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看着她,“你与她们都不一样,你有我,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玉梨心里叹气,又是感动又是无奈,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抗拒。
玉梨垂首亲他一口,柔声道:“夫君就再由着我一次吧,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去前厅见客,要再有人闹事,我就让你给我的那两个护卫打出去。”
谢尧神色有所松动,玉梨笑道,“我先前跟你说的自我实现还记得吗,我觉得就快了,再坚持一阵子,我就要成功了,就三个月,好不好?”
谢尧看着玉梨,心里黑云翻涌,但面色平静,冷暗深藏在眼底,紧紧按着她的肩头,应了好。
玉梨暗暗松了一口气,伏在谢尧颈侧,谢尧轻抚她的背,他的手掌灼热,一下一下,又重又慢,玉梨心里无端地闪过一丝不安。
玉梨和谢尧挤在平日的青帷马车回府,素日热闹的街道很是安静,玉梨想掀开帘子去看看,被谢尧握住了手腕。
玉梨看向他,他一言不发,她想挣开,只动了一下,他力道顿重,“外头嘈杂,莫要露面的好。”
他语气平直,不是下令,但也不容抗拒。
玉梨猜测他定是因为她拒绝他为她出气而不快了,可她能说的话都说尽了,实在没办法哄他了。
回了明月居,谢尧照常与她先用饭,今日厨房加了几道菜,全都是玉梨爱吃的,也不知是不是他事先派人回府吩咐的。
玉梨专心吃饭,饭后真如谢尧建议的,先去抱着雪咪玩了一会儿,又在院子里给山茶树松了松土,山茶花已经打了苞,待天气暖和些,就会开放了。
做了这些,玉梨心情轻松了许多。
本想再去逛逛园子,实在是累了,放好花锄准备回屋,才发现谢尧在门内垂眸看她。
见她看来,转身回了屋内。
玉梨有些无奈,但也不能真放着不管,打算沐浴了睡下时哄他。
玉梨进了净房,喜云已经安排好了热水,她解下衣裳就要进浴桶里,烛光忽然飘拂一瞬,温热的皮肤把她紧紧包裹。
玉梨惊了一跳。
“我帮你洗。”谢尧的声音响在头顶,玉梨呼出一大口气,“吓到我了。”
谢尧轻笑一声,把她抱起来,迈着长腿跨进浴桶里。
不一会儿,玉梨趴在桶沿,咬着唇喘息连连。
谢尧真在帮她洗身,可洗得细致入微,每一处都仔细翻开来洗,他的手指带着薄茧,时轻时重抚过,碰得再轻也扫得玉梨轻颤。
而他面色寻常,呼吸平静,仿佛只是在专心帮她沐浴。
玉梨背对着他,他给她洗了背,就要结束了,玉梨要起身,他把她按回去,“不帮我洗洗么?”
他主动提要求,看起来是不生气了,玉梨诚心满足他。
“背过去啊。”玉梨指挥他。
谢尧轻笑,不动。拉着她的手按上胸膛,“像我给你洗那样。”
玉梨脸色倏地红透,手腕上力道分毫不减,他是打定主意了。
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什么害羞的,玉梨给自己打气,去拿帕子,谢尧把帕子夺过,随手掷到了浴桶外。
谢尧靠着浴桶,把她拉近,近到身躯要贴不贴。
拉起她双手,一手放在肩头,一手放在胸口,“不脏。用手。”
玉梨浑身都发软了,手上根本没有力道,脑子都虚虚浮浮的,只能听着他的指挥,从肩头往下,与其说是洗,不如说是摸。
玉梨目光专注落在指尖,滑过线条分明的皮肤,从水面洗到水下,不敢看谢尧,但时刻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逡巡。
玉梨觉得脸色发烫,呼吸也不很通畅,但谢尧却只是胸口微微起伏,看起来没什么波动。
但她越往下,他胸口起伏越大,倒让她没那么窘迫了。
谢尧忽然抓住她的手,“好了。”嗓音沙哑,欲色深沉。
水快凉了,谢尧勾着玉梨双腿起身,迈出浴桶,稳稳放下,用帕子裹了她,擦干了水,拉过来亲一口,“先出去。”
玉梨听话地转身,方才带进来的寝衣落在净房里,就这样钻进了被衾。
谢尧就没带寝衣,出了净房径直走到床边,把玉梨拥进怀里。
掌控着紧压,不让她有丝毫缝隙。
双手手腕被他单手按在头顶,玉梨偏头空出双唇,喘道:“别绑我。”
谢尧贴着她的颈脉轻吻,“用得着么。”
顿了顿,“玉梨,你离不开我的。”
玉梨感到一阵寒意,但他又温和笑起来,“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寻常,对吗?”
玉梨后背渗出了冷汗,僵直着不敢动,谢尧轻咬她一口,“对。就是这样。别动。”
波涛翻涌,天地倒转,玉梨哭得不能自已,想让他停下,发不出声来,近乎窒息时,他才停了。
居高临下看她淹没在浪涛里,眼底暗流和痛楚交织,等着她呼救。
玉梨理智不想让他抱,但理智已经溺毙。
“夫君……明晏,抱抱我。”呢喃着他的字,要他抱。
眼底的暗流消失,痛楚满怀,谢尧俯身把她紧紧抱着。