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到让她碰上叶未青这样阴暗龌龊的东西。让她知晓这样的人存在都是对她的玷污,只能暂且留他活在世上。
现在说想他了,不过是想骗他回去,让他再次在她的巧言令色下失控。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想他,也不及他想她的万一。他都还扛得住。
他必须得抗住。
等一切都过去了,他会是开创盛世的帝王,再无配不配得上她一说。
谢尧独自沐浴完,擦净水滴,路过铜镜前,站定看了看。确实是英姿依旧,万夫莫当。
那画师是长壮实了些,但再过十辈子也不及他相貌十分之一俊美,更不及他身形万分之一挺拔。
谢尧勾唇笑了一下,镜中人也笑了,玉梨喜欢看他笑,也喜欢他的身体。
她亲过他很多地方,他没有要她亲,是她主动的。
她孤枕难眠,想他也是理所应当,就像他每晚在马场上消耗得精疲力尽还是想她一样。
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凯旋登基,他总不能一个多月都不去见她。
御医说她今日吐了是进食过多,他不能看她再给他做饭,强吃下去,她的身体会受损。
而且她独守空房,定会睡不好的,睡不好身体也会出问题。
她的身体是底线,她对他略有失望以后都可以挽回。
身体坏了不行。
谢尧走到案边,连喝三杯茶,穿好常服,谁也没有惊动,独自一人打马出宫去了。
第56章
玉梨从马棚回来, 连日来的憋闷终于一扫而空,还有两日时间,他还有得内耗。
她可不受这憋屈, 她又不是离了他什么也做不成,从明日起她就跟静羽学骑马,学好了后天傍晚就硬闯出去。
出了府门一直往北, 往皇宫去,有人阻拦,她就停下, 他一定会知道她的用意,要是他提前出来见她,一切好说。
要是不来, 她等他一个时辰,时辰一到她调转马头就走, 花颜坊不要了, 带着喜云知乐静羽去别的地方,她们从头再来。
对了,她得事先把钱带好, 他是摄政王,总不会把给她的钱要回去, 给她的就是她的了,她带走也是应该的。
玉梨在脑海里做好详细的计划, 分了一二, 再延伸开, 不知不觉就睡沉了。
连着几日没有睡好,心里的大石一落,睡得无比香甜。
谢尧回到明月居时, 踢了踢垂花门的门槛,又踢了下小径上的石子,刻意弄出些动静,正房卧房没有亮灯,倒是最警醒的静羽醒了。
床铺靠着窗,静羽未起身,抬头从窗纱上看出去,只看到个人影,就吓得魂飞魄散。
她不敢动弹,听得正房的门开了又关,她才恢复呼吸大口大口呼气。
平复片刻,翻了个身,发现喜云睁着眼,差点儿惊呼出声,忙捂着嘴。
喜云眨了眨眼,拍拍她的背,“没见过吧?哼,终于回来了。等着吧,夫人等会儿就会跟他吵架。”
喜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静羽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两人都静静躺下。
喜云等着听吵架,一副替玉梨解气的模样。静羽提心吊胆,无比羡慕喜云的淡定,她完全猜不到会发生什么啊。
卧房里静谧无声,洁白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地面,谢尧一边解衣带一边朝床边走去。
到了床边,轻轻掀开床帐,玉梨盖着薄被,缩在床里侧,外侧空了大片,像是给他留的位置。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香甜的味道充斥肺腑,是自玉梨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的手腕放在外头,在微弱月光下白得发光,侧颜柔和,微微低垂着,像平日靠着他的肩头的动作。
谢尧看她一会儿,继续解衣裳。
腰带落地,发出一声轻响,玉梨动了动,睁开了眼。房中昏暗无有灯光,视线里床帐是掀开的,她抬起头,就见到暗色人影。
“夫君?”玉梨唤他,一骨碌爬起来。
谢尧短短嗯了一声,听起来很是低沉。
玉梨惊讶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想起身去点灯,忽然被他俯身下来按倒。
灼热的呼吸扫过,谢尧身躯滚烫,玉梨触手是光滑的皮肤。
玉梨手指轻颤,想说些什么,启唇就被他衔住了双唇。
他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扯开薄被,隔着寝衣轻抚她的肩头,缓缓移到锁骨,再往下。
玉梨连连发颤,是跟往常一样,很温柔的的触碰。
玉梨想他大概是想通了,恢复正常了,隔了这么多天没见,她也怪想他的,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体比心里更先放松。
先好好做,做完了再来跟他算账。
玉梨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抚上他的后颈。
谢尧呼吸顿深,手上险些失了力道。
暖香充斥肺腑,恨不得把她吃掉,从唇到舌,软滑得好似真能一口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