的时候,顺便望了望隔壁的情况,程晋南家的门口堆满了很多杂物,还有很多插在门把上的信件报纸。

一看这地方就是了无生气,主人家已经很久没来光顾了。自从他们搬走后,确实还没将这地方卖掉或者租掉,因为至此都没人住进过。

就在童蓝叹气即将转身进屋的时候,注意到他家门口的信箱塞口处露出牛皮纸信封的一角。她们这里的社区递送服务很周到,信封牛奶等的投放箱都不设置在楼下,而是在自家门口。

童蓝看那封信都快掉出来,可见里面的空间已经都被塞满了。户主已经搬走,这些人连新地址都没被通知,也确实够麻烦。

童蓝好心将那封信继续塞进去,想着徐阿姨或许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看一看整理的。可那封信在她使力动作之下被脱离了出来,想再塞回去已经困难,里面的很多纸张都被七歪八扭地“腰折”着,怪不得再也放不进去。

她无奈地拍着那封信,看见上面的署名是程晋南的爸爸,上面的格式和规范看来像是政府公务书信,不知道重不重要,看着他们紧闭的家门,童蓝打算先将它放在自家的门口鞋柜上,等什么时候他们回来了再让妈妈顺便交给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直在整理犹豫要不要发上来,接下来剧情会有些转折,可能会卡文,但会尽量坚持更新。希望亲们体谅!

第27章 初现事端

晚上童国平还没有回来,童蓝在厨房帮忙,周慧芳在一旁拉着家常话。她说到童蓝一个表姐谈了男朋友,对象是一个在警局工作的片警,工作好威望又高,还说见过面人长得挺厚实忠诚。

童蓝知道她这样带劲地夸赞别人不是没意图的,果然在说完表姐后就扯上了她,说大学了怎么还没找到男朋友。

童蓝翻了翻白眼,理直气壮地说:“当时我读书的时候您还对我三申五令不准早恋,现在怎么就捧着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这么迫不及待了,我才二十岁不着急吧。”

周慧芳切着土豆说:“我也就说说,我女儿长得也不难看,大学里总有男孩子追你吧?”

她停下洗菜的手,装作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儿,不过都没成。”

周慧芳闻言停下手中的刀,凑过来兴致勃勃地说:“真的有,说说都是些什么人,性格、学习、家里条件怎样?”

她不满地说:“我又不是挑结婚的,要那么清楚干嘛?大家都只是同学,就一般的关系,没什么深入了解。”

她知道若是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周慧芳都会仔细评价一番,再将她和对方做参照说什么什么不适合或是怎样,相比一顿唠叨在耳旁,干脆什么也不说。

周慧芳继续手中的活,说道:“没有也行,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也是为你好,以后要真找了什么合眼缘的人,性格脾气一定要好,家里条件不能比咱家差,并且要带回家给我和你爸过过眼。”

童蓝听着她一长串的话头晕,反对道:“前面说得都还行,后面说得有门第之见啊。”

“我这不是门第之见,现在谁找对象不讲究门当户对,等你以后自身体验就懂了。”

她烦躁地说:“哎呀,行了,这件事情现在还轮不到我操心,以后到底会和什么人在一起我清楚,您不必多说。”

“你这什么话,我不都是为你考虑啊。”周慧芳辛酸地讲了一句,“果然越长大越听不进大人的话。”

童蓝知道妈妈是为她好,她说的也都是事实,尽管她没有门第的传统观念,也不大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如果说在未来和程晋南走在一起,那是更加不会存在的。但她潜意识里不喜欢被人说教,好似将来真的和程晋南在一起是因为老妈的话,她脸皮薄,不乐意有一些巧合上阴差阳错的事情,就好像她不喜欢自己想到却没有说出来的事情被别人抢先说了。

她闷闷地不再说话,正巧爸爸回来了,她借机走出厨房。

童国平站在门口换着鞋子,看见鞋柜上面摆着的信封,顺手拿过来看见上面的收信人,问:“这信怎么会在家里?”

童蓝回答:“哦,我在外面的时候看见掉出来的,改天碰见了交给徐阿姨吧。”

童国平将信放回原来的地方,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地径直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