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虽说是报恩,但从未过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只是把他自认为最好的一切给她,她就应该理所应当地,做他的妻子。

今夜无月,房中一片漆黑,黑暗会放大人的情绪和恐惧。

玉梨辗转反侧,到夜半才迷糊睡去,梦中,她好像变成了原书女主宋宜。

她得知梅子渝的死是谢尧所为,心灰意冷,生了与谢尧同归于尽的心思。

装作不知真相,偷偷将银簪打磨成锋利的尖刺,想要趁他不备,刺进他的心口。

梦中谢尧的神情与现实重合,他对她没有防备,很是寻常地陪她吃饭,可她是宋宜,想置他于死地。

她得手了,只不过银簪终究不是匕首,谢尧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

而她被关押起来,直到谢尧醒过来,才被放出去。

她被饿了两日,看守的丫鬟送来丰盛的饭菜,以为就要被谢尧处死,没有防备地吃了。

她被带到谢尧的住所,谢尧重伤初醒,身上还缠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迹,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眼尾泛红,眼中毫无温度。

她只求一死,对他的惨状无动于衷。

“你想杀我?”谢尧问话。

梦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玉梨知道是做梦,但无法醒来,甚至无法影响梦境的走向。

她应了是。

谢尧勾唇一笑,是很可怕的,带着阴戾和残忍的冷笑,现实中玉梨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

“为了梅子渝?”他又问。

她再次应是。

谢尧没有再笑,只是盯着她,直到她毒发。

方才的饭食里下了药,是烈性的情药。

她意识到时,已经双腿发软,额头汗如雨下。

她倒在地上,意识还清醒着,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谢尧出现在眼前,他看起来虚弱不堪,但钳制她绰绰有余。

她被抱起来丢到床上,衣衫全部被撕开,身上不断烙下星星点点的疼痛,但他伏身上来时,她竟然感觉到畅快,是毒药的原因。

是梦,但玉梨清晰地感到厌恶和耻辱。

她还想反抗,被他一手钳住手腕,掰过脸去正对着他,他的眉眼全是暴戾,没有丝毫情欲,仿佛不是在与她亲密相贴,而是在对她施刑。

玉梨本能地感觉害怕,随即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比现实里的可怕得多,他不知轻重,把她的嘴唇和舌尖咬得鲜血直流。

血腥气充斥口腔,他却还不停,用力吸吮她的伤口,像要吸干她的血。

在毒药驱使下,她躯体却痛并快乐着,甚至弓起身蹭了蹭他。

可她心神极其痛苦,眼泪不停地流,谢尧森冷看着她,终于把她占有,他胸口的伤口破裂,把纱布染红浸透,鲜血自他腰腹流过,沾到了她的身上。

他居高临下,把他的血液打着旋在她身上涂开。

一次又一次,她的身体几乎破碎,意识几近昏迷,身上黏腻皮肤拉扯,是他的血干了所致。

昏迷过去前,胸口一阵尖利剧痛,是他俯身咬了一口。

玉梨惊得浑身一颤,终于自梦里醒来。

第13章

玉梨大口呼吸,心跳许久才平缓下来。

方才梦里的情形仿若真实发生,她从宋宜的身份里抽离,才觉谢尧的神情和作为比梦中可怖数倍。

虽是性事,但充满了血色,没有丁点儿欢愉可言,简直是一场对双方都极其残忍的处刑。

过了许久,唇舌和胸口不存在的疼痛感才彻底消散,其他地方也有莫名的不适。

身临其境原书的描述,比她想象的还要虐。

天蒙蒙亮了,听到熟悉的鸟鸣,玉梨渐渐安定下来,想睡个回笼觉,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干脆起来,去看了看雪咪。

现在这小院子里,多了一只猫,书房里多了很多书和笔墨,一切都与原书不同,她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

玉梨想把昨晚发生的当做寻常,今日亲手给谢尧做些好吃的,等他来了,好好去接他,再把昨晚的不愉快解释一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密。

可她又想,他要是不接受她的歉意,要再亲一下怎么办?或许他会盯着她,不容拒绝说,“要习惯和我亲吻。”

玉梨头皮发麻,手下一歪,差点被菜刀切到手指。

她冷静了一会儿,把思绪挥之脑后,专心给他做好吃的。

傍晚时分,玉梨照常去接谢尧,怀着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忐忑。

谢尧如往常那样来了,没有笑意,还神情莫测。那就是心情不好,玉梨已经摸清了。

玉梨想去牵他,他停步,看着她的身后,“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