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情趣。”

玉梨分不清他是真当情趣,还是夜半发疯,可她清楚自己的感受。

“我不要,我要你。”

谢尧停滞了片刻。

“我不好。”

这三个字说得很是平淡,仿佛陈述事实,并无多少波动。

玉梨心里一沉,难道他当真自卑?

他是摄政王,分明有着睥睨天下的傲然,怎么可能自卑?

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脑中闪过他在溪合县的模样,玉梨觉心似针刺,比他发疯还让她难过。

“不……”玉梨呼吸不畅,他动作未停,但她丝毫没有欢愉可言,“夫君,明晏,我不喜欢这个,我只要你。”

谢尧把她按得更紧,手掌却在颤抖。

玉梨语带哭腔,“把灯点亮,让我看看你。”

谢尧好似无动于衷,只有他的呼吸如烈风,灼烧着她,但其余地方皆是冰冷。

玉梨想抱他,碰他,他压着她,捆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舒服,他用尽方法,竟让她渐渐失去了理智。

末了。

他紧紧抱着她。

玉梨哭了一会儿,昏睡了过去。

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身体又晃动起来。

后背有带着湿意的皮肤紧贴碰撞。

呼吸喷在耳后,温度和味道都极其熟悉。

玉梨睁眼,屋内有极淡的晨光,往常该是他起床出门的时候。

玉梨去摸他,他没再把她推开。

只是忽然把她翻过来,他也翻身起来,“玉梨,看着我。”

他居高临下,暗淡的光线落在他的眉目上,侧颜上,肤色泛着暖光,还有些晶亮的汗水,神情深邃,垂眸望着她的眼睛,满是不可一世的傲然。

玉梨直直看着他,他送了下腰,不是冰冷的道具,是他自己。

天亮了,他又行了。

玉梨想笑,连动嘴角都没了力气。

似乎是嫌她反应太过平淡,加了些力道,玉梨娇哼出声,他才满意了些。

拉着她的手,贴着他如沙丘般起伏的身躯滑动,滑到嘴边,含着她的手指,伸出舌尖一一扫过。

玉梨颤了颤,他仿佛受了鼓励,换了另一只手做同样的事。

又把她拉起来,紧紧贴着。

玉梨毫无力气,无法配合,但他双臂的力气似乎用不完。

深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颈侧,锁骨。

非要把她的手臂拉起来,环着他的脖颈,滑落几次,拉起几次。

天色越来越亮,天光透过床帐落在身上。

玉梨受不住了,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快迟了。”

“他们等得。”他胸腔震颤,似从肺腑透出的志得意满。

玉梨咬着唇,想笑笑不出来。

……

谢尧离开时,玉梨再次昏睡了过去。

睡到过了晌午还没醒,喜云担心她饿坏了,来给她送吃的,叫醒了她。

玉梨醒来后,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下不来床,四肢根本动不了,一动起来,手臂和双腿就似要断了,腰背更是直不起来。

身上并没有什么痕迹,都是运动过度导致的。

但她也真的饿了,费力爬起来,穿好衣服,用了饭后缓回了半口气。

玉梨看着正厅的门,忽然问喜云,“屋里的门窗能不能锁死?”

“啊?夫人要把,那位锁在门外吗?”喜云很是纠结的样子。

看来不是很行得通,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么?

玉梨按了按额头,看看外头似火骄阳,撑着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